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片刻,燕明手中的砍柴刀,已在郑大虎的脖颈,划出十余条血痕。
原本,燕明倘若放出观想洞天中的死气,再将死气附在砍柴刀的刀锋之上,一斩可破。
只是,燕明并未放出死气,他欲借郑大虎之力,锤炼他今世的武道。
又数十刀之后,燕明的步法,以及解牛刀法,已渐渐慢了下来。不过郑大虎更是不堪,郑大虎浑身大汗,早已湿透了衣衫,脚步缓慢笨重。
这郑大虎,虽是圣骨武者,可是他并不擅长轻功,与之相反,燕明的大风步法,是他以前世的轻功悟通自创,极为高明。是以,郑大虎的武道修为虽然远胜燕明,可惜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也惟有被动挨砍的份。
一旁,铁三牛手提铜锤,已解决了郑大虎的几个铁杆死忠。
“诸位兄弟大好性命,不必再为郑大虎尽忠效死!过往已去,只要你等不再兴风作浪,我向燕老大求情,赦了你等性命!”铁三牛喝道,余人见大势已去,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器。
燕明右手挥舞,刀法玄妙,所出的每一刀,皆击中郑大虎的要害,只是郑大虎已是圣骨武者,皮糙肉厚,燕明气力有限,每一刀击中,不过是徒增血痕。
不过,郑大虎一身浑厚的气力,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损耗殆尽。反观燕明,无论是他的刀法,又或是步法,皆是简单实用,极省体力。
再一百招后,燕明的刀,又割在郑大虎的脖颈之上。
他手中的砍柴刀,如此反复割划,郑大虎脖颈的血痕愈来愈多,旧伤未好,新伤又至,渐渐积少成多,伤上添伤。终于,又数十刀之后,那砍柴刀割破了郑大虎的喉咙。
燕明收了砍柴刀,朝郑大虎躬身行礼,说道:“大当家,一路好走!”说完后,郑大虎便倒在聚义厅的地上,抽搐几下之后,再无一分生气。
郑大虎、何二狗既死,铁三牛又降,黑风山大寨之中,无人敢再作抵抗。
稍后,燕明等人又是一番雷霆动作,灭杀了心怀不轨之人,再将郑大虎等人的亲属驱逐下山。
……
这日,聚义厅。
燕明高坐厅中第一把交椅,老疯子坐第二把交椅,铁三牛依旧坐第三把交椅。
其下,站着百余彪悍的土匪,这些土匪,平素横行山野,杀人无算,此时却鸦雀无声,俯首听命。
按照燕明事前的安排,老疯子调整了整个大寨的管理模式,一应人等,俱由寨中统一号令。
“一应人等,统一号令?这不是夺了我的权吗?”铁三牛的心中,有些恼怒,以前郑大虎做大当家之时,寨中人马三分,郑大虎、何二狗,以及他铁三牛,各管一部,他所辖的人手虽少,却有自主之权。此时燕明收了人马统一管理,相当于变相削了他的权。只是,他心中虽有怨气,却也不敢说出来。
燕明又命人在黑风山大门处,竖起了“替天行道”的大旗,铁三牛等人面有疑惑,开口问道:“老大,咱们只是土匪,替什么天,行什么道啊?”
燕明眉间带笑,说道:“以后,我黑风山便不再是土匪窝子,专司替天行道之事。”
“黑风山不再是土匪窝子?这是何意啊?”铁三牛等人开口问道。
燕明闭口不言,只见老疯子站起身来,他双手一抬,压住众人的声音,说道:“我们黑风山这些人,哪个生来就是土匪强盗!无非是如今奸妄当道,残害忠良,我们才被逼上了黑风山!我等都是有志之士,只是时运不济而已!又有哪个生来愿作土匪山贼?诸位兄弟的脸上,不少人带着两行金印,一生被世人耻笑!我等兄弟在此共聚大义,并非只为打家劫舍,杀人放火,贪图一时的快活,各路义士相聚这黑风山,为的就是除暴安良,辅国安民,匡扶正义,替天行道!”
铁三牛等人倒吸一口冷气,心道:“这疯老头说的话,应是燕老大之意,说什么除暴安良,辅国安民,匡扶正义,替天行道!这是要干什么啊?”
燕明看着众人脸上的疑惑,说道:“现在向诸位说这些,似乎还早了些,谁人生来愿做土匪盗贼,百姓恨,官府抓,帮派嫌,同行厮杀,活得四不像,以后子子孙孙亦是抬不起头来!我竖起这替天行道的大旗,不过是以前黑风山的名声太差,稍稍做些好事,为诸位的后代着想。”
燕明发了话,众人不敢再作置喙,当即不作言语。
……
此后七日,老疯子组织寨中百余土匪,在黑风山中,集中进行操练集训。
可这些土匪一向懒散惯了,起初屡屡抗命,或是消极应付,难以令行禁止。
后经燕明授意,老疯子等人当众杀了抗命的二人,如此杀鸡给猴看后,众人便规行矩步,不敢妄为,凡有令下,无不执行。
其后,老疯子等人一边集中训练,一边给众人“洗脑”,做“思想工作”。这百余土匪,渐渐凝结在一起。
老疯子又将一百余土匪,化为十三队,以十人为一队,任命一人为队正,一人为队副。他再自领百夫长之职,以铁三牛为副手。
当然,这些方法,皆是燕明授意。
这一日,燕明负着手,缓步亲临校场,看着操练的众人,心中叹道:“这些人的武道修为,终究还是太差,暂时还当不得大任!”
他又花去五日时间,让一百余土匪,在他跟前,逐一演示各人的功法。
待每一人演示完毕后,燕明略微思索,便留其精华,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