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字我都懂,只是这意思,我拼了好久才明白过来,他不需要我为他付出生命,因为我和他的关系没到生死相随那程度。
我紧紧咬着唇,和他直直对视着几分钟,我终于溃败了,默默地转身,打开门,离去。
真相真残忍,再不走,我怕剩下的自尊都一一剪除了。
“妍妍……!”他从床上跳了下来,“对不起,不是这样的,我意思是……!”他单腿跳跃地追了出来。
我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人家说冲口而出的话往往都是真心话,解释不过就是对刚刚的话加予说明而已。
我边走边使劲吞口水,因为人家说这样的话,眼泪就不会掉出来。
我听到他不断喊我的名字却莫名地害怕,更是越走越快,好像他是专门吃人的大怪兽。
韩泽宇现在只有一条腿,哪里比得上我,结果没追几步就摔了个大冬瓜,声音特别地响,大概是因为过道有回音的缘故吧!
总之听到那一声后,该死的我,竟心软地噔噔噔转身跑去扶起他。
见他没事,我转身又走。
他突然对我来个熊抱,身体一抖一抖地说,“你知道我多害怕吗?我当时是有感觉的,我不要你死!”
我突然蒙了,情急之下人的反应力不是该变得更快吗?我怎么理解能力都下降了,原来他是这个意思,我倒没想到。
看着韩泽宇这么一个大男人竟一把泪一把鼻涕,我破啼而笑了,在他脸上胡乱抹了下,“丑死了!”
“你们在做什么?”
韩泽宇本能把我挡在身后,“妈——,那是我和她的事,请你不要做任何干涉!”
“是她告了我的状是吗?”韩泽宇的母亲撩起袖子一副要和我对峙的样子。
韩泽宇立刻反应过来了,凶巴巴地吼了回去,“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这话像对她说,也像对我说。
我没什么好怕,倒是她,自己露出了狐狸尾巴。
她似乎也知道自己说漏嘴了,突然扶住额头,“宇啊,我头好晕……!”
我们立刻扶住她,她却立即甩开我,“别假惺惺,滚——!”然后死死抱住了他儿子,这分明就是装的。
这么狗血的事还真给我碰上了,实在让人忍无可忍,“阿姨,你别装了,你若真病了,韩泽宇还不知道多担心呢!”
他妈突然大哭起来,说哭都是有点不符合事实,因为那雷声大却没有雨,“你看,这女人就是这样污蔑我的!”
“你……!”我突然好无语,这样颠倒黑白事实,我真忍不了,“那你既然说不舒服,我们找这里的脑部专家来检查下!”
“宇啊,我好晕,头好晕啊!”她又开始装不舒服,我真是服了她。
韩泽宇抱着他妈,说,“要不,你先回去,我们的事……!”
“宇啊,我有点反胃!”她又打断了韩泽宇的话。
韩泽宇扶着她妈往旁边挪,一个单条腿的扶着一个假装的,怎么看怎么就别扭,她还真煞有介事地揉着太阳穴。
就算是装的,韩泽宇还是帮他妈妈,这就可见他的态度了。这话是廖亦雅知道后给出的结论,她还说,婆媳关系永远是爱情的最大杀手,让我不如重新找一个算了。
听了她的话,我只是一笑了之。
爱情不是买卖,总不能因为一个难处的婆婆就说再见,毕竟我爱的是他本人,再说装,谁不会!
廖亦雅陪我回到家后,意外地是齐乐也在家。
廖亦雅立刻狭促地笑了起来,正好齐乐从厨房走出来,她才收敛起来,问,“他跟你……,”
我答同事,齐乐答朋友。
廖亦雅一副了然地大大哦了一声,她的手指摇晃在我们中间,“你们这是……!”
我答拼房,齐乐答同居。
廖亦雅笑着点头,“拼房?同居?明白!”
我这是自己拿石头砸自己的脚,“亦雅,你听我说,不是这样子的,我们其实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就是兄弟,就是闺蜜!”
我发现自己真的解释无力,这事给我越解释越让人误会,尤其是廖亦雅,瞧她那样,还边笑边点头。
“你怎么就不解释下!”我没办法之下,就把矛头对准了齐乐,竟瞧着齐乐也在笑着看我,而且这话说出来,这跟撒娇有何两样。
齐乐还两手抱胸,“容大小姐,你都说完,你觉得小人还需要补充什么吗?”
可恶的是,旁边的廖亦雅立刻笑喷了,还没形象地捧着肚子大笑,气都喘不过来,还说绝配!
配她个头啊!我偷偷瞄了齐乐一眼,这人还真淡定得可以了。
为了堵住廖亦雅的嘴,“喂喂喂,我还是病人呢!”
这话还没说完,我就被齐乐打横抱起丢到床上,让我好好休息,等吃饭再叫我。我额头一排乌鸦飞过,这人还嫌误会不够啊!
结果,我们三人吃饭的时候,我被廖亦雅从头笑到尾,齐乐却吃得依旧优雅。
晚上,我竟收到了习溪芸督促我明天准时上班的短信,这,会不会太怪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