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灼华干笑一声。
“这……你要不去和礼部还有我皇姑打个招呼,也一同参选?”
程景宗脸一冷。
“你还是要选夫?”
燕灼华这次可不敢继续放纵了。
男色虽好,但是多了也有点儿受不住。
她赶紧顺毛,坐在他膝上,声音娇软:“人家就是看一看啊~又不是真的就得选中个谁。已经答应了我不好反悔不是?再说了,那些都是没见过世面的白斩鸡,哪像哥哥,是真男人呢~~”
程景宗脸色一缓,但还是坚持说。
“那行。那到时候,我来和你一起相看。”
燕灼华顿时蔫儿了。
他来,那她还如何光明正大地赏美男?如何试探这各中诸人是向着她还是他?
“这……”
燕灼华刚想辩驳什么,却被程景宗立时终止了一切念头。
他环着她腰的手臂收紧了一些,状似危险——
“嗯?”
“卿卿可是还有什么异议?”
燕灼华欲哭无泪。
她哪里还敢有什么异议啊!
只好心虚地干笑两声,摇着头连连摆手说:“没异议,没异议。”
……
下午。
程景宗已经回府了,燕灼华召了崔温入宫。
一见面,燕灼华就赐了座,直奔主题。
“昨日大朝前后,朝臣之间的口风可有何变化?”
崔温也不含糊,直接回答燕灼华想知道的——
“程大司马一党,并大朝之前众人只是质疑程大司马,昨日大朝之后,便是血淋淋的不满了。”
燕灼华点点头,若有所思。
……
福王府中,福王燕齐依旧在悲痛欲绝,发着火。
但是今日,却与往日有了那么些许不同。
燕齐正在借酒浇愁,试图掩盖住心头恨意,家丁却跑过来禀报——
“启禀殿下,有客来访。”
燕齐很不高兴,如同一匹野兽,咆哮如雷。
“你看不清楚本王现在不见客吗?叫他滚!”
家丁有些为难:“可是,那人却说,他懂殿下现在心里的痛苦,他是来给您指一条路的。”
燕齐愣了。
想了想,他说:“放他进来,本王倒想看看,何人如此夸下海口!”
很快,家丁引着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进来了。
燕齐见到这人的第一刻,虽然看不清脸,但是心头却蔓延出了一种别样的熟悉感。
但是,那种熟悉感很快在酒精上头下被他给当作错觉驱散了。
面具下的男人,看着燕齐一副酒气熏天的样子,眼中闪过嫌恶。
果然和他那儿子女儿一样,都是没本事的。
燕齐看着眼前的男人,打了个酒嗝,冷笑着问:“你说你能给我指一条路?好大的口气!不知你这条路是怎样一条?”
“起兵。”
戴面具的男人言简意赅。
“什么?”
燕齐看着眼前人。
“你疯了?竟然劝本王造反?”
“你知不知道,本王现在就可以叫官兵来,把你以大逆罪名捉拿?”
戴面具的男人却嘲讽地笑了。
“王上一顶白帽子,难道不也是福王殿下一直想要的吗?在下只是来给殿下送这顶帽子,若是殿下真的是一心忠于君上,那您就不会还问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