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柱妍——!”
我揉了揉耳朵,不明所以然地看了林云绅一眼,林云绅这声绝对是河东狮吼!只是我实在是不明白林云绅这么生气到底是为何?这婚说穿了,就是大家都有大家自私的目的,算扯平了。
林云绅那丹凤眼竟瞪得像牛眼一般,“你就是这样爱我吗?当初你怎么说的?”
“太矫情了吧!”我冷笑了一声,“当初你也说爱我!那我住院你在哪里?”我又逼近他一步,气愤,我要让他明白到底谁才是受害者,“你们林家有当我是媳妇吗?就算不知道,我消失了三个星期,有谁来过问吗?”
林云绅被我问得一愣一愣的,不可置信地退了一步,又退一步。
那残酷的事实重复了一遍,依旧威力不减,仍叫心痛,我眼里噙着泪,“还有你那个好妹妹,你就这样纵容她伤我,我容柱妍还能笨到送羊如虎口吗?”
“不,不是这样的,阿妍,你听我说!”林云绅的声音有点颤抖,手伸过来想抓住我,我嫌恶地避开了,“你说吧!我听着!”
“嘉悦,嘉悦只是顽皮一点,只是任性一点,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
从林云绅的眼神里,看到了哥对妹妹的宠溺,我是打心里羡慕的,可是我不认同他的说法,“林云绅,如果说顽皮就可以杀人,如果说任性就可以置人于死地,那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
“柱妍……!”林云绅眉头紧锁,张了张口,却没说出什么,看着他纠结,其实我心里也不好受,说完这些话之后我的心和身体都在颤着中。
我索性别过脸不再看他,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不断不断地深呼吸,可依旧无法摆脱那种深恶痛绝的忿恨!
我脑里也没想什么,就这样眼睛涣散地看着某处。
明明都关上了窗,也不知道哪里钻进来的风,吹得人连脊梁骨都发冷了,可是更让人心冷的是人的话,“你冷静下吧!我迟点再来找你!”
我好像突然被人从静止状态拉了出来,“不用了,就是麻烦你抽个时间和我去民政局罢了!”我也不知道为何如此坚决,可能因为太气愤了。
这话顿时让屋里的空气凝结,林云绅突然踹了一脚沙发前那玻璃茶几,我整个人往沙发后面一缩,我想我对林云绅的了解真的很局限,就譬如现在,我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样失控失态的他,更不好猜测什么原因,我怕伤了自己。
事后我想过让他失态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另外一个,但是这个可能性连我都觉得为负数,所以完全排除在外。
林云绅一下把我从沙发上拎笑一样拎了起来,“容柱妍,你到底想怎么样?告诉我,告诉我!”
这是什么情况?被他这么一提,心一下被搅乱了,呆呆地看着他,还不解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他一下凑近我,鼻息喷散在我脸上,滚烫滚烫的,我立刻有种心猿意马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他重复了两遍,突然放开了我大笑两声,“因为你,我疯了!”丢下这话他就走了,留下一片狼藉的我。
接下来这几个星期,我日以继夜地找工作,问题是,工作千千万,我为何找起来就那么艰辛阿?当然,我找工作之余并没有接到林云绅任何一个电话,离婚的事情自然就一直被拖着,真够郁闷的!
我这人就不喜欢拖泥带水,既然决定的事情就希望立刻完成,但相比之下,如果要我主动打电话约他,那还是这样拖着好,反正现在这个不是重点,我不着急。
突然有一天我接到了医院的通知,说我妈的医药费欠款,让我赶紧去交钱,否则后果自负。 做得真够绝的!这婚还没离呢,那么快就停了那钱,不过也好,也就是代表他同意了离婚,所以我要更快地找到工作,现在我是谁都靠不了。
这事越急却越是急不了,最后我决定先去做些一些零散的工作,然后再继续寻找合适的工作,可很多事情偏偏不按照你的想法去发展。
我找到了一份在名流时装店里卖衣服的工作,主要是看中这里的工作超高,没办法,现在我很缺钱。
可我第一天上班就碰见了林嘉悦,真是好巧阿!若有早知,我就不会来这里上班了,但是既然来了,任由谁我都会用最好的态度招呼她。
林嘉悦刚见到我时一脸错愕,随之就弯起一抹最灿烂的笑容,完全当作不认识的,随便指了十几条衣服,说要试,我就像古代丫鬟一样候着她,她换一条,站在镜子面前照了照,还随口问我好不好看,我忍得差点把牙齿也咬碎了,我只是陪笑地告诉她很好看。
因为店员的第一条原则,顾客就是你的上帝,就算错了也是你的错。虽然我有一些存款,但是我很清楚我妈妈那医药费去到什么程度,我若再不赚钱,那直接的后果就是坐食山空。
话说林嘉悦也太臭屁了吧!有这个必要吗?她需要在我面前炫武扬威吗?她这次不是完胜吗?虽然我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不过只是一份工作,但是那滋味真不好受。
店里的同事都对我侧目,我甚至听到他们议论,林嘉悦是这里的老顾客,虽然每季都来,可从来都没有像今天那么疯狂,大概他们是红眼了,认为我这么那么幸运,第一天上班就捡到宝了。可人只会看到表面的,却看不到事实的真相。
幸好,她试的衣服统统买单了,可刷的卡却齐乐的,我想我永远不会忘记她看我那种轻蔑和不屑的眼神,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