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屋舍外的木门响了几声,随后一道清澈的女声问道:“徐师姐,你在吗?”
屋内的徐芸瑶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被这么一打扰,登时一股怒意涌上心头。
她指了指一旁的床铺,对陆灵秋说道:“在这儿等我,别发出任何声音。待会儿你若是做出什么让我不悦的事,小心后果。”
陆灵秋心底松了一口气,表面上点了点头,佯作答应。
“这还差不多。”
她松开陆灵秋,转身走向门前。
“哟,是夏师妹啊,什么风把您给吹到这里来了?”
徐芸瑶开门后目光一凝,心道:“居然是她”,原本的怒火也不敢发泄出来了。
能让十二晨星的第三席如此恭敬的人,在灵月派除了师伯之外就只有两人。
一位是首席大师姐秦诗音,另一位便是掌门梵心师太多年前收的义女,灵月派唯一真传——夏怜星。
门外的少女身着湛蓝色灵月道裙,梳着仿若猫耳的双螺髻,多出来的两缕青丝自然地散在肩后,灵秀之极。
清风拂过,她手持紫色剑鞘的灵剑,绝美的素颜上平静如水,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她的道裙上,竟绣有一月三星。
在等级制度森严的灵月派,什么身份便穿什么道服,若有僭越,便是大罪。
外门弟子的道服上仅有一弯灵月,内门弟子则是一月一星,十二晨星中的第二席至第十二席是一月二星,仅有首席以及这位真传是一月三星。
至于长老与掌门,则是月与白云。
夏怜星身为真传,地位自是比普通晨星还要高一截,甚至隐隐要高首席半阶。
见徐芸瑶挡在门口,根本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她轻轻把头一偏,目光望向屋内,
语气平淡地问道:“里面有人?”
徐芸瑶立刻警觉地将手一拦,遮住她的视线,掩饰道:“怎么会呢,已是三更天了,夏师妹可别乱猜。”
夏怜星微微颌首,看了看徐芸瑶这身过于透明的衣装,心中顿时了然。
毕竟,第三席的爱好,无论是在晨星中还是在弟子之间早就传开了——沉迷年轻男弟子,尤其是相貌出众者,只要隶属于玉桂峰,几乎都会被她染指。
对这种人,从小洁身自爱、如冰壶秋水般的夏怜星自然不愿与之有什么来往。
“夏师妹午夜前来,有何指教?”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徐芸瑶有些不快,僵硬地转移话题。
对于夏怜星,徐芸瑶所知甚少。平日里仅能从银弓峰的弟子口中得知,这位真传弟子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用在练剑、练习灵术、修炼功法以及阅读古卷秘籍和逸闻轶事上了,不是呆在涟台舞剑就是泡在藏星殿看书。
明明资质和天赋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却和秦诗音一样,是个修行狂。大好的青春时光,拿来学习做什么,去泡男人不好吗?白白浪费了这幅美人胚子。
这是徐芸瑶内心的想法。
只见夏怜星淡淡道:“方才,三师伯在藏星殿探测到玉桂峰的大阵出现了异常,命我前往查探。徐师姐作为此峰晨星,可有什么头绪?”
“啊?这怎么可能!”徐芸瑶闻言一惊,门派大阵出问题可是头等大事,要是她没有及时上报处理,被掌门或者师伯们怪罪下来,后果定然不堪设想。根据以往的经验,最轻也得是闭门思过,重则废除晨星之职。
她脸上一白,慌忙解释:“我……刚刚在修炼,并未听到大阵有何异动啊。若有邪修妖兽入侵,怎会这么安静……”
确实,玉桂峰的大阵还算严密,就算有人攻阵,修为也至少得是金丹期以上,而要想通过极端手段破阵的话定然会引发巨响,若真如此她必会感觉得到。
见她这般模样,夏怜星不置可否:“那就有劳徐师姐随我走一趟了。若不能给方师伯一个交代,想必他老人家会亲自前来的。”
听到这话,徐芸瑶顿时冷汗直流,方晖师伯就坐镇在离她不远处的藏星殿内,若是真等到他老人家来了,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基本到头了。
她咬牙道:“好,夏师妹稍等片刻,我收拾收拾这便随你出发。”
“嗯。”
就在徐芸瑶心情复杂地回到里屋之时,竟骇然发现——
本该在这里候着的陆灵秋,居然在屋中只有一个进出口的前提下,
凭空消失了。
“这……这怎么可能?!”
……
此刻,黄字十一号房内,陆灵秋靠在墙壁上,眉头紧锁。
今日之事让他极为烦躁,想不到自己贵为无价之躯,竟被这等门派的女弟子如此亵渎,着实令人难以忍受。
他的本意明明是想先摸清楚这灵月派的规则和底蕴,再通过合理手段去寻求无月之谜。可谁知刚一入门,就遭遇了门派潜规则。
“果然长得太好看也会变成累赘吗,我要这副皮囊有何用。”陆灵秋恨恨自语。
“规则,都是规则所限。若我无视规则,随心所欲,便会引来未知的恶果。”
刚刚在徐芸瑶那里,饶是他精通各种深奥灵法,却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当前情形。无奈之下,他只能在门开的一瞬间使出了超阶遁术,化为一缕清风当场逃脱。
否则,等门口那猫耳发型的少女离去,若是徐芸瑶转身回来的话,再想走,就有点麻烦了。
就算明知这么做会得罪她,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这边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