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潼撇撇嘴,没说什么。
她也不想再问了。
既然大家的路都有了明显的路径,是是非非已然说不清楚,又何必再多纠结。
过好眼下最重要。
“大哥,岁岁!”萧照着急的脚步声从黛树后面传来。
两人急忙分开。
萧照清秀的面容露出来,道:“快用晚膳了,到处找不到你们,怎么在这啊。”
姜潼冲萧照摆摆手:“没什么啦,聊聊天而已,马上过去!额,对了,郎荡呢?”
萧照迷茫一下,轻声道:“他回去了,说有急事。”
“哦哦。”
“你们赶紧过来吧,别让父亲等急了。”
“好的。”
萧照走了后,两人之间的气氛总算缓和下来,姜潼蹲下想收拾下金银,打开盒子一块一块摆好放回去,放着放着就感觉不大对头,动作也迟缓下来。
萧昀观察到她异样:“怎么了。”
姜潼脑海中闪过她离开玄岐之前,郎世铎也曾私下单独见她一次,那时候话里话外在告诉她小心萧觅儿,姜潼从不觉得有假。
而今时不同往日,他两个都要定亲了,从此也算一个宗室的人,怎么都该避嫌,郎世铎何至于跑到她家来说那些不着调的话,还激怒了萧昀呢。
姜潼手里摸着沉甸甸的金子,怎么想都不对劲。
干脆把箱子倒了个底朝天,姜潼开始在每一块金子上研究起来,连盒子都不放过。
萧昀也蹲下:“你是不是觉得郎世铎今日所作所为有点过了。”
姜潼边找边说:“这箱金子的事只有我们知道,从小到大因为这个才把我们两个的关系拉到一起,就算哥你不乐意,可我还是要说,我和郎世铎关系还挺不错的,他也从没拿金子跟我说过事儿,但今天重新提起来,明显就是不寻常,我刚才怎么没发现呢!”
郎世铎是想向她传递什么?
用金子这个特殊的寓意,告诉她只有她能帮他?
想到了这层,那刚才的一切都能反向推理回去,萧昀思绪极快,沉稳道:“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你先把东西收起来,我派人去看看,他最近还有联系其他什么人。”
姜潼点头,萧昀说的对,或许是误会也说不一定,还是先不动声色为好。
晚膳过后,姜潼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继续研究那一箱金子。
如果郎世铎想表达什么,那一定和最近京中发生的大事有关,还用想吗?他和萧觅儿定亲啊。
可他和萧觅儿定亲,又有什么不寻常吗?他两个从小腻歪到大。
姜潼思绪飘飘忽忽又想起在玄岐时,郎世铎偷偷告诉姜潼小心萧觅儿。
姜潼往脑后拂了把长发,到底哪里不对劲。
门口一阵风过,萧昀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门边,虽然见过很多次,但姜潼还是被吓了一跳。
“如何?”
萧昀摇摇头:“我们是他进京拜访的头一家,不知他明日会不会拜访其他人,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
姜潼点点头,或许是她太敏感了,多想了吧。
但萧昀也是多想吗?两人明显都觉得不对头啊。
萧昀拉过箱子,反复用灵力探测,翻过来调过去也没发现任何异常。
“或许是想太多,他真的只是过来撩拨你的。”萧昀目光不善的看着姜潼。
姜潼没时间理会漏水的醋缸,继续掂着金子。
虽然没异样,但她心里总归不踏实。
思来想去,姜潼竟然开始搓金子,手里也越发黏腻……
……黏腻?
姜潼就着烛光,下意识低头看手里,金元宝掉了一层金粉在她掌心,金灿灿的。
姜潼嘴角狠狠一抽。
急忙仔细去观察金元宝。
以他梁州世子的财力,不至于干出这么掉价的事,所以这金元宝一定有问题。
姜潼干脆变出把刀,在金子上刮了起来,萧昀也加入其中,两人围着一桌子金块,刮的不亦乐乎。
只有四颗金子上有细微的小字:大佬救命。
“……”
“……”
姜潼瞪着那四个字,眼珠子都不会转了:“……救,救命!?”
萧昀修长的手指搓了搓“金子”,很快分析出结果:“他现在连术法都不敢传达,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而能看出玄岐术法的自然也是玄岐弟子,他怕被谁发现,自然谁就是能让他喊救命的人。”
姜潼心口怦怦直跳:“不会吧,萧觅儿?”
萧昀不置可否。
姜潼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嘴里发干:“可是,可是以郎荡的修为,他有什么怕萧觅儿的呢。”
“萧觅儿是什么人你我一清二楚,用什么手段拿捏住他也未可知,而他第一时间来找你我,自然是想变相告诉我们只有我们能救他。”
姜潼这才点点头:“他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只怕也是让萧觅儿知道他来找我们了,萧觅儿一直是忌惮我们的。”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会不会是圈套?
姜潼想想便甩头,不可能,她和郎世铎无冤无仇关系还算不错,哪来的圈套。
想想在玄岐……问题还是出现在萧觅儿身上的多。
“那我们该怎么做才能帮他?”姜潼心肠热了起来。
萧昀凉凉的瞥她一眼:“你就那么想帮他?”
姜潼眨眨眼,一个一个的把大佬救命的金元宝一字排开,摆到萧昀眼前:“都这样了,能不管?”
萧昀不屑的哼了一声,郎世铎居然能被一个女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