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快速地下了马车,抬头便看见了“誉王府”三个大字。
匾额非常气派,红底描金的字体,是夜秦皇帝拓拔寿的亲笔。
贺萧上前去扣门通传。
鹿鸣靠着门口的石像不停地扇着凉:“这天是越来越热了,快受不了了,等解决了这个杂碎,秋秋我带你去楚国的清凉宫,哪里凉快的不得了!”
清秋此刻没有多余心情与鹿鸣打趣,但是清秋明白,鹿鸣这也是在缓解自己的心情,所以可有可无地顺着说了一句。
东方在迎着阳光的方向上,站着,替清秋挡着阳光照射。
“你都出汗了!”清秋从腰间处抽出汗巾,替东方擦拭着脸颊上流下的汗水。
“终于知道照顾我了呀!”东方作出着小孩子模样的口气与清秋说着。
鹿鸣这厢自己一个人在旁,模仿着清秋和东方两人,鹿鸣先是自己擦了擦汗,随后装出女子的妖娆样子:“你的汗流了好多!”
说罢后佯装扭捏样子,又转过身,用着沉闷的语气说着:“不热不热!”
东方见鹿鸣这幅样子,用脚踢过去一个石子,砸中鹿鸣,喊着:“不去唱戏可惜了,大渝极乐宫的戏台子永远为你腾出!”
清秋随之略微笑了笑,这时候大门打开了。
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下人走了出来,猫下腰说着:
“我家殿下让我们来恭迎众贵客!”
清秋没有理会,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而后坐在了堂中。
“我家殿下早上与燕王殿下尚议要事,现下还未回来,不过殿下传话回来,让奴等好好招待公主和两位王!”
说着话的还是最先开门的这个老奴说着。
不一会儿,三两侍女端着茶盏出了来,请清秋等用茶,并上了些点心吃食。
待侍女下去后,清秋端起茶盏,放至鼻下,仔细闻着。
“没有异味,可放心饮下!”
清秋算是精通医术,所以这时候的需要就体现出来了。
以前都是尘生在做这些事的,现如今也需要清秋自己动手了。
“这么一会真的就可以把消息传去燕王府?”
鹿鸣喝着茶,一个若有所思表情对着清秋说着。
“燕王府位于城西,是靠近西城门的,拓拔余这样安排,也是为了自己能够在危险之时可以顺利西逃,而这誉王府在城东,一盏茶的功夫就穿过去了?我们的情报网都不能如此,就算拓拔余他们早就布好的了,但是这也太快了,我们在外就说了几句话而已,这也太不正常了!”东方摩挲着茶盏壁说着。
“那么就是拓拔进自己心虚了,所以趁机跑了!而故意留我们在这里了!”清秋一副骂人的样子说着。
“那殿下我们快走吧!去追上他!”贺萧准备拉着清秋出去。
“不急!既然来了,就多停留一会,去后院看看,说不定会有不一样发现!”东方勾起嘴角笑了笑。
清秋和东方知道拓拔进肯定吩咐了不让他们乱走动,所以便让鹿鸣装作出恭的样子,引开了那个老奴。
两人和贺萧顺着庭院朝后走着,一路上过来过去的侍女仆人一拨一拨的。
“他拓拔进一个人住着,还要这么多下人?”
清秋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因为清秋在未央宫的翠竹轩总共也才有三十人。
就算这是另起的府邸,加上护卫的等等,也不至于这么多吧,清秋一路上就见了不下一百人。
走至院子中间,清秋看见了一个人工凿出的小湖,湖面上有一水榭,似乎是表演所用。
清秋和东方走到水榭上,水榭又分为台上和台下。
台下桌上还放着未喝完的酒以及菜肴。
这下清秋更加确定了拓拔进是跑了。
这时候水榭直对过去一个楼阁上,走出来许多女子,各个穿着裸露,一幅烟花楼的做派。
东方示意贺萧过去拦住他们。
贺萧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这些女子看见贺萧气势汹汹走过来时,一个个如同受惊了的鸟儿,吱喳乱叫。
东方赶忙上去示意他们不要乱叫,这才安稳了些。
清秋一顿询问后,最终还是未有结果。
清秋失落地蹲了下来:“本来就算证据确凿都无法确定拓拔余,会不会让我们处置拓拔进,现在我们连证据都没有!”
“不会的,一定会有的,他到现在都躲着我们,我们可以去截堵拓拔进,我就不信了他能躲一辈子!”
东方蹲下来抚着清秋的背,宽慰清秋。
最终今日以清秋的无功而返,清秋一路上便死气沉沉的。
回到驿站,刚走到大门口,清潇一下子冲出来扑上清秋:
“长姐!怎么才回来!用膳了吗!今日昭姐儿都不允许我走出驿站一步!”
清潇似乎像是对清秋告状似的。
叶昭无奈地摊手,又跟清秋眼神对接。
清秋暗暗摇头回应了一个没有收获的眼神,叶昭暗暗收起了笑容。
清秋见状,又反应过来,忙安抚清潇的心情,便说着:
“就该让昭姐管管你,你看你从小到大,每两年都要去科尔沁一趟,路途遥远没人管你,人都撒欢了!”
“长姐,你怎么还这样!你应该帮我说话的!”清潇哼了一声后,鼓着腮帮子走了进去。
鹿鸣这时候提着一个烤羊腿走向清潇:
“潇潇,看看鸣哥儿给你带什么了!”
“哇!还是鸣哥儿最好!”清潇听到鹿鸣说话,一个激灵转过身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