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好赖话都说尽了,白沐颜就是听不进去,白沐瑶也懒得理她。
反正,不管她怎么做,在如今的白沐颜眼里,她就是白家的第一祸害。既然如此,她也懒得再多废话,有这个时间,她还不如好好修炼,免得将来回去的时候,修为还不如小五这个当徒弟的高。
倒是白夫人,眼看着白无羁的心思,全在连夫人的肚子上,根本不再提起卓白两家的婚事。她这心里也就明白了。
只怕在如今的白无羁眼里,新的继承人马上到位,所以不管是白沐瑶,还是白沐颜,只要她们两个中能有一个,履行与卓家的婚约,那就是万事大吉。
至于另一个嘛,那也是无所谓了。
因此,白夫人也是一再催促,让白沐瑶早点回她的青冥山去。
毕竟,护不住小女儿,是她这个当母亲的无能,万万不能拖大女儿的后腿。
只是在白沐颜眼里,自己走倒是没什么问题,但留下白沐颜与母亲怄气,她这心里始终还是不怎么放心。
再加上现在还多了一个怀着孩子的连夫人,让她不由的联想到那些画本子的争宠手段。虽说白夫人心里怎么想的,她很清楚,但谁有知道连夫人是怎么想的呢?况且,就算连夫人是个好的,那后边也还有三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等着进门呢!
当然,身为一个名义上已经和白家没什么关系,实际上也并不被白家认可的大小姐,白沐瑶也并不愿意去连夫人那装什么大尾巴狼。
于是乎,六月初八,在这阳光明媚的日子里,白沐瑶挥一挥衣袖,一声不响的离开了药王谷。
谷外,不出意外,正是邢德端和宁小五。见白沐瑶从里面出来,宁小五简直就像个小炮弹一样,飞奔着冲过去:“师父。”
小半年不见,别说是宁小五控制不住自己,就连白沐瑶,再次见到邢德端,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说不上为什么,原本在药王谷的时候,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习惯。毕竟,那也是她长大的地方。
可如今一出谷,她才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尤其是见到邢德端的时候,那一刻,她就好像有了主心骨儿,有了全世界。
只不过,眼下她可没什么时间和邢德端多说什么。因为那个“小多余”宁小五,正在不遗余力的往白沐瑶身上扑,嘴里还嘟嘟念念着:“师父,小五好想你啊,你想不想小五啊?”
“当然了,小五可是师父的小宝贝,师父可是每一天都心心念念咱们的乖小五呢...”
“我就知道,师父一定是最想我的,哼!”说着,幼稚的宁小五,毫不犹豫的送了邢德端一个超大号的白眼。
当然,“哼”也是超大声的,就好像生怕邢德端听不见一样。
对此,邢德端也是无奈一笑,他能怎么办?难道还真能当着白沐瑶的面,和这个小屁孩争个亲疏远近?
只是这一幕,落在白沐瑶眼里,倒是尽显有趣。
“来,和师父说说,平时师祖对你好吗?有没有欺负你呀?”
果不其然,被白沐瑶这么一说,宁小五那可是拼命的点头,一脸委屈道:“师祖一点都不好,每次上课都罚我,土土姐都说了,我明明就该修炼了,可师祖就是不听,非得教我那些诗词歌赋,我一点都不喜欢。
可是学不好,师祖还会打我,态度可凶了。”
天地良心,邢德端可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就连每次她不好好练字,邢德端也不过就是拿打手板吓唬吓唬她,仅此而已。
至于到了修炼的年纪,那年纪确实是到了,但宁小五那个天赋,也不用教啊,短短小半年,宁小五就已经是炼气期六层了,就这速度,邢德端都觉得,只怕用不了年底,她就能迈入筑基了。
但修炼这东西,不仅仅讲究天赋,其实也讲究心性。宁小五本就是被他们半路捡来的,如今性子好不容易活泼了起来,邢德端是怎么也舍不得,再把她的性子给压回去的。
所谓好饭不怕晚,像宁小五这种得天独厚的天赋,其实晚个一年两年的,根本也不差什么。主要得等孩子的性情稳重一些,这样也能免得被心魔侵扰。
更何况,宁小五的修炼,也根本就不用人教,人家就只是自己私下里的溜个边儿,就已经让其他人难以望其项背。
“是嘛?那咱们小五真是受委屈了,和师父说,师祖都打你哪了?师父给你打回来。”
不管怎么说,宁小五到底还是白沐瑶的小心肝,哪怕明知道她给邢德端泼脏水,她也愿意配合一二。
这不,一听见师父愿意给自己撑腰,宁小五的气焰,瞬间就嚣张了起来。
“手心,师祖会打我手心,用那么长的戒尺,可疼可疼了。还有脸,师祖没事就掐我的脸,都给我掐丑了。
对了师父,我偷偷告诉你啊,最近师祖老是带我去山下的茶楼喝茶,我觉得师祖对你变心了,她一定是看上茶楼对面那个买糕点的大姐姐了。”
“什么卖糕点的大姐姐?宁小五,你可不要乱说话。”
是的,不管宁小五告什么黑状,邢德端都是满不在乎,但女人的事情不行,别说如今媳妇还没娶到手,就是将来娶到手了,这种黑状的杀伤力,也是极大的。
见邢德端着急了,宁小五整个人更是快乐到不行,积极道:“真的真的,师父你要相信我,难道你觉得小五是那种会撒谎的孩子吗?”
“额,小五,当然不会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