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达成了共识。
一旁的秦婠很是感慨:“兄弟其心,其利断金,你们俩……”
李澈:“呵!”
李翰:“呵!”
被群嘲的秦婠:……
行吧,终究又是她错付了。
商量完正事,李澈就领着秦婠出了屋,好似一秒钟都不能多待一般,秦婠对这只醋精本精,也习惯了,好在他也就是自己醋半天,然后废点她的腰罢了。
出了屋,外间驿丞已经备好了饭菜,兴安侯已经在一旁候着了,瞧见秦婠下来,轻哼了一声,显然心里依旧有气。
秦婠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的唤了一声:“父亲。”
兴安侯闻言又是一声轻哼:“你心里还有我这个父亲。”
“有有有。”秦婠忙不迭的点头,她来到兴安侯面前,亲自为他拉开了椅子:“在婠儿心中,父亲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人。”
即便知晓她说的是哄他的话,但兴安侯依旧感到很适用,面色也好看了起来,然而终究尊卑有序,他没有落座,而是抬眸看向了李澈。
李澈却没有动。
秦婠抬眸朝他看去,只见他的目光落在,她给兴安侯挪开的椅子上。
顿时秦婠就懂了。
她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伸手给他拉开面前的椅子,乖巧的朝他笑了笑:“殿下请坐。”
李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椅子,又看了看秦婠,朝她微微一笑:“孤就不劳烦婠儿了,毕竟孤也不是婠儿心中最重要的人。”
秦婠:……
你要真这么觉得,那你别等我拉完椅子你再说啊啊啊!
秦婠在心里翻了个无语的白眼,然后朝他挤出一个笑容来:“怎么会呢,殿下也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是么?”李澈闻言不置可否的轻哼了一声,然后不说话了,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秦婠头疼,你作为一个拱白菜的猪,还跟种白菜的农夫,较真起白菜的归属权来了,你有点当猪的自觉好么?
果不其然农夫被惹恼了。
兴安侯看向李澈,轻哼一声:“且不说臣是婠儿的父亲,就说婠儿出生在侯府,论起来与臣也相识了十数载,殿下与婠儿才相识了多久?臣自然是婠儿心中最重要的人。”
李澈闻言冷笑一声:“若是孤没记错,婠儿出生时兴安侯并不在府中,这十数年里,唯有十多年前回府了一月,除去兴安侯外出的时日,留在府中的日子,满打满算,当不超过十多日,能与婠儿相伴的日子就更短了,不知三日有没有?”
兴安侯:……
“而孤就不同了。”
李澈似乎瞧不见兴安侯的恼,仍旧在火上浇油:“孤与婠儿相识日子虽短,可自成亲后便是日日相伴,兴安侯……”
“啊!我饿了!”
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引战的话来,秦婠立刻夸张摸着肚子出了声:“我已经一天没怎么吃过饭了,再不吃这饭菜就该凉了。”
听得这话,李澈看了秦婠一眼,终究还是落了座。
秦婠立刻朝兴安侯看了过去,给了他一个拜托的眼神。
兴安侯看着她的模样,道了一声:“女大不中留。”但终究还是坐了下来。
秦婠悄悄松了口气,有种丈夫夹在媳妇和婆婆之间的感觉,是肿么回事。
秦婠落座之后,问起了芸娘和紫嫣青衣她们,以及暗卫们的情况来。
李澈淡淡道:“她们自有去处,我们在此地不会停留太久,孤便让她们不用前来伺候了,与暗卫们一道用了饭,休息一会儿就该出发。”
秦婠点了点头,其实在她看来,这个时候,她和李澈还有兴安侯,应该与大家一道同食,这般即可体现礼贤下士,又可体现对他们的重视和一视同仁,顺道还能立一波人设。
然而她也知道,这里是古代,尊卑有别,不到特殊情况,是不会出现那样情况的。
正胡乱想着,李澈夹了一箸菜放入她的碗中,低低对她道:“多吃些,用完这些,得到明日才能用上热饭了。”
秦婠嗯了一声,也给他夹了一箸:“你也多用些。”
兴安侯看了看李澈,又看了看秦婠,忽然也拿起公筷,夹了一箸放入秦婠碗中:“婠儿多用些。”
秦婠有些受宠若惊,赶紧又给兴安侯夹了一箸:“父亲也是。”
兴安侯看了看李澈碗里的菜,又看了看自己碗里,满意了。
一旁又有菜入了碗,李澈朝秦婠柔声道:“婠儿多用些。”
兴安侯哼了一声,也夹了一箸:“婠儿多用点。”
“婠儿……”
“婠儿……”
看着瞬间便成小山的碗,秦婠默默低头扒着饭。
肿么办,咱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做呀。
待到秦婠碗里再也放不下之后,兴安侯和李澈,这才互看一眼齐齐停了手。
用完饭休息了一会儿,众人便又启程上路了。
因着兴安侯先前说要带她回去的话,秦婠还以为他当真是来逮她回去的,直到看到兴安侯的马和行李,秦婠这才明白,他是一早打了主意,要陪她和李澈一道前往秦地。
秦婠有些内疚,因为她知晓,若不是她,兴安侯绝不会趟这趟浑水。
说来说去,都是因她之故。
故而,秦婠在出发时,悄悄对李澈道:“你就别同我父亲置气了,若不是为了我,他也不会跑这一趟,且不说一路艰辛,就是秦地也是诸多危险,都是我连累了他,你就当是看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