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和苏茹两位长辈一离开,大竹峰诸弟子便顿时轻松起来,“守静堂”中的氛围也变得欢快了许多。
田灵儿率先跳到了张小凡面前,背负双手站直了身子,咯咯笑道:“小师弟,快快叫我师姐!”
张小凡可不是原着中的乡村少年,也不会和小姑娘置气,而且田灵儿如今十三岁,比张小凡大两岁,无论年龄还是入门早晚都是师姐无虞。
所以张小凡很自然地拱手行礼,喊了声:“小凡见过师姐!”
田灵儿看到张小凡如此识趣,顿时更加眉开眼笑,抬手拍了拍张小凡的肩膀:“乖!小师弟,以后有谁欺负你师姐帮你出气!”
“小师妹,这大竹峰上除了你谁还会欺负小师弟!”一个看着颇为年轻,瘦尖脸,眼睛滴溜溜乱转,面相十分机灵的男子笑道。
“这个应该就是杜必书了!”张小凡心中猜想。
果然,宋大仁介绍道:“小凡,这是你的六师兄,杜必书!”
“见过六师兄!”张小凡同样见礼。
田灵儿被杜必书抢白,心中不快,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他名字的来由讲解一遍,张小凡听后不禁失笑,杜必书脸色一红,与田灵儿追打笑闹起来。
宋大仁将其他几位师兄一一介绍,张小凡纷纷见礼,大竹峰诸人果然如同传闻一般亲如一家。
宋大仁牢记田不易交代,简单交谈几句就带着张小凡来到一间空着的竹屋安顿,大竹峰人丁稀少,住宅条件却很好,一人一个独立院落。
一众师兄弟们七手八脚,片刻功夫就将院落竹屋收拾的干干净净,田灵儿同样跑前跑后为小师弟置办生活用具,让张小凡心中的那一点点不舒服也消失无踪。
两天之后,大清早。
大竹峰膳厅之中,长桌的右边,大竹峰一众男弟子依次落座,宋大仁坐在最前头,张小凡恭陪末座。
在桌头和对面是田不易、苏茹和田灵儿一家三口一张大椅和两张小一些的椅子。
前两天宋大仁硬是让张小凡在屋中休息,修养心神,就连吃饭都是六师兄亲自送到屋内,其他几位师兄也经常过来嘘寒问暖,田灵儿更是早晚都要过来探望一番,还带来不少山间野果给张小凡尝鲜,让他心中颇为感动。
今天是他好说歹说自己已经完全恢复,宋大仁也见他精神奕奕,这才同意他起床自由活动。
坐在张小凡上头的杜必书贼眉鼠眼低声道:“小师弟!等会师父师娘还有小师妹会从谁会先进来,我们来打个赌好不好?”
张小凡闻言心中长叹一声:“六师兄怎么还是来了这么一出?”
杜必书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其他几位师兄却已经听到,纷纷转过头来,吕大信笑骂道:“老六,你的赌瘾又犯了?小心师娘知道收拾你!”
“哎!这不是看小师弟精神好,逗逗乐子么?”杜必书讪讪一笑,缩了缩头,显然师娘对他的震慑力比较大。
“他呀!太久没有赢过,想要在小师弟跟前找点信心,可惜我觉得他没有什么机会!”面容瘦削精干的何大智意味深长地笑道。
“怎么可能?我难道连个小孩子都赢不了?”杜必书顿时急了,红着脸扯着脖子道。
包括宋大仁在内的五位师兄异口同声地大声回答道:“绝对赢不了!”
“我要是赢了怎么办?你们敢和我打赌么?”杜必书已经气急败坏,直接站起身来,一脚踩着椅子,撸胳膊挽袖子叫嚣道。
“好啊!赌什么?”何大智眼珠一转,立刻开口道。
宋大仁等人知道,一众师兄弟中何大智最为机智多谋,见他出面,便纷纷作壁上观,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架势。
“你说!”杜必书一扬脑袋,故作大度道。
“你赢了,我们师兄弟一人答应你一个要求!你要是输了,接下来一个月师娘的特训你自己承担!敢不敢!”何大智眉头一挑道。
“啊?”杜必书闻言纠结万分,一人一个要求确实诱人,可是师娘的特训同样恐怖,更何况还是一个月的时间!
“不敢就算了!老六你的赌品也就这样了!就敢欺负小师弟!”何大智撇撇嘴,摇摇头。
杜必书明知道这是四师兄的激将法,却依旧忍不住怒发冲冠,用力一拍桌子,瞪着眼睛道:“赌就赌!谁怕谁?”
“嘿嘿!终于可以轻松一个月了!老六,到时候你可别不认账!”何大智胜券在握。
杜必书看到何大智等人的神态,忽然有些后悔,连忙补充道:“你们不许作弊,不能提醒小师弟!”
“切!”宋大仁五个人齐声不屑道。
“小师弟,你先猜!”杜必书不理会一众师兄,转向张小凡笑道。
“这几天大师兄教我门规戒条,曾经说咱们青云门首重尊师,按道理应该一定是师父第一个进来!”张小凡慢条斯理地分析道。
宋大仁、何大智等人闻言暗自焦急,可是已经有言在先,却无计可施。
杜必书却是心中暗喜,洋洋得意地对着几位师兄挑了挑眉毛。
却不料张小凡不慌不忙继续道:“但是,以我的观察,灵儿师姐风风火火,师父师娘又极为宠爱灵儿师姐。故而第一个进来的应该是灵儿师姐!”
“啊?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猜得出来!”杜必书闻言顿时如丧考妣,有气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一想到接下来一个月的非人生活,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哈哈哈哈!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