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头掉了?”
风午悦回怼一句,宗持不怀好意,她也不会客气,“不会说人话就别说了,省得暴露你跟我们不是一个物种。”
宗持眼底森冷,偏偏面色温柔,“你抬起头,再说一遍。”
抬就抬!
风午悦抬头,睁着两只红肿的眼睛,扭头就冲风夫人告状,“娘,你看到了,他当着你的面都敢找我茬,四下无人的时候,怕不会要打死我。”
昨夜那一锤子就是铁证!
宗持气笑了,“你倒是了解我。”
他声音低冷,当瞥见风午悦又红又大比例失调的眼睛时,发自内心地想笑,“我们确实不是一个物种——你这双眼就不是人能有的形状。”
风午悦一点也不气,也不逞口舌之快了,谁叫她精力有限,什么也没养好身体重要。
她要撤了。
风午悦抱着她的兰草起身,对风夫人道,“女儿回去了,合离的事,娘还是在好好想一想。”
合离?
宗持比他想象中要讨厌这两个字,恨不能把“合离”塞回风午悦嘴里!
一面是丢失多年好不容易找回的亲生儿子,一面是从小养大不是女儿更胜女儿的掌心宝,风夫人说不头疼是假的,但她有自己的坚持:
“悦儿啊,你和阿持的婚事是命定姻缘,无为道长掐指算过的,日后再不能说合离这种话了!你放心,有娘在,阿持不敢对你不好,待会儿我说说他。”
这话风午悦也就听一听,压根不信风夫人有让宗持听话的本事!
“娘,那个无能道长可说了成婚不能离吗?”
风夫人严肃纠正,“是无为道长!”
“好,无根道长……他又有说过成婚一天不能离吗?”
风夫人:“……”
“无赖道长又有说过成婚一天就盼着对方死不能离吗?”
三句话的功夫,无为道长已经有了三个别名。
宗持合理怀疑她是故意的。
风午悦用衣袖擦擦眼泪,“娘,你回答我呀。”
“没有。”
“所以,娘啊……他让我们成婚,我们昨日已经是夫妇了,至于离不离的,他既然没嘱咐,肯定就是无所谓!娘又何必捆绑我们一辈子。”
风夫人哑口无言,不敢相信这种大胆的话,是从一贯乖巧的出来,“悦儿,婚姻岂是儿戏,你……”
宗持高大的身影走来,拉住风午悦的手腕往外带,“母亲,我带她回房——好好说一说合离的事。”
风午悦将手中的那盆兰草砸在他胸膛,“不要碰我。”
她挣脱宗持,人走远了。
宗持脸色阴沉,她用兰草砸他的时候一点也不疼,但她甩开他走远的背影,倒令他心口一闷。
宗持猛然将兰草摔在地上,砰地一声响,让外面枝头上的鸟儿都噤了声。
合离?想跟苏承上双宿双飞?休想!
背后,风夫人小心翼翼地道,“阿持,昨夜,你和悦儿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她受刺激了?怎么一夕之间变了个人一样。”
宗持自来到风家后,就明确告知过风夫人,不要探听他的事,也不要管束他的生活。
所以昨日他跟风午悦成婚,关上房门后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风夫人也一无所知。
宗持坐回椅子上,摆弄着手中香气清幽的春茶,并不喝,不经意地问,“母亲,她一向很乖,对吗?”
风夫人毫不犹豫,“是啊,悦儿自小就听话,也没脾气,可怜身子弱了一些,不常出门,至今连个能说知心话的手帕交都没有。”
“手帕交没有……那野男人呢?”
风夫人神情马上就变了,有些紧张宗持会误会风午悦,“阿持,是不是外面有什么风言风语,你听到了?悦儿是好孩子,懂事守礼,绝不可能做出格的事。”
宗持不说话,笃定风夫人被蒙骗了。
风午悦怎会没有野男人?
她和苏承上确有私情,他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