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磊带着刚刚集结的兵马,徐徐进城,刚进入城内,只见四面八方的弓箭悉数射下,城门口一群士兵拥挤着关上了城门。
四周火光炸起,滚滚浓烟吐出,二十万士兵慌了阵脚,只听的阵中一男子的声音,“将士们,废太子逆天而行,我们不能苟同,我们不能做叛军,放下武器,活捉废太子!”周奇的声音响彻军中。
“该死!我就不该信他的!”东方磊在最前方听得这话,气愤异常,领着旁边信服自己的几个将军准备杀出去。
顿时一阵巨大的喧嚣在极乐宫中方向传来,所有醒着的百姓都被惊动,各自不敢出门,站在各家院中,仰头向着声音的发源地望去,只见极乐宫的方向一片灯火辉煌,红影弥漫,似乎哪里着了大火,而且喊杀声不断,凄厉入耳,恍若鬼哭。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惊得面色如土,胆小的男子搂着妻儿急忙跑进屋内,将门窗死死关紧,生怕遭受池鱼之殃。
唯有一些朝野言官震惊地望着宫门,喃喃念叨:“怕是要变天了。”
这时,宫门被打开,蒙敖衣袍上全是鲜血,持剑策马冲出来,身后跟着三万彪悍的禁军,蒙敖喊到:“将士们冲啊。”
魏延被蒙敖这突然的攻击弄的束手无策,一时间兵马乱跑,宫门口排列好的战士队形,被打散,纷纷四处逃散。任凭魏延在前面大喊也无济于事。
魏延迅速整顿队伍,朝城内后退,蒙敖不甘落后,领着没有受伤的三万禁军向魏延攻去。
天已从早上的骄阳暗了下来,漆黑的天幕下,东方一身玄色长袍,上绣金色青鸾,面如白玉,身后是黑压压的两万禁军,虽然这些禁军已经在守宫门时受伤,变为残兵,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颓废之态。
半夏面色冷静,端坐在战马上,紧紧地护卫在东方身旁,夜黑风高,阴云密布,血红的火把光映照在东方的脸上。
“其余人看好宫内,尤其是甘贵妃、平阳公主和梁王。剩下带一队人和我去西城门。”淡淡的声音冷冽地响起,像是刀子划过磨砂,尖锐的刺进众人的耳膜。
“殿下!西城门被打开了!”尘生靠在马边打盹,突然发觉一下惊醒。
清秋淡淡的看着不说话,她希望走出来的是自己心心念念安危的东方梧。
“是东方太子!”贺萧从前方快速跑回来告知清秋。
清秋双脚轻击马腹,马儿轻快的走了起来。
二人碰到,骑在马上望着对方,不说话,许久东方下马,跑向清秋,将清秋环抱下马,“我知道你会好好的!”
“你都不告诉我这些,若不是我主动找人联系你说东方磊没死,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了?”清秋拉开抱着自己的东方的手。
“怎么会,没有你,我怎么抵挡现如今便京城赶来的关塞军呢?”东方缓缓道来。
“如今平阳公主和梁王从关外犬戎调兵,明日便到,如今城内的一些士兵我还需要一天进行编排才可以上阵,我需要你帮我挡一阵子。”东方抓着清秋的手放在心口处郑重地向清秋说。
“你放心,有我在关塞军不会靠近京城一里地的!”说着清秋左手握在了东方拉着自己的右手之上。
说罢,二人上马,各自朝向一方,驾马走去,走出几里地两人回头,互相对上了眼睛,这一刻城内的斯喊声在两人之间消失,只有二人心里为对方担忧的丝丝声音好似透过胸膛传了出来。
天空中,渐渐下起了雨,如今已经到了十月底,虽说南边暖和,可是下起雨来,还是有阵阵凉意袭入身体。
天空中,银白的月光下,黑压压的一片队伍徐徐前行,大风吹过,翻飞起清秋的衣角,她扬起尖瘦的下巴,双眼微微眯起,驾马走向南陵城北外的高地上,准备着随时迎接关塞军的来到。
“殿下!这些关塞军有大渝梁王儿子魏叶带领,而且这个兵内有好多是逃荒等等原因去到关外贸易区的,被他们吸引去了梁城,说不定里面有很多都是魏秋从大渝大梁边境线上被俘虏去的大梁百姓!”叶昭策马与清秋并排走着。
“是啊,说不定会有很多!今天我们就要让天下人瞧瞧我大梁的士兵如何在大渝的国土上打仗,说不定这次凤鸣军又可以扩军了。”清秋抽了抽马鞭。
从夏天贺萧带着最开始五万凤鸣军来到,到后来叶昭带着十万兵马前来,一起编入凤鸣军,最后一场仗只剩下了如今最开始的五万凤鸣军的精锐。现在这一行人是最彪悍的。
南陵城内,街头的风景已经被杀戮所泯灭,道路两侧高高的梧桐树,有的树枝已经被砍下,失去了平日高大遮阴的样子。
月光下,蒙敖带着人与周奇汇合,在校场口,齐刷刷地跪了一地的人,为首的便是废太子东方磊了。
东方磊身着皇帝样式的骑装翟衣,衣服上沾染着的血迹好似在染缸里淌过一会似的。血迹斑斑点点,头发上的血迹不断滴下。
小麦色的肤色合着血迹在银白的月光下,显得面色可怖,不知道的以为一个杀红了眼的恶魔。
旁边女子头上的珠翠在月光下反光发亮,叫人晃眼,便是甘贵妃了。
东方裹着大氅,手中提着长剑朝东方磊走来。
“好久不见皇兄,别来无恙啊!”东方用剑端起东方磊的下巴,“看着我!从前你不是很厉害吗?不是瞧不上我这种庶子吗?如今还不是跪在我面前?”
“你以为你赢了?哼,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