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中对整件事虽然有些记载,可是其中的各种细节我们不得而知,《宋史》中写公主和宅中多个内侍都有染,可是谁又知道这是不是文人士大夫为了维护自己所维护的顽固的礼而编造的呢?我们不得为知了。”
清秋略微叹息的说着。
“所以尽管有些内容是民间野史传说,也算是一种对于这种感情的一个敬佩吧,因为就算在如今,这种类似的悲剧说不定还在发生着。”
苏蕙说罢后,拿着手中的茶盏当作酒盏一样一饮而下。
“是的!就算我将来临朝大梁,也未必能阻止这种悲剧的发生!这些湮没在历史中的故事,只能看过且过吧!就算抱有再大的惋惜也已经过去了,只能说算是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件不甘心的事吧!”
清秋说着时,眼角微微湿润,显然是对这一不管真假的悲剧所打动了。
“真的是一场悲剧,本来天之骄女,竟然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悲可叹!”
东方说这话时,望着清秋,心里想着,虽然清秋不会落得这公主的下场,可是当清秋登临帝位的时候,她是否会和这兖国公主一样,变得不开心?
清秋自小就被当成女帝培养,虽说十一岁登墙高呼,但是之后呢?
之后她是否想当女帝?
清秋也多次说过,她要继位,她要统一天下,可是这究竟是清秋过于懂事?还是真心如此?
梁帝子嗣单薄,这是清秋为了使父亲放心?
还是为了自己的祖母和母后?
这些清秋从未说过,在清秋心底里,也存在着一个秘密,一个她不想告诉任何人的秘密,包括东方。
因为秘密一旦说出来,那么自己心里就会空荡荡的,一个人还是要有自己的秘密,不然将如何独自面对生活现实。
清秋一旦说出来,就意味着完全暴露在东方面前,倘若东方可以依靠,那自然最好,如若东方不在的时候,那么又是清秋一个人承担,所以清秋觉得说出来完全没必要。
因为现在的两个人还不能每天都在一起,总要有一个人会因为各种原因要回自己的国家去。
清秋内心的强大,足以支撑她自己。
“我的封号也是兖国公主,但我可不要,也不想重蹈徽柔的覆辙!”
清潇以前知道这个故事,但这次再次听到,清潇依旧还是说着,自己不会成为下一个不幸的兖国公主。
“傻丫头!你的情况怎么能和赵徽柔比?你有疼爱你的父亲母亲,哥哥姐姐,还有一个不会过于受言官约束的大梁皇室,怎么会不幸呢?况且长姐日后也不会让你如此的!”
清秋宽慰着清潇。
此刻的众人都以为清潇会是在座众人里将来最快乐的,可是未来的一切谁也说不定。
“好了!这故事听听就好了,偶尔叹息就好,怎得反而引起你们的伤情了!这要是一直伤感下去可怎么好!”
苏蕙见清潇、清秋话语不对,忙岔开话题。
“想必你们都累了吧,一路赶来,又说了这会子话,不如就在我这歇下吧。”苏蕙又紧接着说着。
“这怎么好打扰呢?我们还是去驿站吧!”东方觉得不便打扰苏蕙,便说着。
“那有什么!反正这都是我这个主人,城主夫人该做的!”苏蕙微微一笑说着。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鹿鸣一幅懒散样子地说着。
鹿鸣矫情劲又犯了,这会鹿鸣只想找个地方赶快休息休息。
清秋斜眼嫌弃地看着鹿鸣,又对着苏蕙一个无奈地笑容。
这天,清秋等人就在这府邸住了下来。
清秋让叶昭出去告诉贺萧在城外住一晚好好勘察情况,第二天再来入城。
傍晚时分,清秋和东方闲坐在院中,看着天空中闪熠的繁星,月光透过白杨树的枝叶,映照在地上呈现一个个奇异的样子。
亭子中的石桌上,放着巨型的琉璃灯盏,烛火的光辉照亮着整个凉亭。
一旁悬挂着的琉璃熏球,缓慢地冒着烟雾。
琉璃的熏球在灯盏的照耀下反照着五彩斑斓的光芒。
将亭子里照的更加明亮。
清秋与东方说着东方还没到沙洲时自己在沙洲敦煌时的所见所闻。
“你是没看到那千佛洞的壮观,真是叫人惊叹,可惜你来了以后我们太匆忙离开了,不然也要带你去见见那千佛洞。”
清秋双手撑着下巴倚在石桌上,洋溢着笑容和东方说着。
东方亦仔细听着,并且望着清秋那深邃而又和煦的目光。
然后清秋又说着清潇和索朗二人整个的感情发展的过程,说的时候是那样的激动,好似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似的。
“我见那索朗的气魄和才学,我猜日后定会成为一个英雄的,更会成为一个名誉天下的文武双全的忠臣的!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他这个英雄难过清潇了!”
清秋一脸娇羞而又激动的笑声笑着说着这事。
东方此刻以一副强装镇定的面庞,并且直勾勾盯着清秋,眼里充满着宠溺与爱意地说着:“你刚刚说英雄难过什么关?”
清秋听后,刚开始还未反应过来,先是一怔,而后瞬间反应过来。
清秋撑着下巴的双手放下,直坐起来,害羞的转过身去:“就算难过美人关,你也不是英雄!”
东方看着清秋害羞的样子,心里直砰砰乱跳,东方此刻如同一个乱撞的小鹿一样。
然后东方克制住自己的情动说着:“你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