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去看看吧。
庭院大门大敞开着,清秋等进入后,看到了一个圆形镂雕玄关屏风。
在往后是一片宽敞的院落,两旁都有房屋,明纸糊窗的窗扉,屋内飘出淡淡的桂花香。
清秋从院子中看向屋内,只见屋内一个金狻猊样香炉,香的雾气缓缓蒸腾而上。
屋内一个个女学童看似也就刚刚金钗之年,口中读着《诗经·郑风·出其东门》。
“这位教书的必定是为女学究!”清秋听到他们读到此,便开口说着。
“是了!一般我们都会学《诗经》可是读这类描写男女之情的甚少会有先生让我们读出来,都是自己去理解的,一般都是学《诗经》中‘雅’和‘颂’的篇目。”东方说着,表示赞同清秋的猜测。
“是了!本来这男女之间是世间最美好的感情,可偏偏在历代发展中,越来越约束人们,尤其是宋以来,‘存天理,灭人欲’就是最最束缚人们感情的论调。”鹿鸣由这里读的联想到了这些。
“画堂双燕,游龙戏凤,世上男女,自有缘法。”清潇一边走近那坐满了学童的房门口,一边说着。
“不过,这诗中所说的,想来美人云集,可终究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如鱼戏莲叶间,甚至分辨不出真假。太过绚丽的景象,如同云烟,美得让人捉摸不定,唯寻常山川草木,现世人家,才是安稳亲切。”清秋听着清潇说此,自己亦感叹这许多。
东方看着清秋说这些,觉得清秋有点伤感,抬眼望着清秋,清秋微笑一过,示意没事。
“两位姑娘说的真真是好极了!”这时只见从内院处走出一名女子,那女子身着云白色烟绫大袖衫,外罩湛蓝色长衫比甲,青丝轻轻挽在脑后作盘髻,用点翠花样式的发钗点缀。
一身素雅清新,宛如九天玄女般。身形与清秋差不多,眉毛细长,玲珑小巧的面庞在清雅的衣饰下显得更加精致。
“是我等叨扰了!吾等看院落门开着,又听得女学童的声音,好奇进来看看。”清秋拱手表示歉意。
“无妨!”那女子说罢后,朝着清秋等走了过来,又说着:“人在爱情面前,高贵时如坐云端,卑微时又萎落成尘。亲密时,草木也抵万贯家财;厌恶时,千金亦不过一张薄纸。”
“这位娘子怎的出如此伤感话语,看娘子的美貌,便可知这卑微、厌恶都不会出在娘子你身上!”鹿鸣见她如此感伤,上前若有所思地宽慰着。
女子淡淡一笑平和地说着:“的罢了!”
清秋领着清潇再次给女子赔罪:“吾与妹妹不是有意构起姐姐伤感的,请姐姐见谅!”
女子接着又是恬静的一笑:“无妨,看你等谈吐举止,都是大家风范,刚刚听姑娘说话,甚是不凡,不知有没有荣幸认识一场!”
“甚好!我见姐姐清冷孤傲不群,便想着能认识认识!”清潇这时咧着嘴说着。
“在下锁清秋!这是家姐叶昭,这是家妹清潇!”清秋大方的介绍着。
而后又转至鹿鸣、东方二人,“这是家兄鹿鸣、东方梧!我们互为表亲。”
清秋这样介绍是为了不说出自己的地位,所以以一家表亲兄妹出来游玩的身份介绍着。
毕竟这天下之大,不可能人人听过他们的真实名字,所以名字并未更改。
女子听得他们的名字,眼神略微有些变化,随之又恢复平静,听清秋介绍完后平静说着:“在下苏蕙!闲散世间的一名教书女先生!”
“原来是城主夫人!在下失敬失敬!”清秋听到苏蕙说完后,忙再次拱手。
其余人一听便知苏蕙身份,她便是秦州城主窦韬的夫人苏氏。
“人如今都在外面,那还算是夫人!”苏蕙苦笑说着,后引清秋等进后院房中。
苏蕙领着进了房中,示意清秋等坐下,后拿出祁连雪茶,准备泡茶煮茶。
“你们喝烹煮的还是点的?”苏蕙不知他们喜好,所以问着。
清秋等说喝烹煮的,唯鹿鸣一人说要点茶,这时候苏蕙端着茶碾等工具开始了点茶。
苏蕙动作娴熟,比鹿鸣和清秋还要娴熟和高超。
苏蕙击拂的动作是清秋比不了的,苏蕙两手同时击拂,同时点好两杯茶。
“请!”苏蕙微笑着作出请的姿势示意鹿鸣。
“多谢!”鹿鸣端起茶盏闻着茶香四溢,又见击拂的乳画竟能如此持久,不由得赞叹道:“夫人点茶功夫了得,在下甘拜下风!”
“连你楚王都甘拜下风,看来是抬举我了!”苏蕙端着茶盏说道,后饮着茶。
鹿鸣这时与清秋等对望一眼,随即明白。
这秦州城主夫人哪有不知道他们的道理,也没有多说什么,接着苏蕙放下茶盏,与清秋等一同会心地笑了。
“夫人气度果然不凡。”清秋端着茶盏作敬的姿势,后饮下了泡好的茶。
“这茶真香!虽以热汤冲泡,闻着却直觉沁人心脾。与雪顶含翠不相上下!”清秋抿一口后说着。
“公主能喜欢就好!”苏蕙平淡笑着说着。
“夫人起居也是住在这边?”清秋和苏蕙闲聊着。
“是的!卧房也在这院落中!公主怎的如此问?”苏蕙斜着头说着。
“我见这里有些许男子书房的摆设布局,所以便问问夫人。如有冒犯请见谅。”清秋和言恭敬地说着。
“这里是我与窦韬的府邸,后来他出去了,我就把这里前院改成了书院,后面依旧是我们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