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悄声地翻墙而入,轻而易举地躲过重重把守,来到了拓拔进所住的楼阁上。
里面已经静悄悄的了,烛光一闪一闪地,晃得使在楼阁外围栏杆上的清秋和东方无法看清楚里面。
清秋小心地打开窗扉,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轻快的进了屋内,东方亦跟着。
两人进了里面,这座楼只有这一层,向上可以看到星宿在空中闪烁,这楼甚高。
天烟月空纱挂满屋内,每走一步都需要撩动纱帘,清秋和东方以最轻的力度躲开纱帘,以防被人察觉。
屋中九合百涎香徐徐从一个银制的小狻猊香炉中吐出。
琉璃灯罩罩着烛火,放置在纱帘之侧,在烛光的照映下纱帘显出更加迷人的形象。
在纱帘围起的地方,隐隐约约腾起一团团蒸汽,是一个浴池,池壁以和田白玉为壁,外加雨花石,这种做法最能保持水的温度可以缓慢下降。
清秋小声和东方揶揄道:“这陈设摆放,真的是和青楼没两样,这品味真是不堪。”
说罢后,两人赶紧走向拓拔进的床边。
就在两人往床边走去时,路过了那池子,突然一个声音从房内的正中央的池中传来。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的!”拓拔进从水中缓缓显露出来,露出了自己的上半身。
拓拔进湿身出现在清秋和东方面前。
“誉王怕是等候多时了吧!”清秋被拓拔进突然冒出所一惊,但一刹那间便恢复了正常,满眼充满怨怼的望着拓拔进。
东方拿起一旁架子上的衣服,扔给拓拔进:“穿件衣服把你,自己不觉得有损形象?”
“从你们气势逼人的来誉王府我便知道,你们早晚会来夜探的。”拓拔进边穿衣裳边说。
拓拔进从水中站了起来,刚一站起来,东方立马用手挡住清秋的眼睛。
“非礼勿视!”东方一脸吃醋样对着清秋说着。
清秋暗暗发笑,等待拓拔进穿好衣服继续问他。
“何以不敢见我们?莫不是做了什么?”东方提防地看着拓拔进穿好衣服,然后问着。
“即使我现在说真是我做的,你们又能如何?就凭我一句话?明日我改口了呢?”
拓拔进悠悠闲闲的穿好衣服后,走到床榻边坐下来,一副小人得志样子。
“我是不能直接杀了你,但是不代表没办法杀了你!”
清秋用手拿开东方挡住自己眼睛的手,然后双手交叉,眼神中充满了冷血和无情,像一只狩猎的狮子,随时会发出最狠厉的攻击。
拓拔进亦没有太大反应,继续作出一副无所谓样子:“想杀了我?别做梦了,你以为我真的很好对付?兖国公主不过是我消遣之时偶然碰到的,在秦州时我就很喜欢了,不过凑巧罢了,如果你同意,我立马娶了她,让她作正妃!这我还是很乐意的,毕竟江南的风水养人,公主的身躯还是很嫩滑的!”
说着时,拓拔进一副看待青楼女子般饥渴的样子,还略带挑衅和变态的笑了一声。
然后拓拔进又接着说着:“清潇公主的绿色孔雀样式肚兜还让我流连忘返呢!”
说罢这句话,拓拔进作出浪荡样子。
清秋听着拓拔进嘴里说出的这些,已经无法再平常的看着拓拔进了。
忍无可忍了!
这几天清秋看着拓拔进这副模样,已经非常确定了,他便是那个登徒子。
清秋的脸色已经由刚刚的愤怒转化为平淡,但这平淡中可以看出清秋已经在等待时机出手了。
清秋闭上眼睛,冷笑一声,瞬间跳起来。
然后清秋抬起袖口,袖口中发出几根银针,银针细小若微,穿过纱帘直迎
拓拔进。
银针发出的瞬间,清秋落地而下,又向后一步,随后蹬地而起,从浴池上飞过。
东方见阻拦不住清秋,并且也觉得拓拔进太过嚣张,便与清秋一同,准备给拓拔进一点教训。
拓拔进眼见银针入眼,抛起卧榻上的天绒蚕丝被,挡住了清秋的银针。
在抛起被子的瞬间,拓拔进手撑着卧榻而起。
就在这一瞬,清秋亦越过水池拿剑向拓拔进劈了过来。
被子被劈成两半,蚕丝飘落空中。
这时清秋位于拓拔进下方,拓拔进从裤腿内侧抽出藏着的玄铁长匕首,一个下刺,直朝清秋而来。
东方见势,将剑横直抛出,长青剑的速度极快,好似划破了烛光,将烛光一分为二,剑身又反照着烛光,朝拓拔进而去。
清秋见势,躲开后,再次蓄力,等待时机。
拓拔进见势,立马踩着墙壁,而后在空中连翻数次。
清秋和东方双剑齐上,两人一并跃起,双剑如同刺花一样刺向拓拔进。
快!准!狠!
剑尖不断地变化方向和力度,每次都直中要害。
二人没想到拓拔进深藏不漏,这番都未刺中他。
清秋连跑数步,抓着纱帘,一个回旋踢。
拓拔进先是抛出暗器,扔向东方,而后以剑抵挡清秋的这一踢。
东方使剑快速挥舞,劈下了暗器。
然后东方使出浑身解数,用着高深莫测的剑法刺向拓拔进。
每次也都是要害,但拓拔进经验丰富,每每都能躲开。
两人对付拓拔进,还是一个主攻,一个掩护。
清秋和东方配合默契。
两人已经与拓拔进交手五十回合了。
东方不停地出招,剑尖快速移动,东方使剑速度极快,好似天空中划过的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