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扭起了秧歌,唰啦啦作响,惊飞一群栖枝鸟,叽里呱啦叫个不停。
正闭关做实验的无期跳出来骂人,“谁呀!赶着和阎王成亲呐,那么大动静!”
他眯着眼瞧,没瞧清,跑回去拿了个单筒望远镜出来。
“大青玫月,你混小子,要跳舞下来跳,别在那儿扰民!”
他吼得很大声,气沉丹田,声震八方,大青玫月耳力灵敏,自是听见了,他一边飞跳防止自己摔下来一边脸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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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你大爷的跳舞,底下那个缺德神经病也得让他下去才行!
白可阴损,听到机关老儿的怒吼,气定神闲,吹着口哨儿,多踹了2+1脚才停下来。
趁此机会,玫月立即蓄力,直接飞回亭子里,累到不行,端起福凝面前的茶水就喝。
跟过来的白可见到了,瞳孔放大,瞬间低气压,唰的一下子,亲枫打了个寒颤,摸摸胳膊,完了,好像看到他在浑身冒黑气。
这位爷可不能在此发疯,他收不了场。
“你你你还愣着干什么,还有俩人没找到,时间快到了,抓紧时间!”
白可捏紧拳头极力控制自己,转身之前,狠狠剜了大青玫月一眼,若视线有实体,估计他早被拦腰斩了。
喝了茶的大青玫月心情立刻舒坦,什么不快都扔在脑后,压根没发现有人在惦记他的腰,他喝光了茶,又自顾自满上,“给你倒满了。”
福凝后知后觉,“你喝我茶了?”
“就半口。”
“……”
摸索着把茶杯推过去,“别客气,都给你,茶杯也给你慢慢吃。”
玫月摸着嘴角笑道,“太锋利,消化不了。”
游戏最后,除了眼镜、李汐今和有清山,其余人都赢了。
眼镜和李汐今没赢是情理之中,毕竟在实力强悍的他们面前算得上弱势群体,但有清山竟也会输,这就着实让人意想不到。
眼镜不懂就问,“清山公子,考试的时候老师都会叮嘱我们,遇到较难的题目,想了两分钟写不出来,就直接跳到下一题,莫过多纠缠,浪费时间。同样的技巧也适用于这躲猫猫游戏,可你怎么想不开就死磕一个人,导致后面没时间找其他人,而且为何是阿丑,你对我们熟视无睹,偏偏对他猫捉老鼠穷追不舍。”
他十分确定,当他追着阿丑从身边掠过的时候,分明是发现了他的存在,可他就是不发一言,当做看都没看到,直接跳过去,害得他以为自己真靠一扇芭蕉叶成功隐身了呢。
有清山难得坦诚,目光凝在面具年轻人身上,“那是因为我心中定了序,阿丑必是第一个被我抓到的,不可更改。”
阿丑微皱眉。
亲枫哼笑,小声喃喃,“还定序,追女神呐。”
什么莫名其妙的,没听懂。
眼镜挠头,又问,“根据什么来定的?不太明白。”
有清山刚想回答,眼镜就挨阿丑踢了一脚,与柱子来了个华丽丽的无间拥抱。
阿丑十分不耐烦,“怎么那么多废话,有那时间追问、回答这种白痴无聊愚蠢脑残无关紧要没有实际意义的问题,不如好好想想与人类命运社会发展息息相关的,比如,先有蛋还是先有鸡。”最后一句的语气严肃正经,无形间形象高大起来。
眼镜:“……”怎么感觉这个问题,虽然很深奥逼格很高,但因为无解,所以更无聊了。
圣手看不下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现在年轻人的脑回路已经不受地心引力控制了吗,脱缰上月球。
“好了好了,暂停跑题,我答应过你们,谁赢了,都可以提问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想知道什么,说吧,谁先提。”
眼镜嘴巴一张一闭,把喉咙的话咽了回去,好家伙,差点脱口而出鸡生蛋蛋生鸡问题,而且他没赢,也不在提问资格范畴。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玩游戏,争强好胜,赢是一定要赢,至于提问,一下子不知该问些什么,又或者想问的事情,是辛秘,不能在台面上敞开。
无影请示福凝,其余人的目光也汇聚了过去。
福凝微微坐正,通过判断声音来面向圣手,手指头不自觉纠在一块。
“若是可以,请告诉我,有神阁的来历。”
这一年,敌强我弱,称得上是步步惊心,奈何,有神阁就像一块黑色的石头,无论如何洗刷,也无法窥见其真实面目,从哪来,有什么目的,知之甚微,被动不已。
“有神阁,”圣手摸着下巴,眼皮半敛,“是个重要的问题,”他转头面向有清山,邀请道,“你是内部重要人员,要不你来说。”
球一下子抛了过来,有清山不接,“我说与不说,要看是谁提问了,提问的人对,才有可能说。”
“……”
一如既往的人类语言火星表达,明明每个字都认识,合起来就让人听不懂,圣手真想顺手给他起个“山言山语”的专属墓地,把他摁进去,团圆了自个呆着别祸害其它语系。
“别傲娇,我所知道的,你也不一定知道。”
有清山敛眉,似是不信,他可是在阁里长大的二把手,还能有谁比他更熟悉自个家后院。
当回忆的过往被揭开,圣手满满叹息,手轻轻拍了一下轮椅,无力发泄。
“世人只知有神阁一星半点,你知有神阁半截烛光,而真相,是掩埋在底下的岩火,曾经窥见过的人,差不多……都死了。”他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