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拥而至的记者们扑了个空,一场大戏变成了霍姝一个人的独角戏,可霍姝连挽尊的力气都没有,还险些被记者拍到狼狈的照片,整个人隐着暴怒的气息,可不知道林夏清对她做了什么,行动困难。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姝身体才渐渐恢复知觉,就接到裴山乾的电话,那边毫不掩饰嘲讽,“这就是霍家大小姐的能力?还真是让人意外。”
“你算什么东西,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霍姝今日的教养已然用完,训斥起裴山乾也毫不留情。
“我要是没记错,弟妹今日可以请我帮了不少忙。”裴山乾也从不是好相与的人。
“所以你的人是怎么将林夏清那么快放上来的?”不提还好,裴山乾一提霍姝更怒。
裴山乾面色不郁,“她可是你霍家的酒店经理亲自带上去的。”
“你的人瞎吗?认出林夏清难道不会挡住?”霍姝讥讽的反嗤。
“那还不是因为……”说到一半裴山乾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跟一个女人争执?当下顿住。
可霍姝却只当他心虚,越发的咄咄逼人,“因为什么?只能因为你的人没用。”
“你……行,这件事我们都有问题,那接下来你想怎么做?”裴山乾暗道自己险些被这个蠢女人带偏。
霍姝听了裴山乾这句冷笑,“那就不劳烦裴总操心。”
说完霍姝直接挂断电话,她比谁都清楚自己跟裴山乾只是互相利用。
也明白裴山乾对整个裴氏的心,他只是想要利用自己削弱阿扬。
可是她不相信阿扬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公司。
而且比起林夏清,苏碧溪的身份更有利于他在公司巩固人脉。
再加上今日林夏清对她的羞辱,霍姝越发的憎恨林夏清,已经由对苏若雅的恨意迁怒夏清变成了对林夏清本身的厌恶。
看着镜子里自己被林夏清打肿的脸,霍姝眸底泛着森冷的光,这个夏清她一定要让她滚的远远的,绝不允许她留在阿扬身边。
为了她,阿扬连她这个母亲都不要了。
霍姝想到这里,对苏若雅的恨意更浓,活着抢走她的爱人,死了还让她的女儿抢走她的儿子。
凭什么?
那些多年积攒的情绪,让霍姝红肿的脸颊上带着扭曲的疯狂,眼角的细纹也好像变深了些许,越看镜子里的自己霍姝越崩溃,将镜子一把扔了出去,连带着一旁的高脚杯也被撞到。
镜子碎裂的声音混杂着高脚本摔倒的清脆砰声,倒出来的酒精将裴正扬落在地上的文件打湿,染上酒渍,霍姝嫌恶的看了眼一脚踢远。
此刻霍姝不仅厌恶夏清,对自己这个好儿子也生出了强烈的抗拒,连带着对他带过来的东西也失去了兴趣,反而想起了一个她在裴山乾给她的林夏清资料上看到的一个人。
也许这件事根本不需要她主动出手。
想都这里,霍姝重新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
不同于霍姝房间的狼藉,距离她房间不远的另一间套房里可谓春色旖旎。
夏清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裴正扬。
暴虐、狂野、没有节制。
夏清不知道是因为药性催发了男人的疯狂,还是他本身骨子里就带了几分暴戾,如今被激发了出来,像是失控的野兽,恨不得每一次都将她撕裂。
她这才知道,往常的裴正扬是多么克制。
覆在她身上,额头的汗珠一层一层的滚落,连床罩都被打湿。
最初的时候夏清还能承受,到了最后她声音嘶哑着求饶,可男人就如同一辆永动机,完全没有停歇的意思,甚至一次比一次疯狂。
后来夏清觉得自己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整个人仿佛一个破碎的布偶,只求男人能快些清醒过来。
可等待她的却是更激烈的折磨,有那么片刻甚至体会到了窒息的死亡感,好在在最后一刻被男人放开。
她如同溺水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可还没缓过劲裴正扬又开始了。
夏清最后晕过去的时候想,她是不是要死了?
好在第二天她醒了。
不过不是自然醒来,而是被饿醒的。
望着有些昏暗的房间,夏清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身在何时,只觉得全身如同被大卡车撵过,每一寸肌肤都疼,疼的她控制不住的痛吟,却引来一只长臂。
夏清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躲开,然后那只休息的猎豹惊醒,茫然的睁开琥珀色的眼眸望着受惊的夏清,“清清……”
裴正扬开口喊了一声清清,才发现自己没有声音,喉咙干疼,大腿和掌心也因为刚才的动作牵扯出一丝清晰的痛感,然后脑海中闪现出昨晚的一些画面,意识到清清刚才竟是在怕他。
“对不起……”这次裴正扬终于发出了声音,可干涩的甚至带了几分刺耳,全然没了平日的清润。
夏清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不过她一点歉意都没有,反而愤恨的瞪了男人一眼,“qín_shòu。”
裴正扬伸手,“过来让我看看。”
夏清身体没动,反而探出细嫩的小手放到裴正扬的额头,“倒是不烧,还有其他不舒服吗?”
裴正扬不语,长臂强行去抱夏清,结果手刚碰到夏清就听到女人的痛吟,忙上前就看到夏清身上无处不在的青紫,嘴巴微张,“我……我做的?”
“难不成还是我自己弄的?”夏清没好气的回,结果发现声音稍微大些身体都疼,看着裴正扬的目光越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