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这一睡整整一天一夜。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傍晚。
才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肉嘟嘟的脸,下一刻鼻子一湿,小家伙的嘴巴就咬住了她的鼻子。
可惜还没出牙,根本咬不住,口水却滴了夏清一鼻子。
滴完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开心的砸吧砸吧小嘴。
夏清,“……”啊,谁说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脏死了!
“咯咯咯!”可熊熊不啊,他完全没有感受到麻麻的情绪,见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麻麻终于睁开了眼睛,开心的咯咯咯笑,小手则不停的抓夏清的鼻子、脸蛋、头发……
这都不要紧。
最主要的是四个月的裴柏康小朋友在吹牙。
所以他笑一下,口水也跟着往下流一截。
夏清低头就看到自己胳膊上一片粘腻,整个人都不好了,猛地起身,抽过抽纸将小家伙嘴上马上要掉下来的口水接住,然后将嘴角下巴也擦干净,最后擦了擦自己的胳膊,人终于舒服了点,然后就感觉一阵晕眩。
伸手抚了抚额,抬头就对上一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你……你干什么?”
裴正扬没说话,伸手试了试夏清的额头,舒了口气,“不烧了。”
夏清迷茫的问,“我发烧了?”
她昨天回来记得自己好好的,还陪熊熊玩了好久,又给他喂了母乳,然后睡了过去,发生了什么吗?
“本来就笨,烧坏了可怎么办。”裴正扬心疼,嘴上却揶揄了一句。
这时张姐进来就看见夏清醒了,忙喊了云娘一声,没一会云娘就盛了白粥过来。
夏清闻着大米的清香,才感觉到饥肠辘辘,就听云娘哽咽着说,“你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烧了一夜又睡了一天,可吓坏大家了,二少守了你一天一夜。”
“啊?”夏清懵懵的啊了一声,神色古怪的看了眼男人,她守了自己一天一夜?
“快些吃点东西,二少您也吃点。”云娘催促道。
裴正扬刚嗯了一声,手机却忽然响起,看了一眼起身,“我出去一趟,晚些回来。”
夏清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侧头问张姐,“他怎么了?”
“应该有急事,二少对你可是真上心,晚上又是伺候你吃药,又是给你物理降温,特别细心。”张姐一脸羡慕。
夏清有些局促,这男人怎么了?
不过想到迷迷糊糊间,男人掌心里的温度,夏清的一颗心不由的发软,可想到自己的情况,心底又充满了不确定。
如果裴正扬知道了她不是真正的林夏清会怎么样呢?
“清清,别发呆了,快吃东西。”云娘见她又出了神,忙催促。
夏清噢了一声,低头吃东西,可眼底却一片沉郁。
……
阿海一言不发的开着车子,身后自家二少一张美人脸,阴沉的快滴出水,他的一颗硬汉心也看的紧紧绷起。
而且他们这是要去哪儿呢?
心里紧张又担忧,但阿海还是乖乖的开着车子,最后停在了一处普通小区。
“你在外面等着,有需要我叫你。”裴正扬一句话打断了阿海想跟上去的心思。
裴正扬戴上鸭舌帽和口罩,一路进了小区就看到跟自己同款打扮的沈泓。
沈泓一见到裴正扬哀怨至极,“我说二少,你什么时候走这种风格了?找大师干什么?施法咒死你三叔?”
“地址。”裴正扬没心思跟沈泓开玩笑。
昨晚夏清发烧,他查了不少东西。
虽说借尸还魂这种事情很像灵异小说中的段子,但眼下在他的身边真真切切的发生了,所有的蛛丝马迹都在告诉他,林夏清不是林夏清,而是夏清。
而昨晚他在烧的迷糊的夏清口中,还听到了师兄。
师兄?林夏清肯定没什么师兄,那么这个师兄只能是诚爱的贾俊恺。
只是除过这些,裴正扬就夏清的情况还查到了其他的资料。
上面说小胖子现在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神魂不稳。
他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神魂不稳,可完全不同的灵魂,占用完全不属于自己的身体,怎么可能没有后遗症?
而且就算不是,他也要防患于未然。
“还真去啊。”沈泓确定裴正扬是在玩真的,神色也严肃起来,“贝老为人低调,但在圈内威望很高,据说很神,我们家也找他看过,要不我也没这门路。”
裴正扬拧着眉,没心思听沈泓的废话,一路跟着他到了地方。
出乎预料,进去后没什么装神弄鬼的地方,甚至没什么雅致摆设故弄玄虚,就普普通通的人家,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跟每个小区外蹲在树旁下象棋的退休老人毫无区别。
裴正扬意外的同时,眼前的一切也将他从有些失真的情绪里带了出来,但态度仍旧恭敬,“贝老您好,晚辈燕京裴家裴正扬。”
穿着庸常灰白短袖的发福老人对上裴正扬竟是一愣,“小伙子,你……这是借了福吧。”
裴正扬不解的看着老人。
贝老凝视了裴正扬好一会,“25岁?”
“嗯。”
“八字。”
裴正扬下意识的报了生辰,就听到老人迟疑了一会,再次看向他,“依你这八字,是个短命的,本该活不到盛夏。”
不止裴正扬,连吊儿郎当的沈泓都心中一骇。
但裴正扬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贝老,今日所求并非我自己的事,而是我的未婚妻,她之前难产休克,之后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