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让泛毅心甘情愿向大梁称臣的?”窦滔在议事完两天后问着清秋。
清秋先是一笑,随后摆首道:“西凉本就势力薄弱,他不依附大梁,依附谁?”
清秋自从和东方有了嫌隙后,对他人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变。
窦滔看着清秋像是自己惹他了是的,便准备转头就走,等清秋好些了再过来。
这时候,清秋反应过来,忙叫住窦滔:“抱歉,最近发生许多事,刚刚有点恍惚了。”
窦滔斜眼望向清秋,叹了一声,随机坐下:“自从认识你,我从未见过你这般样子。他?”窦滔说到东方梧的时候停顿了半晌。
“他对你的打击就这般大?”窦滔缓缓说着。
清秋自顾自地倒了杯酒,饮下后,神情冷淡道: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没有那么在意。可只要停下手中忙活的事后,就会想起他算计我的那些事。”
窦滔在在这件事上也不好多说什么,便说了句:“过几天苏蕙便来了,有什么就和她说吧。”便出去了。
“秋秋……”窦滔出去的时候碰上了鹿鸣,听得鹿鸣叫着清秋。
清秋有些不耐烦:“你又干嘛来了?”
鹿鸣先是狠狠的咒骂了一顿东方梧,然后安慰清秋:“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你……还好吗?”
清秋只觉得甚是颓废,然后愣愣地说:“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变得非常消弭低沉?”
清秋一边说着,语气一边慢慢重了起来:
“难道我在你们眼里就是如此不堪?所以人都要来问我?你们觉得我难过吗?”
清秋语气越来越重,像是宣泄这么多天来的情绪。
拿起一壶酒,清秋猛地往肚子里灌。
“你疯了?这么喝,会伤身的!”鹿鸣夺过清秋的酒壶。
清秋用力夺过来,往地上重重一砸:
“整天清醒克制有什么用?你们觉得我会好受吗?我们两之前在全天下面前表现的多么琴瑟和鸣,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是天作之合!可是呢?到头来他是怎么样的?”
清秋压抑了好久的情绪爆发出来,这次的情绪不是女子遭受背叛,而是作为女子的储君的情绪。
现在清秋成为了全天下人的笑柄。
“所有人看我的笑话,他们都会说:
“大梁的凤鸣公主如何在众人面前与男子亲密无间,最后竟然被算计!”清秋眼中带着狠厉和冷血,直勾勾的盯着鹿鸣。
鹿鸣看着清秋这副样子,心疼不已,不在多说什么,冲过去抱住清秋:
“跟我去楚国吧!你需要换个环境。”
清秋昨天的情绪发泄完后,整个人又像是活过来一样,眼中虽然没有从前那般活泼、有神,但起码没有了冷酷无情。
清秋这日在城外等候龙甲和贺萧的归来,不知站了多久,然后一男子出现在清秋面前。
“最近好吗?伤好些了没有?”
是东方!
东方想给清秋披上水蓝苏绣披风,可清秋一个侧身躲开了:“渝王,请自重!”
东方半悬在空中的手,停顿了半晌,略觉尴尬,自己笑了起来:
“这是说的哪的话?我不关心你,关心谁?”
清秋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好笑,以为自己不知道?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细作已经被抓了?
堂堂一国之君,这都不知道的话,要么是蠢,要么就是做戏做多了。
清秋甚是鄙夷的看着东方:“多谢渝王好意,本君不需要。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知道了,你不必演戏了,金城烟花楼的戏子都没有您会演。”
“哦?”东方继续嬉皮笑脸,故意道:
“是嘛?本王从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还有这本事!”
东方这个样子,要是在以前,可能会逗笑清秋,但现在不会了。
清秋握紧手中的凤鸣剑,深吸一口气,再也忍无可忍,抽出剑,架在东方脖颈处:
“离我远点,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你的细作被抓。所以不要再在我面前演戏了,我觉得恶心。”
东方知道迟早要面对这种情况,收起面对清秋的笑脸,凝视着清秋,讥笑一声:“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必演下去了。”
说罢,东方邪魅一笑,似是挑衅地看着清秋:“所以你想怎么办?杀了我嘛?”
其实东方也没有把握清秋会不会杀了自己,但现在只能赌一把了。
只有这样,两个人才能都会好受一点。
清秋质问道:“你以为我不敢?”
“你不会的,你舍不得的。”
清秋轻佻一笑,拿着剑,装作要刺东方。
清秋以为东方会躲,东方以为清秋不会。
就在这一刹那间,剑尖刺入了东方的左肩胛骨。
白入红出,东方不敢相信清秋真的下手了。
东方强忍着痛,嘴唇紧闭,不敢露出一丝缝隙,生怕只要有一丝缝隙,血便会喷涌而出。
东方眼神中充盈着泪水,伤心欲绝,原来是自己高估了在她心中的地位。
清秋看着手中的长剑,吓坏了,惊恐万分:“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边说边急着哭了起来。
忙拔出剑来,用刚才的披风想要为东方包扎一下。
“别碰我,我自己来!”东方用右手推开清秋,抢过披风,自己包扎了一下。
清秋不知所措,手一直抖着,偌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掉进泥土里,清秋像是一个被风吹动的木偶站在一旁。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