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书店里没几个人,但都在很安静的翻阅着手上的书本,单纯享受着阅读带来的充实和快乐。
林雪知道自己这是在做梦,人偶尔会有几个清醒梦,她试了试,自己好像还能笑的出来,真是不错的感觉。
如果你知道自己在做梦,你会想干什么呢?
林雪只是拾起一本书,书名自己有过印象,但不熟。
因此翻开后明明里面字迹都很模糊,但是心底却升不起一丝异样或者说违和的感觉,是的了,因为这是梦,很多东西都是这么荒诞没有道理。
这应该是个黄昏之时吧,感受到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地上,光影碎碎;打在身上,恰到好处的温暖;落到眼前少年的侧脸上,熠熠生辉。
会梦到刘子余,自己也毫不意外,毕竟他也算自己目前来看能称之为朋友的唯一人选吧,但通常来讲日有所思,夜才有所梦。
自己白日里和刘子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会有思念这种事情吗,退一万步来讲,自己又为什么思念,以什么身份来思念,这个问题还是理不清楚,就算自己是年级第一,也是无法把复杂的内心给摸透的。
她并没有和刘子余打招呼,而是在他旁边抽了一本书出来,细细翻阅,但和上本书一样,有些是模糊的,有些是清晰的,但内容和书名却很不一致,看来是记忆的随机编排吧。
直到林雪睁眼起床,两人在梦中都没有说话,而梦也是在这么波澜不惊中走向结尾。
林雪走到教室里面,时间是七点五十一,和平常差不多,不过今天刘子余倒是来早了一点,在桌上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他看见林雪时,还主动打了声招呼。
看吗,这才对,这个少年哪会见自己在旁边还不打招呼。
林雪微微一笑,也回了声好,心里不过在那里有些可惜,两人离远了点,似乎交流也变少了些。
这种可惜是没来由的,但却也是日积月累中慢慢滋生的,自己也许开始有些依赖他人了吧,林雪开始警觉这种现象,低着头垂下眼。
刘子余折了半天,才把昨天晚上邹发教的坦克折纸折好,看见林雪莫名有些落寞的样子,便顺手把这折纸摆在林雪桌子上面。
林雪抬起头,虽然她努力想表达出自己的疑惑,但在刘子余眼里这和面无表情差不了太多。
“送给你了,大早上就这么失落干嘛,离第二天可是还有十几个小时的时间。”
“所以你送一个坦克,你觉得女孩子会喜欢吗?”
“这...也对,毕竟不是人人都是贝塔。”刘子余干笑了一声,准备拿走自己折了十来分钟的坦克。
不过林雪快他一步,拈起一角,放到眼边细细观察,然后淡淡瞥了刘子余一眼,嘴里不饶人道:“丑是丑了点,但毕竟是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扎心了,老铁。”
眼前的少年和梦里面的慢慢重合,或许自己也曾经见过他呢,林雪心想。
“你以前有喜欢看书的习惯吗?”
“看书?什么书,语文数学吗。”
林雪知道刘子余就是故意这么说,这人的无聊之举总是如此多,但自己却还是回答了他。
“你知道我说的意思。”
“说实话,古典名着什么的,其实我还看的不多,但有些杂七杂八的书,或者说属于文学类的,倒是有所涉猎。”
“嗯。”林雪没问到自己想要问的,便不再开口。
不过刘子余话闸子一打开就有些合不上,有些人就是这样,要么不说话,要么说起来就没停。
“话说回来,初中周末何云飞和我还有一些人约着打球,就喜欢到新城一小那边的书店看书,一般先到那等着,等人到齐了再去打。”刘子余微微抬头,回忆道。
林雪没说话,她是新城一小毕业的。
以前的记忆没有少年的影子,但现在却处处都是了。
下午天色开始阴沉下来,看起来是下雨的预兆。
昨天秋分后,气温似乎降了几度,已经不再炎热,夏鹿鸣少女穿着两件衣服似乎也不再奇怪,有些畏寒的女同学也都开始披上外套。
当淅淅沥沥的雨布满眼帘的时候,刘子余不禁望向林雪,林雪指了指课桌的雨伞,看来她这次带了。
那天之后,是不是就开始走向了不同?刘子余不知道,他无法告诉自己。
他只清楚,那天雨下一整晚。
......
下雨有它的好处,像某些人会很喜欢雨声,觉得解压,像某些人会喜欢它的意境,觉得它有惊心的美。
不过下雨的话,课外活动就干不了了,这也是缺点不是吗。
刘子余站在走廊上,看着外面连成线的雨点,稍微有些出神,何云飞也正站在他旁边,看着雨点出神。
貌似看着雨久了,人都是会出神的。
“想来想去,觉得开学以来体育课没遇到下雨真是太好了!”
何云飞回过神来,有些莫名的亢奋。
然后,雨断断续续连着下了两天。
星期五,体育课改为了室内自习。
其实体育课倒没下雨了,但是外面还没干,操场上面的小水滩还有很多,所以也是出不去上体育课的。
刘子余感觉很可惜,写起作业来也不能专心致志。旁边的诗人貌似在下雨外加体育课不能上的双重冲击下,诗兴又开始大发。
开始在纸上奋笔疾书,写了个七言律诗,不过在尾联上卡住了,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