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等!
哥哥!
大佬!
爸爸!
但凡能留住白祈,刘导几乎连祖宗这个词都快喊出了口!
可惜白祈溜得飞快,她一迈开长腿,两三步便走到了大门。潇洒利落地推开后,下一秒,身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哇塞,这是什么遁法?
瞧着外面的黑夜,刘导心如死灰地坐回凳子:“算了算了,老冯啊,我不挣扎了,你随便骂吧。”
冯庆看了眼白祈离开的方向,斗志昂扬道:“还想试图蒙混过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特意让蒂法教授坐下,就是为了让她劝住我发火的样子!可惜了,蒂法教授通情达理,明白你做的事情实在过分!直接走了。”
刘导扎心……
平时他对白祈尚且不错啊!
白祈对其他人也还可以啊?!
怎么到他需要帮助时,人就能直接溜走呢?
是自己哪里得罪了她么?
这也太难了吧?
刘导垂下头:“老伙计,我的心思都逃不过你的法眼。它坏在剧组里,我责无旁贷……但今晚我约你出来,一则为了赔罪,二则嘛……咱俩合计合计,我该如何补偿你是好啊?”
“补偿?”冯庆气呼呼地坐下,“这件红鎏月是我所有藏品里最贵重的一件!当年的起拍价都是四百万!我和那么多人竞争了好久才拿到,又是送给妻子的礼物,自然意义非凡!更何况,这压根不是钱的事情,你现在就算赔我一千万,能再换一件红鎏月么?这可是文物啊文物啊!”
冯庆痛心疾首的模样很是难受。
刘导道:“老冯,该是我的责任,我认!不过,你听我讲,这物品并不是毁于我手,更不是毁于意外。”
他顶着头皮,扛着怒火,将下午的事情详细描绘了一次。
冯庆听罢,简直不知道该对谁生气了。
“你们这个剧组怎么全是些幺蛾子的东西?”
说罢,又觉得话有所指,连忙解释道:“蒂法教授除外!”
刘导忙不迭地点头,顺着他的心意道:“我怎么能想到会出这种事情?”
冯庆很有头脑:“依我看,这件事,分明是那个南雾离想要借机设计蒂法教授和陆芯染,才白白毁了我的发冠!”
“是是是!”
冯庆恨得牙痒痒:“世上独此一件红鎏月,毁了可再见不着了!不行,我说什么都要找南雾离索赔!这事不是花钱就能解决得了的!”
话音刚落,包间的门打开,白祈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口袋,漫步走了过来。
刘导对她的折返表示非常惊讶。
什么情况?白祈是真的拿东西去了?
不是借着那个理由离开?
他误会白祈了?
冯庆看向白祈:“蒂法教授,您……手里拎着什么东西啊?”说着想上前帮她拿。
白祈却摆摆手:“一点小玩意。”
冯庆见她神态轻松,不像是需要帮忙的样子,干脆站在原地:“蒂法教授——”
“冯先生。”白祈将口袋拎在桌子上,开始解开上面包扎的结扣,“您的藏品损坏,实在无法恢复,方才见您大发雷霆的模样,想必它对您意义非凡,所以——”
她拉开塑料口袋,将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地倒了出来。
“你选吧。”
白祈抬起睫,看向震惊的冯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