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
“不知道,”
“走,出去看看,别是山里的野兽下山”
“不会,山离咱们这儿有几十里地呢,他们不会跑这么远,肯定是村里出啥事了”
三人打开院门,君愈手里握着一根棍子,他们一起朝外面走去
不光他们,好些村民也都是这样
看村民们跑动的方向,马氏皱着眉头,“他们去王氏家了,咱们就不去了,没得再找由头寻上咱们的事,你刘姐肯定会过来说道的”
“嗯”
三人转身回了家,还真让马氏说对了,过了半个多时辰,刘氏真来了
“吃早饭呢,正好带我一个,”
“知道你要来,给你做着份呢”
“你们咋知道我要来的”
“呵呵,还不知道你?快趁热先吃,吃了再说王氏家的事也不迟”
“嘿嘿,知我者,马婶和茶花也”
饭罢,刘氏有了劲儿,开始了她涛涛不绝的说书大业
“那惨叫声是王氏传出来的,村长和村民们去了后,就见高润土在上房坐着,王氏鼻青脸肿,头发象鸡窝,正捂着腿在炕上惨叫”
“挨打了?腿断了?”
“嗯,她知道高润土要娶平妻了,大半夜两人开始吵闹,最后就动了手,高润土直接抄起一根棍子,把她的腿就打断了,就这事”
“村长咋说的?”
“让他去请大夫,他不去,就派人去喊了她那几个儿子过来”
“出这么大动静,他们居然还在家?”
“谁知道呢,反正她那几个儿子,没跟着村民过去”
“那他们给请了大夫没?”
“去请了,还没来,听说直接把两个小腿都打断了,就算是好了,也不能干重活,阴天下雨腿都是疼的”
“看来这高润土是铁了心要娶平妻,一点都没让步”
“娶吧,不娶她连口热饭也吃不上,那王氏现在破罐子破摔,连饭也不给他做了,就是做,也是随便糊弄一口”马氏插了一句嘴
“那她那几个儿子就看着自己娘亲受委屈?”
“不看着能怎么滴,就王氏那人品,连儿子都开始讨厌她,再说了,老子要娶平妻,当小辈子也只是提提意见
他们要敢管敢闹,高润土就有理由告到衙门,他放了话,要是不让娶也行,他和王氏到他们家,轮着住
这一下谁都不哼声了,明摆着没人愿意,谁想把个惹事精弄回家,不想安生了?”
“所以啊,要怪就怪王氏吧,又懒又野蛮还贪财,年轻时还好些,岁数大的男人老了都想想个清福,她是把高润土逼急了”
“那后来呢?”
“还没发生啊,要想听后边的事,那得等等啦”
“哈哈”
三个女人一台戏,说起王氏来,这个一句,那个一句,真是火热
一进入腊月,高润土就破及待的雇了村长家的牛车,上午出去的,下午回来的
他真的接回一个女人回家,那女人看上去有三十来岁,挺干净,挺利落,还有点点漂亮的样子
车上好象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娃,少年没有长开,最招人的是那双眼晴,大大的眼晴透着一股精明,一看就是个会看眼色的小家伙
刘氏看完热闹后,又跑过来絮叨,听的马氏和茶花一脸的蒙圈
“咱接着上回讲哈:王氏的腿不是断了么?大夫是请了过来,也给开了药,腿也做了处理
但是出银子的时候,高润土却说没钱,还说了一大堆的理由,最后还是村长做主,让他的几个儿子平摊出来
大夫刚走,王氏就要撞墙自尽,被村长等人救了下来,趁着人多,她非逼着高润土说软话,以死相逼不许他娶平妻
可万万没想到,高润土在这方面铁了心,她想自尽随便,省得休妻了
这下王氏傻眼了,最后两人各退一步,讲了不少的条件,还写了文书,这事才得以解决”
马氏和茶花对视一眼,问刘氏“啥条件?”
“嘿嘿,第一条就是,王氏要住上房,他和那个平妻,只能住侧房”
“他答应了?”
“自然,住哪间房不重要?关键是能娶平妻”
“其它的呢?”
“什么王氏为大,平妻为小啦,什么他们两人不能欺负她啦,还有一条居然是让高润土每个月给她零用钱,家里的吃喝她还不管,但是必须管她吃喝”
“她当自己的大户人家的小姐了?”
“可不是呢,高润土要和平妻养着她,给她零用钱”
“就这他也答应了?”
“是啊”
马氏感叹着,“他可真行呀,真是想不到,呵呵”
茶花倒没觉得意外,“听你这一说,那女人挺不错,她这样的咋会愿意给高老头当平妻?”
刘氏一拍大腿,“差点忘了说这事,听说这女人是丧偶,男人生前欠了一屁乎的债,房子地全没了,
没办法才会往前走一步,不过这也是她自己这么说,咱们听听就行,谁知道内里咋回事”
“好家伙,他娶个平妻,连养老的儿子都不用发愁了,也不知道高润土咋和人家说的”
“肯定是许了不少的条件,别看高润土和别人不哼不哈的,哄女人方面,看到高飞亮了没?一模一样”
马氏撇着嘴,数落着高润土父子
刘氏也深有感叹,“这样的女人跟了高润土,真是可惜了”
“不见得,没听说一句话嘛,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时候外表看着光鲜,内里却不咋样”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