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或有怀疑,或有观察,或有试探,或有信服。
一时之间,也讨论纷纷。
“是!”
看门弟子知道慧剑常飞常常游历江湖,有些天南地北的好友,实属常事。因此立马得命而去,而宁宣便在门口等着。
果然,不到一会儿他便回来,心悦诚服地邀请宁宣入内。
宁宣跟着看门弟子一路前行,只见左右两边,都有剑客练剑,但都是木剑,声音敦厚而沉闷。
“听说名剑山庄,最擅长的不是武功,而是库藏大量宝剑,以至于有‘庄内弟子,人皆配宝剑,持剑皆英雄’的说法。”
宁宣有些好奇,“怎地这些贵庄剑客,都一个个用木剑?”
“我们这一门的观想法乃是龙孽虎煞山持剑宫所传,唤作‘激剑气’。”那弟子倒也不怕泄露消息,直言不讳,“修炼者需要一柄宝剑,人与剑合、气与意合,几乎将自己一颗心灵,与宝剑其中的剑心相互糅合、融汇。到了此种境界,人与剑相似,剑与人混淆,沉浸其中,不可自拔。若是用真剑,剑气一相激荡,宝剑自有相争之心,只怕引动人心,令局面难以收拾。”
“说来玄乎,大致就是一种自我催眠的手法,幻想自己是剑而已。这倒不错,但幻想到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也不知道是人在练武,还是剑在练武,连人都算不上了,还是练武吗?”
谢易不屑道,“拙劣不堪,自欺欺人,一坨狗屎,掺点牛粪。”
宁宣尽力让自己别笑出声。
紧接着,他们来到了一处院落,那弟子把宁宣带到场内,便告别离开,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院落之中有一座石桌,桌上有黑白棋子,常飞和马黄叶正在专心对弈,似乎没有察觉到宁宣的到来。
而除他们两人之外,却还有个唇红齿白的少年,正在一旁舞剑。
只见落花纷纷,环绕着这个少年,衬托出其人之俊、剑之利。
宁宣在隔着老远听到剑声的时候,还有些惊诧。那看门的弟子刚说完名剑山庄没人佩真剑练功,怎么这就有一个人现身说法,当场打脸了?
但他走到这院落之中,看了这少年的武功,却一下醒悟过来为何如此了。
“好烂的剑法。”谢易也开始骂,“说是狗屎都抬举他了,这简直是一条狗反复吃下去又拉出来又吃下去反复十三次之后的产物。”
难怪他敢舞剑,名剑山庄那一柄一柄的名剑都是杀人无算、午夜自鸣的真货色,要感知到了这份剑法,只怕也没有一点儿拼杀的兴趣。
宁宣本来就在憋笑,此时一听谢易说话,也深有同感,忍不住喃喃自语,“真的好烂。”
他这话一出,那舞剑的少年神色一变,忽然看了他一眼,“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