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谢予琛在谈安歌面前一直装得滴水不漏。
“陛下在烦恼什么?”
谢予琛抱住谈安歌,她纯真的眼睛眨呀眨,融化了他心中所有的担忧和烦扰。
他的安歌不需要被这种事情所烦扰。
他会保护好她。
他低头亲了一口谈安歌,“为什么会这么问?”
谈安歌鼓起嘴,“最近陛下与皇后娘娘之间怪怪的。陛下与皇后娘娘是不是有事情瞒着臣妾?”
谢予琛没想到谈安歌这么敏锐,这都被她觉察出来了。
他抚了抚谈安歌的发丝,“朕怎么敢瞒着安歌呢?”
说出这话的时候,谢予琛倒也不觉得心虚,反而十分真诚的样子。
谈安歌压下心中的怀疑,对谢予琛露出一个笑。
虽然谢予琛宠爱她,但是谈安歌知道,一些事她却是不能过问的。
谢予琛是皇上,既然他身为皇上,那么某些事情一定有着自己的考量。
她笑了笑,“陛下说笑了,臣妾哪敢呀。”
*
从边关递回来的奏折再次快马加鞭地送到京城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奏折上写着,上一次奏折写的那么模糊并不是故意的,而是边关这里也情况不明,请皇上恕罪。
之所以说有异动,是因为前阵子东瀛国发生了异动,东瀛国的七皇子篡位,杀了东瀛王,自己坐上了皇位。而这位东瀛国的七皇子,一直是激进党。
之前东瀛决定要和大楚贸易以换取更大利益的时候,属他反对的声音最大。
这位七皇子生性残暴,一坐稳皇位就被边关发起了攻击,虽然被大楚士兵挡下,但是东瀛人生性狡诈,趁夜偷袭了几次,让边关损失惨重。
以末将与对抗东瀛多年的经验,这几次袭击更像是在试探大楚,并没有使出全部的实力。
何况,就算是试探,这么长期和东瀛耗下去,边关的损失只会越来越惨重。无辜的百姓伤亡,而粮食什么的也会被东瀛抢光。
谢予琛看完以后,面色变得极为可怕。
大楚和东瀛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东瀛国小,物产并不丰富,如果不掠夺资源的话,东瀛国百姓生存下去也十分艰难。
但上一任的东瀛王却意识到,掠夺只是一时的,如果与大楚贸易,也能换得他们所需要的物资。
虽然私下里东瀛小动作依旧一堆,但东瀛却是真的想与大楚改善关系的,不然也不会不远万里将千穂理送到大楚来和亲。
——千穂理可是货真价实的公主。
谢予琛闭了闭眼,思考着如何处置这件事。
东瀛国小,但是东瀛忍者的名声却连他都有所耳闻,不然边关也不至于那么多年活在东瀛的骚扰之下。
如果能像当初的定国公那样,将东瀛打怕,倒也不用怕东瀛骚扰了。
但现在最糟糕的是,大楚并没有真正能用的武将。
多年来的和平将武将们养得懒散,世家将自家的公子送入军营历练,所为的都是权与名,根本不认真练武。
可想而知,等到一上战场,他们不被吓得屁滚尿流就不错了。
——不对。
他蹙起眉头,东瀛要是真有这个实力的话,早就该攻下边关了。上一任东瀛王之所以选择和大楚贸易,不也是觉得自己拗不过大楚吗?
他提起笔,屏神凝气写了一行字。
写完之后,谢予琛才舒了一口气。
虽然这样的猜测十分大胆,但是总归多一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东瀛的背后可能有其他人帮助。
上一任东瀛王绝不是怯弱的人物,如此轻易地就被篡位夺权,还身首异处,若说东瀛七皇子后没有人助他,谢予琛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