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几人,朝其余两栋楼走过去,楼与楼之间,廊阁相连,真真是好大气派。
清潇等着清秋走了后,一个人坐在窗边,望着下面这些人得各种调戏样子,清潇一直笑着。
清潇一个人倒着酒喝着,在倒不知道第几杯的时候,酒没有了。
清潇刚准备站起来叫小二来添酒,就见三名女子进了来,穿的和清秋等在门口看见的一样暴露,但比起他们要稍微好点。
清潇见三人进来,一下子有了些许不自在,皱着眉头。
“你们是谁!怎么胡乱进别人的厢房!”清潇这会喝了点酒,有些摇晃地说着,但没有矢了气势。
“我们是这里买酒的,我们姐妹每天要向别人卖出一百壶才行,就请姑娘行行好,让我们把这酒卖出去!”最前面的女子说着。
“好了!酒放下吧,你们出去!”清潇依旧还是微微有些怒气地说着。
那最面的女子,继续装可怜:“姑娘!我们必须要在这里弹唱,然后劝客人饮下,不然三娘会打我们的!”
那女子做作的摸了摸眼泪。
清潇应许是有些醉意,所以没有想太多,也想着唱着曲更高兴,便答应了。
“姑娘人真好,我是他们的长姐!叫玉清,这是二妹逐云,三妹扶月。”
这个走在最前面,叫玉清的介绍着。
“好!你们就说说,为什么会来这里,边唱边说!”清潇吃着果子,嘴里含糊地说着。
“那我们就献丑了。”三人做作娇柔的说着。
玉清让逐云和扶月两人唱曲,她在清潇旁倒酒。
玉清拿着一个盛酒的影青刻花注子,边倒边说:“这酒是我们自己酿的,叫桃源春,与别家不同,姑娘试试!”
那注子制工精美,釉色素雅,从中流出的酒液呈现琥珀色。
清潇举杯品了品,微微颔首,笑了笑,应是觉得味道不错。
玉清倒酒的同时,逐云吹笙,扶月弹着琵琶,唱起了一阕《菩萨蛮》:
“劝君今夜须沉醉,樽前莫话明朝事。珍重主人心,酒深情亦深。须愁春漏短,莫诉金杯满。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
这词说的是情爱之词,清潇许是听过了的,并不置一词,只是一哂,仰首饮尽杯中酒。
玉清拊掌叫好,立即又为清潇满斟了一杯,笑道:“刚刚那杯算我敬的,这一杯是扶月敬的,姑娘若觉得她刚才唱的好,便饮了此杯吧!”
清潇微笑道:“你让她再唱一曲,我若觉好听,方饮此杯!”
玉清满口答应,让扶月再唱,扶月颔首,与逐云重按笙琶,换了个曲调,曼声唱到:
“暖日策花骢,亸鞚垂杨陌。芳草惹烟青,落絮随风白。谁家绣毂动香尘?隐映神仙客。狂杀玉鞭郎,咫尺音容隔。”
清潇秋水盈盈,凝神倾听,似有所动。
听完后轻叹一声,取过那杯酒,干脆地一饮而尽。
那三女子相视而笑,扶月亲自过来向清潇行礼道谢。
玉清又以逐云的名义再斟酒一杯,要清潇再喝,而逐云换过了琵琶,朝清潇笑道:“这会我来唱,姑娘可不许偏心,只饮他们的,独不给我面子!”
说完,她轻拨丝弦,唱了一阕《思帝乡》: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fēng_liú。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清潇平日里接触的词曲都是清秋、梁帝以及兖王等挑选过得,就算是写情爱内容的婉约词,也都是清雅含蓄的,像这样直白的曲子,清潇极少听到。
此刻清潇眸子微亮,像是听出了几分兴致,扶月过来劝酒,清潇也没有推辞,依旧饮尽。
清潇本来酒量是可以的,许是这三女子的酒太烈,清潇几杯过后,比自己喝的时候,更加沉醉几分,已面泛桃花。
这时候玉清说着:“我们姐妹家中败落,本是要变卖为奴的,因先前家中尝尝给一个道姑观添了不少香油钱,所以主持收了我们,如今我们姐妹偶尔到富贵人家作作道场罢了!”
说完后,三人像约定好的一样,纷纷掩面哭泣。
清潇不解地问:“那为什么会在这里买酒?”
逐云带着哭泣声说着:“哎!有次我们去作法事,可那家的老爷好色,非要拉着我们作妾,我们不从,可是他强拉我们,我们迫不得已,拿着屋中东西砸向那登徒子。”
说到着,又接着哭了起来,扶月又说着:“谁知那登徒子不死心,说要我们赔偿那些贵重物品,否则就让我们去作妾,所以我们才不得已来这。”
说罢后,三人和戏台子上的戏子一样,不断地哭泣喊着。
三人装模作样的本事真是高得不得了。
清潇听了,醉呼呼地也跟着伤心。
哀叹了几下后,清潇又命令着玉清:“你们继续唱!”
这几人瞬间就变换了神情,变脸真快,一下子就喜笑颜开,真是连戏子都不如。
玉清答应,让逐云过来为清潇斟酒,自己过去取来琵琶,边弹边唱:
“手里金鹦鹉,胸前绣凤凰。偷眼暗形相。不如从嫁与,作鸳鸯。”
玉清唱时,眼波斜看向门外,似乎是在暗示什么人似的。
清潇看的她这样,笑起来,问她:“你们都是进了道观的姑子,是怎么修道的,为何也想嫁情郎,做鸳鸯?”
玉清笑着应道:“修道又何妨?桃源深处有阮朗。”
清潇颔首,纤手一指,正色道:“你们要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