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午悦听了,不愿意管闲事的她,直接忽略南九昭的存在,只转头问绯尘,“你的玉镯找到了吗?”
绯尘故作惊魂未定的样子,“没有。”
她说完,又急忙补了一句,仿佛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我们快到别处找!”
既然绯尘如此说,那风午悦也只好满足她,“好。”
“站住!”
有人出声,喝止了风午悦几人离开的步伐。
此人不是南九昭,而是随他走到房门口的皇帝。
从风午悦出现的那一刻起,皇帝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是哪里来的极品美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他若能尝尝她的滋味,死而无憾!
皇帝满脑子龌龊,迫不及待抬脚走向风午悦。
南九昭发觉他的意图,眼神冰寒如刀,伸出脚。
皇帝被狠狠绊了一跤,摔个狗啃泥。
“飞公公,扶陛下起来。”
“陛下,没伤着吧?”
皇帝在飞公公的帮助下站起来,虽觉当众跌倒颜面尽失,但妄想风午悦的心还是蠢蠢欲动,“你是哪家的小姐,见到孤还不跪下!”
皇帝淫邪的目光如同一张网,笼罩着风午悦整个人,露骨地像要扒下她的衣裳!
风午悦视觉下降,但其余感官十分敏锐,清澈如水的眼底,渐渐结了一层冰。
哪里来的恶心东西!
绯尘心思一转,用自己的身体挡在风午悦面前,隔绝了皇帝看向她的视线。
绯尘小声道,“风小姐,你要小心!方才我和雪茶走到窗外,意外偷听到……陛下好像毁了苏静紫的贞洁!现在你被盯上,千万保护自己!”
绯尘的悄悄话,寻常人离得远或许听不到,但对于习武的人来说,每一个字都听得很真切!
飞公公当即对南九昭道,“殿下,那个女人知道了苏静紫**于陛下,还把此事告诉风小姐。”
在房中的冬儿听到一切,她此刻走出来,“殿下,您杀陛下内侍时说过——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冬儿在提醒南九昭,杀了风午悦她们!
皇帝的坏心思一刻不停歇,“对,把她们都抓起来!”
特别是那个嫩得能掐出水的美人儿,管她什么来头,抓起来才好为所欲为!
飞公公想知道南九昭的意思,“殿下,抓……还是杀?”
南九昭如今再见风午悦,忍不住想起她那天说自己晦气时的神色,霎时心痛到难以呼吸,还有一种自卑的情绪冒出来……
他早已下定决心,要用尽手段,让风午悦走投无路,最后来求自己!
但此刻飞公公问他抓还是杀?
他只想……放她走。
他忽然想笑自己是个贱骨头!
南九昭喉间涌上一股腥甜,猛烈咳起来。
“殿下!”
飞公公担忧不已,转头对冬儿道,“去房中倒杯水。”
皇帝离南九昭远一些,脸上不自觉嫌弃之色,“你们不抓,孤亲自去!”
皇帝色眯眯地盯着风午悦!
风午悦看了看种在不远处的柳树,眼中划过绿光,一闪而逝。
随之,柳树柔软的枝条动起来,犹如活了一般,几根纤细的柳枝拧在一起,变成一条婴儿手臂粗的粗枝。
紧接着,粗枝好像一只无限延伸的手,冲着皇帝而去。
“柳条手”停在皇帝面前,照着他的左脸,冷不丁猛抽了一下,“啪!”
清脆响亮。
南九昭、飞公公、绯尘、三七、雪茶都看呆了,风午悦装作看呆了。
这还没完,“柳条手”又扇皇帝的右脸,然后继续扇,左边一下、右边一下,速度越来越快,简直就像开了十倍速的动态画面!
没一会儿,皇帝的脸就被扇成了血淋淋的猪头,直挺挺倒地,抽搐几下,彻底晕厥。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风午悦双手交叉,捂住嘴,长长的绣花云袖垂落,仿佛一段遮面的面纱,“天耶,这是谁干的?”
她语气疑惑,似乎和自己无关,装得跟真的一样!
绯尘整个人傻了,没想到会发生如此诡异的事情!柳条能动?还扇皇帝的脸?到底是谁在暗中操控?
三七见识过风午悦的异能,所以知道是她操控柳条扇晕皇帝,但见她不承认,自己也就配合做个哑巴。
最终,风午悦带着雪茶等人走了。
不久后,“柳条手”也变回了原样。
皇帝犹如死尸般躺在地上,一张脸完全被抽烂,血肉模糊。
飞公公心有余悸,躬身对南九昭道,“殿下,此事定是能人异士所为……想必此人听命于摄政王,暗中保护风小姐!
冬儿替苏静紫着急,“殿下,就这样放她们走,恐有后患。”
万一她们有心害小姐身败名裂,或者无意说漏嘴怎么办!
南九昭没必要跟一个丫鬟多言,他无力靠在飞公公身上,“本殿累了,回九刑园。”
冬儿咬唇,识趣地不再追问,只道,“那陛下和我家小姐……”
“稍后自有人送陛下和你们回去。”
“有劳殿下费心。”
……
另一边。
回去的路上,绯尘先是沉默一阵,良久后,才追在风午悦身后道,“风小姐,我们摊上大事了!你也听到那个婢女说,知道陛下和苏小姐合欢的人越少越好!明显要杀人灭口!”
风无悦容色懒散,”你想说,那名婢女的意思,只怕也是忠勇侯府和九殿下的打算!方才碍于柳条成精的异象,他们有所忌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