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街上游‘荡’到下半夜,茉莉突然接到电话,很快就被人接走了。
茉莉起初执意不肯去,没想到马路对面来了一辆车,借着昏暗的灯光,绮月看到一张若隐若现的脸,夜里看不太清楚,茉莉倒是一看,便神‘色’就变了,那男人,隔得远远的,都能让人感觉到他强大的气场,所以,茉莉还是去了,上了车。
绮月心里也明朗,这感情的事情,一旦爱上了,哪里那么容易的说想断就断?
好在今夜哪怕又是一个人,但头顶还有满天的繁星陪着自己,这是在整个被‘阴’霾笼罩着的冬天前所未见的。
绮月在寂寥的街道上流连着,坐到一张街边的长椅上,看着对面的店铺的店铺都悄悄熄灭了灯光,她想着心底的那个人,忍不住‘唇’角又弥漫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意芑。
只是,凌晨的冷风还是将绮月给吹得清醒了,梦是美好的,终究会醒,人生就是这样,有着太多的莫名其妙和不可知,她怎么想到,自己的人生里会出现一个这样的少年,然后与之纠葛,又亦是染上这样的官司,叫人苦不堪言。
回想着过去发生的一切,想起辛迪墨,想起他的父母,还有厉凌禹,郑佑东,自己的父亲,这些人一一提醒着绮月,在发生的这些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中,她有没有犯错,有没有过失?
呼呼的冷风提醒着她,她当然是有错的猬。
和郑佑东的婚姻失败错在太安逸,年年月月的重复着一些琐碎的事情,错在为了家庭忘记了一切,若不是这场婚姻没有经营后,又怎么会有后面这些的事情。
至于和厉凌禹还有辛迪墨的纠葛,错在她被人取笑而不自知,这是两个都无法触碰的男人,她偏偏去触碰了,造成了三人的伤害。
到现在这个时候,绮月的心是失落的。
她觉得,到如今,是没有一个人那么有责任,有心情,有需要的爱着她的。
想到这,她苦笑着,内心一阵惆怅,但看着漫天闪烁着的星辰,内心虽失落,却也再不至绝望。
被自己的亲人出卖,最痛的时刻已经过去,就道是向城爱及小‘女’儿所做的错事,她怨恨过,却也能理解,就当他是迫不得已的难处,如此错,就错在自己不够成熟世故,不够‘精’明练达,不够灵活聪敏,落在别人的眼里,是幼稚肤浅愚昧顽固,呵,多么可笑,最错的人,实实在在只有自己一个而已。
“小姐,一个人,要不要我陪你?”
突然,轻佻的话传来,将正在自我反思的绮月给吓了一大跳,她一抬头,就看到一个醉鬼还拧着酒瓶子突然就坐到了自己旁边,浑身散发着一股酒味,斥人鼻息,更重要的是,他的长相,满脸横‘肉’,一双眼睛散发着浑浊的光,一张嘴,就‘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黄牙,一口恶俗的语气,扑面喷了过来,绮月完全惊呆,竟然不知道回避,伫在那,瞪着眼睛傻傻的看着他。
那个流氓看到绮月没有反应,继续眯着眼睛调笑着问,“一个人坐这里多寂寞,让哥哥陪你一晚上好不好!”
绮月看着他,忽然心内涌现出一股浓烈的悲哀,她忍不住都要仰天长泣,现在连流氓都来欺负她了,她向绮月的厄运要走到何时才到尽头?
对方的胆子忽然就大了起来,竟然朝她伸出手,捏着她的手,使劲的搓了几下,然后更变态的抓向她的‘胸’脯。
这一刻,绮月竟然没有害怕,她也没有畏缩,出乎意料的,她竟然望着那个流氓哈哈大笑起来。
太***可笑了,这个醉鬼,这个流氓,他的一举一动,卑鄙下流得如此明目张胆,可是,这有什么好怕的呢?要躲避,还真容易,只需要冲着对面的马路大喊一声,就会叫那些游‘荡’的路人给吸引过来,还会招来警察,将他抓着,关他个天昏地暗。
可这明抢容易挡,暗箭却难防,那些陷害,压迫,侮辱,全部都是防不胜防,只怕你割破喉咙都不管用,旁边的人谁会帮你,谁能帮你?
而眼前这个流氓,这个不要脸的醉鬼,他又算老几。
他若是有本事,就将她强,‘奸’,劫杀,今时今日,她向绮月当然不会再也此为苦,她会怕,那是做梦!!
绮月哈哈的失声大笑,笑得前扬后翻,笑得眼角都渗出了泪水,笑得不能自己。
那个流氓是被她骇到了,突然就将手给缩了回去,连连退坐在长椅的一角,然后急急的站了起来,望着笑得连眼泪都挤出来的绮月,像是半夜遇到鬼一样,头也不回的拔‘腿’就逃了。
绮月笑得不得不拿手按住小腹,竟然还有些了体力不支了。
她的心头已经有了另外一番领悟,原来,当恶势力挡在自己面前时,只有毫不畏缩,比它更可恶,才是彻底退敌的办法。
好多年没能完全参透的道理,也就在这一瞬间醒悟。
一个人踌躇在街头,不竟天‘色’已经微明,当初‘春’的冷峭寒风袭来时,绮月裹紧了衣服,她拦了一辆计程车,载自己去了茉莉的公寓。
回到公寓的卧室内,绮月走进浴室时,她将自己的衣服一一脱下,当目光透过落地镜打量在自己身上时,她看到了自己的肩膀更纤瘦了,她看到自己的‘胸’部还有小腹……打量着它们,竟然感觉不再像是失婚的那一次,充满了颓然和憎恨,憎恨她不够丰满不够‘诱’人,那是多么肤浅的想法,如今的绮月,她知道,这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