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s城准备去香港时的前一个晚上,辛迪墨突然收到了一通悲伤的电话。舒骺豞匫
晚上绮月还在宝宝的房间里收拾东西,辛迪墨一直站在门口,她都没有发现,直到将宝宝的行李全部收拾好,拉好行李箱的拉链后,她才伸了伸腰,转过身来,看着辛迪墨站在门口,一直望着自己,将她吓了一大跳。
“怎么还没睡?明早你还有事情呢,你忘记了?”
绮月催促着他,“快去吧,别磨蹭了,现在都快一点了!”
辛迪墨抓着她的手,将她拽到自己怀里,并将她给抵在了墙上,绮月一看就急了,以为他又要折腾她,连忙紧张的说,“不要这样啦,明天的任务好重,我想保存点体力!彗”
“不是这个事情,是我想告诉你,老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要太伤心了!”辛迪墨淡淡的说,语气尽量轻柔,害怕吓到她。
绮月一听,心口随即一紧,急忙问,“什么事情?”
“那个……我收到你爸爸的消息……原来……他在养老院上周已经过世了!”辛迪墨一字一顿的说,语气也很伤感和无奈粟。
绮月怔在那里,表情也僵住了,像个没有生气的木偶娃娃一样。
过了好久,她才缓缓回过神来,辛迪墨也没有再问她什么,只是安静的陪在她身边。
绮月眼眶里还是控制不住的渗出了热泪,她哑声道,“不要告诉我这个,他的事情与我无关!”
说完,她低着头冲进了卧室内。
辛迪墨站在那,看了一眼熟睡的宝宝们一眼,这才轻轻带上了婴儿房的门。
卧室也没有开灯,绮月蜷在沙发上,嘤嘤的哭着。
辛迪墨知道,她是口硬心软,虽然一直说,她不可能再认向城这个父亲了,但是辛迪墨知道,她总是暗中在打探他的消息,所以,辛迪墨也暗中帮她出了一份力,找到了一直在外面做流浪汉的向城。
也许是为了顾及绮月的面子,辛迪墨故意没有说向城成了流浪汉的事情,只是间接的通过别人告诉了绮月,她的父亲还不错,有在养老院做临工,生活也比较安逸,还有老年朋友的陪伴。
绮月偷偷的去看了几次,却并没有和向城相认。
辛迪墨坐了下来,伸手将绮月揽进自己怀里,按住她的头,他沙沙的问,“不难过了,想去看他的话,我现在带你去看他吧!”
“我才不要,他那么对我,我才不要去看他!”绮月固执的推开了辛迪墨,自己睡到了床上。
辛迪墨微微叹息了一声,也随了她。
半夜里,辛迪墨翻了身,突然摸到枕边没有了人,他吓了一大跳,立即坐了起来,拉亮灯光一看,绮月已经不在了。
正当他下楼来时,突然看到一抹黑影正站在雕花铁门旁边,是绮月,她披着大衣正准备偷偷的溜了出去。
辛迪墨站在她身后,无奈的笑,“你打算一个人下去?这天都没亮,不害怕吗?”
“啊……我……”绮月一回头,见是辛迪墨,一下窘迫得就红了脸。
车上,辛迪墨腾出一只手,紧紧抓着绮月冰冷的手指,哑声安慰她,“不是还有吗?难道在我面前,你还要顾及你的面子,要是这样下去,你出了点事,孩子们怎么办?”
绮月在那,已经眼泪双流,抓着辛迪墨的手,终于控制不住的哭出声来。
辛迪墨专注的开着车,也没有再说什么,对他来说,安慰的话,总不如实在的陪伴来得让人安心。
两人到了福利院,辛迪墨直接找了院长,说明了情况,原来,向城的遗体已经火化了,当院长将那骨灰盒交给绮月时,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很少看她这么伤心,抱着那个冰冷的盒子坐在那里哭,像个受伤的孩子,辛迪墨心疼得眼角都渗出了热泪。
一直半安慰半轻哄着她,绮月的情绪才算平复了一些,终于在天色大亮的时候决定将向城的骨灰盒交由福利院埋葬,墓地就在福利院后面不远的墓园处。
晚上,绮月呆在福利院整理着向城的遗物,有给她的信,上面写了很多抱歉和无奈的话,绮月再一次眼泪决堤。
原本第二天要全家出发去香港的,但辛迪墨还是体贴的将飞机延迟在十天后,正如绮月的意,她要过了父亲头七才肯走。
下葬的那天,天空突然下起了雨,有些冷意,三个小宝宝们也来了,各种手捧着花束安静的站在墓碑前,当他们听说里面住着是外公时,不谙世事的他们也似乎感染到了爹地妈咪的悲伤,一点都没有闹腾,乖巧的站在那。
辛迪墨看着雾色弥漫的墓园,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也是在那么一个雨天,他假装是绮月的男朋友,一起来拜祭了她的妈妈。
当时,绮月假装很开心的说,“妈妈,你放心啦,我现在很幸福,以后也会很幸福的!”
辛迪墨那时候,就已经有了心疼的感觉,虽然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但也第一次在心里发了誓,并有深重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他会用尽毕生的心力,让身边的女人感觉到幸福和温暖。
现在的他,算是做到了人生的三分之一,但愿在以后的岁月里,她能感觉到更多的温暖,还有最眷恋的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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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
钢琴和大提琴合奏出轻柔的蓝调,音符正顺着一阶阶的楼梯跳上二楼,穿透门扉,在精巧雅致的女性卧房中旋舞着。
“哇!太太,时间差不多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