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之后,女子便任由男人垂挂在刑架上,衣摆逶迤,噙着高傲的冷笑朝地牢外走去。
民间传言,慎刑司中有一间可困鬼神的铁牢。
宫中传言,女帝凤瑾喜食人血,慎刑司里关押的都是都是她取血的工具而已。
传闻具体如何,没有人敢拿命去证实,这日,凤瑾又是一身是血的从暗牢里走出来。
“奴才拜见陛下。”
掌管慎刑司的刑、张两位公公,忙不迭是的从摆放刑具的屋子跑了出来,行为一致、神态相似,极为同步。
凤瑾敷衍的点了下头,眸中闪着阴寒的光,像往常一样命令道:
“给朕看好了,任何人都不得靠近铁牢一步,包括你们二人!”
“谨遵陛下谕旨。”
……
楚辞等人不知凤瑾看见了什么,唯一能注意到的就是临近暗牢台阶的凤瑾,身形忽然踉跄。
楚辞眉头一蹙,暗自运气,成功的在凤瑾滚落台阶的时候将她抱住。
谢玄局促的收回空了的双手,默默的离远了距离,压着心中的自卑,底气不足的追问道:
“陛下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儿的吗?”
楚辞搂住凤瑾,将她带到了庭院之中,谢玄猜到楚辞的意图,立即解开外衣,麻利的铺到地上,在一旁小心的护着凤瑾躺到楚辞的怀中。
楚辞讶异的扫了他一眼,便眉头紧锁,神色凝重的为凤瑾把起脉来。
不通医术,又没切出任何有伤在身的症状,楚辞犯了难,一时弄不清凤瑾为何如此。
余光瞥见衣袖上一点鲜红的血迹,瞳孔瞬间放大,作势就要翻动凤瑾的身体,查探出流血的源头。
谢玄常年跟在凤瑾身边,眼尖的他自然看出是什么情况,也不管有没有求得凤瑾原谅,就迅速的将凤瑾打横抱起,飞速的朝长极宫的方向掠去。
楚辞尚未明白情况,见谢玄如此慌张,忍不住猜测凤瑾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毕竟凤瑾算得上命途多舛,她遇到的危机情况数都数不过来。
从怔愣中回神后,内力一提,朝谢玄追了上去。
押解凤归麟到慎刑司的众玄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位大佬都走了,留下他们这群小喽啰与被缚的摄政王是怎么回事?
“老大,我们该怎么办?”
夜一刚准备遁走,哪知玄卫中的小孩夜七忽然出声,打乱了他远离凤归麟这个烫手山芋的算盘。
“呵呵……”
夜一尴尬的笑了笑,慢慢转身,极为不甘的往回走去,心中暗骂夜七没有眼色。
走到众玄卫的面前,握拳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问道:
“我们的身份是什么?”
众玄卫异口同声:
“十九玄卫,陛下最信任最倚重的力量!”
夜一又问:“我们的使命是什么?”
众玄卫:“绝对拥护陛下,绝对服从陛下的命令!”
“既然如此,陛下刚才吩咐了什么,还不快去做!”
夜一得逞一笑,转身就跑了。
将摄政王观往慎刑司,这可不是他的主意,是他们的主意呢,到时候摄政王可不要去找他麻烦啊,毕竟与他无关对吧?
众人一脸懵逼,看着目光逐渐变得危险的凤归麟,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去长极宫。”
凤归麟难辨喜怒的声音响起。
长极宫中,凤瑾已经换好了衣服,昏沉沉的躺在凤榻之上。脸色微白,眉心紧蹙,睡得并不安稳。
谢玄小心的将凤瑾的手臂放回锦被之下,贴心的放下帷幔,挡住殿中的冷风,转身看向了往桌边走去的陈寻。
“陈太医,陛下的情况怎么样了?”
听着谢玄发问,楚辞收回落在谢玄身上的复杂目光,转而看向了陈寻。
金丝楠木雕成的圆桌旁,陈寻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一指长的粗胡须,敛上双眼,故作高深的摇了摇头。
谢玄顿时着急,小心的盯了眼凤瑾,见她暂时没有什么异样后,大步跨到了陈寻的身边。
“陈太医,不要故弄玄虚!”
细微的寒芒从袖间反射而出,骇得陈寻连忙坐直了身体,殷切的说道:
“陛下只是受了凉,风邪入体,算不得大病,不过……”
“不过什么?”
“问题就在这受凉上,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照顾陛下的,竟让她在每月事前受了这么厉害的刺激,你们是让她掉冰窟窿了吗?
“本来身体底子就不行了,全靠真气护着,如今这样……怕是得好好养养咯!”
谢玄双手不由自主的攥紧,微颤着声音,不肯相信的追问:
“你的意思是……”
陈寻抬了抬下巴,默契的顺着话往下说:
“就是你想的那样。
“年轻人啊,就是仗着年轻,不爱顾惜身体,啧!”
二人如同在打哑谜般,看得楚辞满腔疑惑。
他皱了皱眉,犹疑出声:
“凤瑾刚才那样,难道不是因为流产?”
谢玄与陈寻表情顿僵,机械的转过头,看着认为凤瑾是因为流产才血流不止的丞相大人。
不是说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智慧过人、博古通今么,怎么会有这样错误的认知?
陈寻啧啧两声,慢慢站起身子,抚着下巴对楚辞上下打量。
“楚丞相诶,谁说陛下怀孕了?”
“既然没有怀孕,又为何会……”
“你说流产是吧,那不是……”
陈寻话还未曾说完,长寿殿门口便出现一声巨响,即便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