燕明以一敌四,先化枯荣真力为阴阳二气,一掌横推向太平道主与天魔教主,又以元神引动风云雷电,劈向法相寺方丈空相,再以打神鞭袭击鲸鱼岛主。
这一系列的攻势,一气呵成,皆在一瞬间先后完成,绝无一分一毫的拖泥带水。
他竭尽一身所能,竟迫使当世四位绝世高手不得不同时防御,虽说这些攻势,未必能伤到太平道主等人。但做到这一点,已是非常之了不得,此战若是传了出去,必是名动天下。
“你以一敌四,已是极限,不知你又如何,接本道主这一式天地灭情。”花间道主冷哼一声,只见他左右手十指交叉,结成天地印,以元神引动磅礴的天地精气,涌入他所结的印记中,那印记又诞生出一道虚幻的法旨,法旨肃穆,道纹时隐时现。法旨飘飘荡荡,压向燕明。
“我刚才说过,以情入道,不过是虚妄和妄想,不入流的小道而已!观想洞天,给我收了!”燕明长喝一声,其身后,一个若隐若现的洞天显现世间。
那观想洞天,神秘莫测,忽地挪移到燕明身前,竟将那花间道主的法旨吞入其中。早前,燕明身在城中暗处,看到古怀灭以自身洞天,收取雷劫进行炼化后,心有感悟,如今效仿为之。
“诸位,我走呢!”燕明哈哈大笑,他手中的打神鞭,飞舞纵横,犹如一条恶蛟,打向鲸鱼岛主汪千里的身躯。
燕明所施展的鞭法,名为恶蛟鞭法。这套鞭法,是南方一个不起眼的小门派,神鞭门的独门绝技,神鞭门名声不显,可是单就鞭法的招式而论,颇有独到之处。
那打神鞭,飘忽诡异,忽左忽右,一会儿卷向汪千里的面部,一会儿又向腰间劈击。汪千里怕沾染打神鞭上的杀孽因果,不敢伸手去接,束手束脚,愈发心惊。
他以九柄飞刀抵挡,矮胖的身躯,时上时下,忽左忽右闪躲,避开袭来的打神鞭。终于,燕明寻觅到一丝空隙,当即施展神行无迹,眨眼之间,破出重围。
招数虽繁,所耗费的时间却是极短,他突出重围的那一刻,正好是太平道主、天魔教主破去枯荣真力,空相引去风雨雷电之前那一刻。所有的招数,无不在他的算计之中,时机火候,恰到好处。
“我本修道人,掌刀破虚妄。诸位若是有胆,稍后内城再分高下。哈哈……”燕明的身影,越来越远,几个呼吸之后,便消失不见,不知落在城内何处。
“此子道行,不在武天瞾和古怀灭之下啊!可怕!可怕!”鲸鱼岛主负手叹道。
“可怕?倘若汪岛主的胆子大上一些,奋起全力接他一鞭,或许,他也逃不出去了。”花间道主冷哼一声。
“他的那什么打神鞭,其上有杀孽因果,何人敢徒手去接?嫌命长了吗?说来说去,你又好得到哪里去?那什么天地灭情,说得好听,动作漂亮,却被那燕明轻易就破解了!他还说什么以情入道,终究是小道。哈哈……”鲸鱼岛主奚落说道,花间道主刚才的话语之中,对他多有嘲弄,他亦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汪千里,你竟敢嘲讽我!”花间道主戟指说道。
“本岛主一生之中,横行东海,有何不敢?”汪千里大声说道。
“好了!如今大敌未灭,二位怎么就先内讧了起来?还请收了火气。”太平道主开口劝道。
太平道主发话,花间岛主、鲸鱼岛主不敢置之不理,二人各自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天魔教主抬头看天,说道:“时候不早呢!那无量洞的的无量真人,还有九万大山的白骨老人,怎么还没到?”
“之前早已命人知会他二人,破去吴国后,天下再无朝廷。九宗去四,如今还剩咱们三教五宗,以及鲸鱼岛、无量洞、九万大山,议定一并瓜分这南北大好河山。如果他们今次不来,这天下便没有他们的份了。”太平道主冷漠地说道。
“道主此言差矣!我无量洞,自是与诸位道友共同进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从远处的空中,真力裹身,飞渡过来。
“九万大山,实是苦寒之地,我教居于那里,也是二百余年之前,受前朝逼迫,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各位道友欲划分天下,还望分我教一杯羹!免去我教苦寒。”一位身材佝偻的垂垂老者出现在远方,面色之上,多有风霜之色,说话之际,人在远处,话音一毕,人已到近前。
这须发皆白的老者,乃是无量洞的无量真人,一身无量玄功,高深莫测。那佝偻老者,正是九万大山的白骨老人,一生苦修大荒决,修为早已炉火纯青。这二人,亦是锻神境十八重修为,虽说差了三教之主分毫,却绝不容小觑。
未几,一阵响动之后,那无量真人和白骨老人各自所领的数百人马,也先后赶至。
这数百人,个个精瘦干练,太阳穴微微凸出,一看便知修为不弱,其中不乏锻神境强者。
……
天京城内,巷战早已开始。
此时,城中人人皆知,城破之后,必被屠城,绝无幸免。所以,吴军人人拼死相搏,城中百姓亦不时赶来相助。
血月之下,两军巷战,北军每占一地,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不过吴军的死伤,亦是极其惨烈。
城中的某一角落,燕明早已扮作一平常百姓,叹道:“哎!这一战,不知又有多少人丧生。苍生何辜啊!”只是,虽然他颇多感慨,但是却并无出手相助之意,反倒是幻想洞天显现,他祭出那打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