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辛最后还是乖乖下了旨,然后把圣旨交给小太监让他尽快去骁骥营。
第二日,侯嫮就在紫宸殿外见到了司马恪。
自上次在宫铭婚礼上见过一面后,侯嫮未曾再见到司马恪。倒还是剑眉桃花眼,也依旧穿着一身黑衣,看起来与前两次一般无二。
“太师。”司马恪对着侯嫮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拱手礼。
“司马小将军来的挺早。”侯嫮点点头,笑看着司马恪,“陛下下朝后还需批改奏折,司马小将军怕是得等上一会儿了。”
“无妨。”司马恪摇摇头笑着说。
侯嫮多瞧了他一眼,也不再说话,只是进殿门后叫了一个小太监将司马恪引到偏殿稍作歇息,待到陛下批改完毕奏折后再行面见。
侯嫮进了内室,姬辛正捧着一本书在看。
“陛下今日怎么不先批改奏折了?”
姬辛抬头看着侯嫮,放下手中的书,“今日并无大事,奏折一会儿再批也是一样的。”
侯嫮缓慢的眨了眨眼,笑着说:“陛下是知道司马恪来了,想先去习武?”
姬辛拿着书的手一顿,讪讪笑了一声,“朕突然觉得,这奏折还是早点批完比较好。”
心里想着的却是:司马恪这就来了?他怎么来的这么早!昨日才下的圣旨,今天就来了?怎么这么积极啊!
侯嫮看着姬辛连忙放下手中的书,立马拿起一旁的奏折就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心下只觉好笑。
移步走到姬辛身侧,看了一眼他手中奏折的内容,微笑着拿起姬辛昨日的课业就看了起来。
姬辛确实说的不错,今日朝中是没有什么大事,因此奏折上也都是些鸡零狗碎的东西。
姬辛批改奏折已有自己一套方法,凡是遇到这种随便写写全篇毫无重点的奏折,大概扫上一眼写一个阅字即可。
奏折很快批改完毕,姬辛一放下笔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听见侯嫮说:
“司马恪在偏殿等候已久,陛下要不要去看看?”
虽然侯嫮是在问他,但是姬辛很清楚,他要是敢说上一句不去,等待他的将是如山般成倍而来增加的课业。
嘴角不自然微微上扬,“那太师与朕一起去吧!”
“是。”侯嫮行了礼,率先走出了房门。
一旁的的小太监也极有眼色的去偏殿知乎司马恪。
“陛下。”姬辛刚出门就听见了一个男子行礼的声音。
抬眼望去,来人一身玄色,墨发高高束起成冠,墨玉簪子嵌入其中。
眉峰恰似一把利刃,眼角却多情的上挑,是极其矛盾的长相。
姬辛看着他突然就摸了摸自己的眉毛,倒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觉得剑眉英气,他要是长了,或许在朝堂上更有震慑力。
“你就是司马震将军的儿子司马恪?”姬辛轻挑眉头问道,言语之中自然流露出骨子里带着的自傲。
侯嫮站在一边闻言一愣,陛下的语气,与她单独在一起时大不相同,这是他的御臣之术?倒是厉害。
“回陛下,臣是。”司马恪毕恭毕敬的回答,也让侯嫮多了几分好奇。
前两次见到司马恪时,第一次是在骁骥营,那时他黑衣赤金战袍,少年意气好不张扬;第二次是在宫铭的婚礼上,还是一身黑衣,却是眉开眼笑的逗着刘思开心。
这第三次,倒是看着恭敬守礼……
“既如此,从今日起,就由你教授朕武艺骑射了!”姬辛点点头说道。
司马恪又是一行礼应道。
侯嫮看着两人一问一答,面色不变,心想:司马恪在陛下面前竟如此拘谨,也不知道授业时能不能完成任务。
“既然司马小将军已经来了,臣就先告退了。”侯嫮拱了拱手说道。
姬辛一愣,扭头看着侯嫮,“太师不留下来看看?”
侯嫮摇了摇头,“臣相信,陛下会完成任务的,司马小将军也会尽忠尽职的教导陛下的。”
姬辛一听,撇了撇嘴,太师这招不就是激将法嘛,想让他自己乖乖练习?哼,他偏偏还就吃这套!
“那太师走吧,朕,”还是有些不情愿地说道:“会好好学的!”
侯嫮微笑点点头,朝二人示意后就转身离开,留下姬辛和司马恪二人面面相觑。
良久,司马恪才出口打破了沉默,“陛下,是要在哪里习练?”
姬辛正绞尽脑汁想着要如何又轻松又高效的完成这项武艺课业,就听到了司马恪的问题。
“自然是去箭亭,地方大僻静还不会被人打扰。”姬辛说着,招呼了一边的小太监带路。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箭亭。
“既然陛下下旨要臣教授陛下武艺骑射,那么臣想与陛下约法三章。”司马恪并未直视姬辛的双眼。
姬辛有些不悦的皱眉,“何三章,说来听听?”
“一,武艺骑射自学习就不可废,陛下今时九载,此后每一日都必须练习,至习成方可。”
姬辛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示意司马恪接着说下去。
“二,既然是要臣教授,那么希望陛下于此事依臣为主。”话落,抬眼看了看姬辛。
只见姬辛眉头紧锁,似有不满。司马恪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如此大逆不道之语,陛下是生气了?
却不料——
“朕知道了,第三个是什么?”
司马恪有些惊诧抬头,随之又低下头嘴角轻轻勾起,“三,还望陛下下令,习武期间,箭亭外人不得入内。”
“就这些?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