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觅儿轻轻一笑,那笑容直如三春盛景又柔柔怯怯,温和的眉眼里还带了那么点柔顺的勾引。
郎世铎端着茶杯的手都僵了。
“喝茶呀。”
“啊,好。”
等郎世铎反应过来的时候,萧觅儿已经把茶给他倒好了。
郎世铎眼角像钩子似的盯着萧觅儿,故意仰起脖子,露出少年特有的有力的喉结,随着水流上下滚动。
萧觅儿脸庞一热,慢慢错开目光,含羞带怯的又笑了一下。
郎世铎心花怒放,正荡漾着,胆子也大了起来,放下茶杯后试探着握住萧觅儿的手说起情话:“觅儿,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萧觅儿感受郎世铎大手传来滚烫的热度,轻轻一颤却忍着没挣开,反倒是顺着他**:“你有多喜欢我?”
郎世铎坐近一步,紧紧挨着萧觅儿,大胆的搂住她的细腰,还十分不老实的上下摸索:“这么多年了你没正眼看过我一眼,我不还是像条狗似的围着你转?只要你愿意,你把我压倒了怎么糟蹋都行。”
郎世铎一向没羞没臊惯了,这些话也不知道对着多少情窦初开或者感情丰富的女子说过,他当然不脸红。
而萧觅儿却有些不自在,也被说的飘飘然,小声推着他:“你净胡说。”
“不信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郎世铎愈发大胆,凑近萧觅儿的脸亲了一下。
萧觅儿没躲。
本来还抱着忐忑心情的郎世铎现在却有点懵了。
萧觅儿这是要直接自荐枕席?
这种情况都不躲一下意思意思,她什么意思啊。
萧觅儿似乎是看出了郎世铎的顾虑,犹豫了一下后努力转过身,胸脯若有若无的蹭着郎世铎的前胸,双手勾住他的脖颈,也不说话,就那么水漾漾的看着他。
郎世铎脑子一热,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胸腔里炸开了。
人家都送上门,不管什么目的,他还能不要不成?
况且他郎爷这么多年流连花丛,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事做的也不少,提裤子不认人的事也不少,这种情况下,他当然不能被一个萧觅儿给拿捏住。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等萧觅儿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就这一个姿势亲做一团,屋子里的气氛异常暧昧。郎世铎的手像条灵活的蛇,顺着她的衣服伸进去,肆意游览。
萧觅儿眼一闭心一横,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她在郎世铎面前唯一的那点骄傲和神秘也没了,现在他还肯理会她的理由也只有怜悯。
所以她必须更近一步,勾引郎世铎继续站在她这一边。
这样想着,萧觅儿拉住郎世铎的脖子靠向自己,任由他肆意妄为。
*****
第一峰钟鼓声敲响,郎世铎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抱住怀里柔若无骨,棉花一样的女子,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萧觅儿也被吵醒,嘤咛一声醒来,嗓子沙哑,“荡哥,什么时辰了?”
郎世铎看了眼窗外:“快戌时了。”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我该走了。”郎世铎抽回自己的手,起身开始穿衣服。
萧觅儿蹙眉,半撑着酸软无力的身体:“你不多陪陪我?”
郎世铎回头看了眼眼巴巴的萧觅儿,心头一阵不忍,但他深知事情没那么简单,还是拒绝了:“那个,天太晚了,我明天还有课,乖,我明天修完后再来陪你。”
说着,郎世铎一边穿衣服,一边在萧觅儿脸上吻了个遍。
萧觅儿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他走。
郎世铎从萧觅儿这里离开,面部表情之复杂,不能用言语形容。
他知道萧觅儿是想利用他,他又不傻,如何察觉不出来呢。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一向在他眼里冰清玉洁的女神,就算人品有瑕疵,就算心高气傲了些,但私人作风至少应该是干干净净的,最起码她还是九州圣女。
圣女一名,他也听说过,不是什么人都担的起的。
现在看来……可能徒有虚名罢了。
萧觅儿在床上自有一套伺候人的功夫,他当然十分受用沉醉其中,但这也是郎世铎最难以接受的,他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女子,竟早就跟别人睡过了。
想想就觉得可恨。
再回头看看萧觅儿的所作所为,她把他梁州世子当成什么?
郎世铎脸色阴沉的回了自己的住处,他要冷静冷静,受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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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中透着鸡飞狗跳的日子,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九州迎来秋高气爽的季节。
而姜潼,依然在被锁在寝殿里,心比外面的天气更冷。
萧昀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打定主意要把她关起来。
她又不是东西,他说关就关,是把她当成玩意儿了吗?
只怕外面想见她的人,都急疯了吧。
姜潼烦躁的揉了揉头,坐在床头发呆。
萧昀,他是真的有病。
“吱嘎”声响,门开了。
姜潼动都没动,反正不是石见穿就是萧昀。
“天气这么凉,你穿这么少?”
果然,萧昀不满的声音出现在姜潼耳边。
姜潼低头扫了眼衣裳,只穿了件吊带襦裙,雪白的皮肤露在空气中,还光着脚丫子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
“我又没坦胸又没*奔,我爱穿什么穿什么你管我呢?”姜潼现在只要看到萧昀,说话就像吃了火药桶一样。
萧昀眸色暗了暗,一言不发的走到姜潼的衣橱边,拽出一件衣服便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