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真的同意?!”
福凝表示惊愣。
……
今夜,皇帝难得有时间过来贵妃这儿,一家三口一起吃个晚饭唠唠家常。
福凝想顺便提与白可早日成亲一事,但不知如何开口,端着碗,倒有些食不下咽。
父皇有多不待见白可,她是知道的,所以如何开这个口就变得艰难,况且父皇近来忙于国事,都不能好好吃饭,她也不想扰了他的兴致。
丧丧的低眉敛眼,一块鲍鱼肉放进嘴里嚼了半天也没有吞下。
心中有事,吃啥啥不香。
皇帝执着玉箸,与贵妃对视一眼,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女儿的碗里,低低道
“福儿,朕同意。”。
福凝抬头,懵,“同意什么?”
皇帝嘴角微带慈爱的笑意,“同意你和白可早日成亲。”
福凝眨了眨眼,犹不能相信。
不是,她都没说呢,父皇怎么会知道她在想什么?难道……是父女同心?
皇帝放下玉箸,有些叹息,时事风云诡秘,前方道路莫测,他不知道,能否改变,无力感席卷疲惫的身心,但他又不愿表现出来,让妻女忧心。
现在唯一能做的,是尽量让她们开心。
福儿尽早成亲也好,多个人护着,他也能多一份放心。
“香桃都告诉朕了,说你想嫁人,白可这小子虽然固执,但也是真的喜欢你,你俩一起长大,对彼此都很了解,成为夫妻后,也容易适应,若不能适应也没关系,朕帮你打他,打到他乖乖听你话为止。”
霸气护女。
皇帝明明白白告诉福凝,只要有他在,谁都不能欺负她,就算是驸马。
心暖。
福凝小跑到皇帝身边,蹲下,把脸贴着皇帝老爹的手,软软撒娇。
“父皇父皇,全世界最好的父皇,一定要长命百岁,福儿要倚仗您一辈子!”
她何其幸运,有这样爱她疼她护她的家人,幸福安稳的岁月,如花绽放。
皇帝最吃这一套,与爱妃对视,哈哈欢颜,另一只手疼爱的摸摸小女儿的头发。
“小机灵鬼,你放心,朕会在花洗宴上,向天下宣布你的婚期,朕,要给你一个比漫天烟火还要盛大瞩目的婚礼!”
福凝抬头,眨巴眼,小声打个商量,“父皇,低调点来行不?”
低调才是她的风格,什么举世瞩目史书流传,她是既嫌麻烦,也一丢丢都不感兴趣。
皇帝佯装瞪眼,“想都别想!你是朕的宝贝女儿,不能寒酸!想嫁人,就要按朕的旨意来走,该有的排场,只许多不许少!”
“没得商量吗?”
“没得!”皇帝很快回答,顿了顿,又说,“除非你肯抛弃臭小子,嫁给时墨,虽然天下男人除了朕外都不是什么好鸟,但时墨比白可靠谱一点点,朕更放心多一点点。你想要低调,那就选择时墨。”
……虽然父皇的大眼睛写满了“快抛弃白小子”的心思与渴望,福凝还是坚定摇了摇头。
“不要,就白可,只嫁白可。”
皇帝,“……”
险些没绷住威严形象翻了个大白眼,哼,便宜臭小子了!
微不可见叹了一声,幽幽道。
“福儿,你觉得白可值得信任吗?”
来历不明、灭族之仇,这是一场豪赌,稍有差池,满盘皆输,毁了福儿幸福。
如果可以重来,他当初不会心软,直接斩杀,以断后来的乱麻与牵绊。
福凝顿了顿,睫毛一颤,扬起个笑来。
“我信他,永远信他。”
皇帝一愣,舒心笑道,“既然福儿信他,那朕也信他。”
一直安静不说话看父女俩互动的贵妃这时候也微笑道。
“福儿,你且永远记得,你是我们的至宝,你开心快乐,父皇母妃则开心快乐。”
贵妃水眸溢满慈爱,坚定道,“我们永远爱你,胜过生命。”
……
那厢,一家子温情脉脉其乐融融,另一边,香桃与王守将却起了“争执”。
“你做甚吓人?”
香桃抚着小心脏,瞪着背光处的魁梧大汉,还感到心有余悸。
她于此路过,哪曾想到灯光昏暗的拐角会突然横出一道人影,又快又急,颇有凶神恶煞之势,宫道黯淡无光,一时花眼,吓得她几欲不顾体统失声尖叫,还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才止住了爬到喉咙的恐惧。
王守将没说话,头低了低,似乎不知道如何反应。
香桃放下抚着胸口的手,没好气道,“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王守将挠挠头,憨道,“我在这里等你,不曾想吓到了你。”
“等我何事?”问完这句话,视线向下一扫,香桃才发现,这大猪蹄子怀里似乎抱着什么。
“什么东西?”
王守将反应慢半拍,像丢烫手山芋般,把东西丢香桃怀里。
“这是你的!”
忽然被塞个满怀,香桃也是惊疑不定,借着墙角昏暗裹,还掂了掂,也不重。
“我的?什么东西?你什么时候拿我东西?”
王守将半恼道,“我可没拿你东西!”
香桃把包裹捧高些,有些无语,“你不是说,这是我的东西吗?”
王守将一时被噎住,眉头紧锁,憋出句,“你一看便知。”
“卖关子。”香桃嘟囔了一句,低头拆包裹。
“这是?”
拿着厚厚一沓银票子和几张地契,香桃瞠目结舌,睁圆了眼睛去看王守将。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