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安何德何能让金海通求她?
她忙摇头,扶住金海通道:“金伯伯,你别这么说,我们是一家人,我肯定会听你的。”
“但是,连我爸也不能告诉吗?让他过来帮一下你们吧,大表哥这样子,就你和姑姑两个人,怎么能扛得住?”
盛安安很想帮忙。
金海通却坚持要她保密。
他说:“政豪不认为自己有病,他脾气……忽阴忽晴的,变得很暴躁,要是他知道别人把他当成疯子,他是不会念及亲情的。我不想连累你和你父亲。”
“就这样吧,我和湘湘能搞定的。等下你去给萱萱说一下,让她早点睡,不要出来。”
盛安安犹豫了一下。
她看金海通眼眶都红了,心中不忍,便先点头答应,又劝他:“金伯伯,你再考虑一下,我和我爸可不是外人啊!大表哥有事,我们都想帮忙!”
“好,我知道你的心意了,这就够。”金海通轻轻拍拍盛安安的肩膀,然后起身上楼去。
他也去了金政豪的房间,看看儿子。
盛安安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楼下待了许久。
老实说,她也有些无从入手,金政豪的病是心理疾病,这个忙不是人多人少就可以解决的。金政豪需要专业的心理医生,但是显然,金海通夫妇已经带他看过了,都不管用。
金政豪自己走不出当年的阴影。
没人知道他当年,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受到如此之大的刺激。
他变得嗜血残暴,还喜欢咬人饮人血,有自残的倾向。病发的时候,会把自己的手指头咬破,拼命吸取血液,这可能就是当年留落下来的后遗症。
鲜血的味道反而能让金政豪感到安心。
很诡异。
这下子,盛安安总算是明白金政豪为什么要自己搬出去住了。他住在家里,随时都可能会病发,失控的时候会伤及父母。
肯定是有过这样的经历,金政豪才不敢回来住。
他是知道的。
盛安安又独自坐了一会儿,脖子上火辣辣的痛意已经消减了很多,她先上楼安抚一下乔雨萱,让乔雨萱放心。
敲门时,乔雨萱想开门出来。
盛安安则出声制止,她脖子上的印子还很明显呢,小妮子出来一眼就能看到问题。她柔声说:“萱萱,你别出来了,去睡觉吧,已经没事了,我也要去睡了,乖,休息去吧。”
“可是安安姐……”乔雨萱放下想开门的手,欲言又止的。
“明天再说吧,好不好?”盛安安隔着一扇门哄她。
乔雨萱只能答应:“嗯,好。”
哄好小妮子之后,盛安安去楼下找药箱,用碘酒涂一下脖子上的红痕,而乔雨萱则很安分懂事,果真乖乖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尽管她心里很好奇,一直把耳朵贴在门口偷听动静。
但是除了刚才金政豪再乱吼乱叫,现在外面已经恢复安静了。
乔雨萱什么都听不到,心中却莫名有种不安的预感,总觉得金政豪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大人们又都把她当成小孩,不肯告诉她。
乔雨萱靠门而坐,一直守在门口,目光则远远望着窗外,期盼可以早一点天亮,这样她就可以出去看政哥了!
她很担心政哥!
但是盛安安和湘姨都不准她今晚擅自离开房间,乔雨萱虽然有点娇蛮,却不是任性的女孩,她还是听她们的话,乖乖呆在房间里等着明天到来。
乔雨萱怕自己睡过头了,干脆将床上的被子搬到门口,就在地上打地铺蹲守天亮。
还好北方天气有地暖,打地铺也不会觉得冷,很暖和,暖和到乔雨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等她再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了。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台纱帘照了进来,暖洋洋的,好不惬意。
乔雨萱睡懵了,然后猛地跳了起来想起昨晚金政豪的事!
她迅速去洗手间洗脸涑口,换上衣服后赶紧就开门出去。走廊的尽头就是金政豪的房间,此时房间门大开。
乔雨萱走过去一看,发现金政豪根本不在房间里,这才八点不到,他就起来了?
临走时,乔雨萱又多看了几眼金政豪的房间,干净整洁,没什么异样,所以昨天晚上金政豪为什么突然大吼大喊?
他是怎么了吗?
心里有了疑惑,乔雨萱就想去找盛安安问一下。
结果,盛安安也不在房间里,这么早就起来了?
乔雨萱转身下楼,果不其然,盛安安就在楼下客厅看报纸,今天都起得太早了,厨房里还在做早饭呢。
“安安姐,你这么早就起来了?”乔雨萱边走过来边问。
盛安安颔首:“是啊,你今天也很早啊,快过来坐,等一下就能吃早饭了。”
乔雨萱坐下来,惴惴不安道:“安安姐,怎么办,政哥不见了!”
沉默了下,盛安安才告诉她:“不是不见了,是他一早就走了。”
“走了?”乔雨萱微愣,继而问:“他去哪了?”
“可能是有任务要出吧。”盛安安含糊不清道。
“真的?”乔雨萱一脸茫然,她觉得不像,“怎么会这么突然呢?他就这样走了?也没给金伯伯和湘姨说一声?”
盛安安沉吟一下,说:“他留了纸条,等下我去给金伯伯。”
乔雨萱就觉得不对。
为何要留纸条?
是有什么话,不能当着金海通和湘姨面说的吗?
肯定是出事了!
至于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