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女子站起来,“臣女不才,便献丑了。”只见女子身着红色对襟锦绣襦裙,又加一碧色棉大氅,利落地开始抚琴。
尘生看到这女子的面孔,一惊!再偏头看向公主,竟与公主这般相似。
清秋亦如此,手里的筷着放了下来,虽面无表情,可尘生却知公主显然心里有了什么。
尘生扶住清秋的肩膀,道:“公主,虽这姜文雅与您长得相似,但渝帝并不会因此而纳她为妃的!”
曲罢,姜文雅跪下来,“臣女献丑了!”
德太妃吩咐旁边侍女将赏赐拿下,姜相真是养了好女儿,华妃也亏得你也多教导了。”徳太妃故意说。
华太妃忙起身,行礼,“娘娘哪里的话,嫔妾再怎么教导也不如得娘娘的教导,娘娘是先皇后的亲妹妹,自比嫔妾好。”
华妃作揖,又道:“只希望文雅日后进宫能得娘娘教导。”
“能进宫本宫自会教导,只是皇上如今却迟迟不提选秀一事。”徳太妃叹道。
“娘娘何须如此,文雅自小与陛下见过,当年先帝在时,就曾想让文雅为太子妃呢,更何况文。”华太妃说着时故意朝清秋这边叫道。
清秋心里咯噔一下,东方与文雅见过是在来大梁前,那么如今……,清秋心里不免一阵失落,他到底喜欢我还是这姜文雅?
欣美人见清秋发呆,又说道:“呦,这凤鸣公主怎的了,莫不是咋们在这聊及陛下,公主觉得无聊?”
“让娘子误会了,吾是在回味刚刚姜姑娘所奏之曲。”清秋在尘生的推搡下回过神来,回答道。
“让公主见笑了,这曲是公主昨日与陛下同奏的,我不过东施效颦罢了。”姜文雅摆出一副自己技不如人,还好似被清秋刁难的样子,尘生在旁好不生气。
接着姜文雅又说:“少时陛下还是皇子时,我们在宫内后苑一起奏过,是我技不如人了,没有公主和陛下奏的好。”
清秋一听,脸色暗沉,没了来时的喜悦自然。
昨日她与东方所奏是东方来大梁后,最常弹得,清秋与东方那时玩的好亲近,故二人常常一起合奏,但东方却没说过,这曲子年少时与姜文雅合奏过。
“姑娘说笑,吾与渝帝合奏是芙蓉泣露,姑娘独奏亦是高山流水。”清秋沉稳道,清秋心里虽然有点难以接受东方对自己说谎,但多年的经历,姜文雅的这些话还是不会太让清秋乱了手脚。
“那做妹妹的就放心了,还怕会引得公主姐姐生气!”
姜文雅说这话时,娇作出一副谁让她伤心似的样子。
清秋听得最后姐姐两字浑身难受,姜文雅的语气真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清秋也看不惯她这幅做作样子,但又不能表现出异样,故回道:“一首曲子罢了,每个人弹奏都不同,自会有人欣赏,若姜女公子觉得自己不好,日后勤加练习即可。”
说罢这话,又对着尘生说着:“我父皇好似并没有给我生过什么妹妹,今个突然有人叫姐姐,还不习惯呢。”说正时,故意给姜文雅一个眼色。
其余女眷听得清秋这样说,不由得掩面而笑。
华太妃见状,不服气,扯着嗓子,“文雅啊,以后说话可不要这么与人亲近,免得热脸贴冷屁股。”说着时,一只手放至耳后,头向另一处一偏,作出一副谁都瞧不上的眼色。
接着又道:“清秋公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这时华太妃脸转向清秋,说完之时,嘴角向右微斜。
清秋觉得今天怕不是少不了假笑、装做作样子了,回道:“那是自然,不过也要看这个人担不担得起了,哎,尘生,今早我们去宣政殿,陛下如何说?”
“陛下对殿下说‘以后不必行跪礼,虽是外臣,但从前都是储君,不必如此麻烦。”尘生大声喊着。
“是了,这叫人如何是好?华太妃你说我该不该听你家陛下的?担不担得起?”
清秋说时,拿起酒杯,话音刚落,对着华太妃敬了一杯,一饮而尽。
“好了,今日叫大家来,是想着皇上登基,一起庆祝的,怎的都拌起嘴了。”德太妃有意收场。
宴席罢,清秋回了殿中,立即对尘生说:“收拾东西,告诉叶昭,回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