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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半年,形成了一个眼球般大小的小人,四肢俱全,眉目已成。
这时,灵液不足了。
开始抽取灵石,吸纳灵气。
小山一般的灵石几个月内迅速矮了下去,元婴却渐渐长大。
“方灵。”东方灵心首次如此严肃地与方灵交谈,“我曾答应给你生命,眼前就有一个机会,不知你愿不愿意?”
“你是想让我做你的元婴?”方灵与他心意相通,自然明白他的意图。
“不错,这元婴需要神志,我可以将神识复制给它,就如给胎儿写入记忆一般,但我答应过给你生命,你可以化入这个元婴,就当它是个法宝,你还是器灵一般,但你一旦成为它的神志,你就如同拥有了生命,而且直接就是化神期,而且因为它的我的元婴,不会招来天劫。”
“你还是想做我的主人啊!”方灵叹道。
“你我本是一心,只是经历有所不同,以你此时的灵魂状态和强度,夺舍一个肉身怕是很难,而且夺舍的后果你也知道,你现在魂魄不聚,股胎怕也不可能,有我在,你还用转世吗?就算化入这个元婴,也需我助你才行。”
方灵想了想,道:“好吧,总好过呆在这破石头里,灵魂逐渐减弱,将来总会消失。”
所谓器灵,是灵魂的一种存在方式,灵魂是神识的组合方式,一般依赖人脑而存在,但也能通过一些特殊的环境和物体而长期存在,器灵其实是灵魂通过法器中的阵法聚而不散,时间长了灵魂得不到补充,总会逐渐减弱,最后消失。
从器灵中移出灵魂,就要打破阵法,但灵魂与阵法相依存,阵法一破,灵魂存在时间极短,很难将其安置。
其实还有一种方式,也就是东方灵心想到的,方灵与他本是一心,灵魂波动本就一致,所以才能心意相通,相互交流,这样他就可以借此将方灵灵魂的神识组合读出,写入元婴的脑域。
与方灵协商,方灵当即同意,“你是我的传世,有你在,我消散了又何妨。”
东方灵心将储物石置于腹外,靠近丹田,器灵一失,这储物石中阵法怕是也无法运转,再也不能放大缩小,不能自由出入丹田。
他静坐冥想,与方灵的神识发生共振,然后他开始读取方灵的记忆,并记录到元婴之中,就如将大长老的记忆录入玉简一般。
方灵的记忆不经过东方灵心的脑域转化,只是读写,比原来东方灵心预计的还要容易。
方灵的记忆非常杂乱,有的甚至已经非常微弱,但在东方灵心入微的神识加强之下,依然存入元婴。
记忆读取完毕,还没有结束,这并不能形成元婴的灵识,还需按方灵的灵魂将这些记忆组合起来,形成神识的回旋,才算大功告成。
这一步却是极难,因为记忆组合千变万化,不可能事无巨细,毫无遗漏,东方灵心无法做不到,他所能做的就是按方灵的灵魂状态一遍遍在元婴的脑域模拟。
模拟一遍,方灵的灵魂便减弱一些,因为他必须放开自己的灵魂,东方灵心才能读取,而灵魂一旦放开,就是一个不归路。
一遍一遍,不知运行了多少次,方灵的灵魂已经几乎觉察不到,东方灵心叹了口气,收起神识。
然后,他内视丹田。
只见他的元婴在丹田内浸泡在灵液中,就像一个胎儿,四肢俱全,眉目五官活灵活现。
元婴吞吐着灵液,并自主吸纳天地间的灵气,化为灵液。
看其眉目相貌,这哪里是个元婴,分明是个小东方灵心。
婴儿突然睁开眼,对东方灵心对了一眼,发出灵识,“我现在很虚弱,需要静养,暂时别来打扰。”
正是方灵的语气。
东方灵心大喜,他制作的元婴方灵大获成功。
他睁开眼,看二百余万灵石居然用去大半,也不仅有些心痛。
此时他也感到神识消耗过度,便盘坐冥想。
半个月后。
东方灵心将本命法宝破玄剑重新祭炼了一下,将其缩小,收入丹田,方灵此时也完全恢复,将剑执在手中耍起来,看得东方灵心皱头直眉,幸好方灵避开丹田经脉,但方灵耍得不尽兴,不待东方灵心招唤,便飞出体外,上下挥舞,左砍右刺,耍了一阵子,然后指挥破玄剑在洞府内飞来飞去。
纯灵体可以放大缩小,因此元婴才能身中飞出而不会对丹田造成伤害。
一个不太听话的元婴令东方灵心大是苦恼,虽然他可以强令元婴,却没有必要。
他将剩余的数十万灵石收入储物戒,道:“易长老,丹霞派由我替你守护,这百万灵石且买个丹霞平安吧。”
“丹霞派如此对你,你却要守护它?”方灵不满地撇撇嘴道。
对他而言,东方灵心这一世修得大道才是最重要的。
这方灵化入元婴之后,性情也大变,可能是东方灵心将他微弱甚至接近消失的所有记忆尽数转入元婴之中,使他少了些童趣,多了些睿智,有了身体五官,神情也丰富起来。
“拿人手短,能力所及,顺手为之即可。”东方灵心轻笑。
“你真想替他守护丹霞派?那可是个不小的重担。”方灵道。
东方灵心却道:“一个人再强,也总有不及之处,门派的强大不是一个人可比,如果能让一个大派为我所用,必然会带来许多便利。”
“说的也是。”方灵也不多言,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