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塑料袋破了,掉下来咋办,要是刚好掉到她脚上咋办,黏糊糊的长条在她皮肤上颠来颠去,她会癫掉的!
沈梦莱的内心是崩溃的,但顾虑到在公众场合,她还是忍住了,不敢叫出声来。
沈梦莱的内心是拒绝的,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接受,但不敢直视,扭过头,绝望道,“怎么还有这种操作,不是直接处理的吗?”
摊主一看就知道这丫头是个新手,考虑到她可能接受不了,便伸手,想着帮忙处理一下海鳝鱼,结果她身侧的男生却没有要给的意思。
姜沅明知道沈梦莱不喜欢,还故意拎到沈梦莱的耳畔,认真道,“媳妇,你有点过分了,你竟然对这么可爱的小动物有偏见。”
“啪嗒啪嗒”的声音,听得沈梦莱头皮发麻,沈梦莱反问道,“你说它可爱?有你这样的审美吗?”
姜沅理直气壮道,“有啊,我觉得你也很可爱!”
“你……”这是沈梦莱听过最损人的夸赞。
姜沅戏精上身,开始演讲,道,“媳妇,我跟你科普一下,这海鳝鱼可是个好东西,非但是美味佳肴,而且滋补价值高,要活着带回去,现杀现做,它没法打捞的,只能一条一条垂钓,多不容易啊,所以你不能这么糟蹋……”
不行,真的很难接受,沈梦莱忍无可忍,用力地踩了姜沅一脚,道,“姜沅你别得寸进尺!”
这小两口有趣是有趣,但摊主也看着捉急,劝阻道,“小伙子,新婚也不能这么玩,有的人就是怕这玩意,尤其是姑娘,我也没听哪个姑娘说这玩意可爱的,要不然还是我处理一下吧。”
沈梦莱双颊通红,纠正道,“我们还没有结婚!”
摊主一愣,表示佩服,姑娘都没有娶进家门呢,名分也没坐实,就开始这么欺负,这小子是有多皮?!
不玩了,小媳妇因为一条海鳝鱼给吓跑了,可真就亏大了。
姜沅牵起沈梦莱,妥协道,“你慌什么,我又没让你处理,我会弄,走,捉紧时间,我快饿死了,等你一顿饭,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沈梦莱一边跟着姜沅继续往前,一边全神贯注。
**和灵魂都是拒绝的,甚至刻意回避,但关注点全在塑料袋里发出的声音上,听得手臂上的汗毛根根竖起。
其实弟弟小时候也爱跟着村里的男孩子们去田里挖黄鳝和泥鳅,但是沈梦莱不喜欢是有原因的,或许是继承了母亲的因素。
陈玉林就很不喜欢这种滑不溜秋的生物,剥了皮的草蛇跟这种完全是两种概念,记得沈梦川第一次抓黄鳝,兴高采烈地拎着半桶战果回家,以为会被夸奖,结果陈玉林一看,半桶扭来扭去相互交缠的黄鳝,整个人都不好了。
无辜的沈梦川,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顿揍,最后还要自己抹抹眼泪,抱着水桶去送给爷爷奶奶。
打从那次起,沈梦川再也不去挖黄鳝了。
沈梦莱从沈梦川挨揍的记忆里抽回神,抬头看向姜沅,问道,“你,真的很喜欢吃这种东西吗?”
“嗯?”姜沅有些恍惚,以为沈梦莱再次开口,肯定是骂他,没想到她非但情绪平静了,还变得这么严肃。
“我家不吃这种东西,我妈跟我妹也很不喜欢,但如果你喜欢的话,我想我应该还是可以接受的。”
沈梦莱的声音很轻,但她说得很认真,说话间还硬着头皮地看塑料袋里的海鳝鱼,也许多看几眼,会慢慢接受的吧。
觉得可爱是不现实的,至少不排斥吧……
“不要了。”
姜沅说着便顺手放进了路人的篮子,路人的胳膊一沉,正要骂人,但看到篮子里多出来的海鳝鱼,又硬生生地把骂人的话给咽了下去。
不要钱的好东西,干啥不要?
路人是个中年大妈,平时去超市就爱掐着点去,赶促销的点抢最多的东西,自然不拒绝多出来的食材,还是这么肥的海鳝鱼。
天上掉馅饼的事可不多,路人害怕有诈,定睛看着逐渐远侣,惊喜之余又是一脸警惕和疑惑。
意见不合的时候,需要有一方做出退让。
母亲打从心里就厌恶和排斥这种东西,父亲也不认为非要不可,俩人便达成了这种默契,家里不准出现这类东西。
沈梦莱虽然不喜欢,但也没有母亲那么厌恶,如果姜沅真的很喜欢,沈梦莱愿意试着去接受,做那个让步的人。
或许是说话的方式让对方觉得牵强了,可能还误会成她在赌气,算了,还是不解释了,先要回来再说。
姜沅见沈梦莱准备调头拿海鳝鱼,非但没有撒手,还继续牵着往前走,说道,“你不喜欢,那我也不喜欢了。”
沈家女人不喜欢,沈家男人就拒绝,那沈梦莱怎么就认为他姜沅不成了呢,这也太瞧不起他了,他是那种不吃一条海鳝鱼就不高兴的男人吗?
不行,非但不喜欢,还得跟着一起讨厌才行!
姜沅下定此生不吃这类食物的决心,加快了脚步,可沈梦莱理解姜沅爱屋及乌的心情以后,但为啥一点都不感动呢?
不喜欢可以退啊,摊位就在后头,为什么要白白给不认识的路人呢,那还有一半是她沈梦莱的钱呢!
大妈一步未挪,也不叫喊,说明也没想归还,只是站着在确认是个啥情况,对于这种不主动的事,多半是接受的意思,无非是给个客套的假象:喏,不关我的事,硬要塞给我的,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沈梦莱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