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有人直接拍案而起,想要砸场子。
却不想还不等他发作,就传来了一阵掌声。
“谁……”转身一看,却是姗姗来迟的四王爷皇甫谧。
四王爷皇甫谧身着赤金色长袍,邀请用一根黑色的腰带,松垮垮的系着,腰带上并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一块晶莹剔透,成色极好的玉佩挂在上面,其余的便无多余的装饰。
虽然也是晚上,天气也并非很燥热,可是他手里依旧拿着一把扇子,有两下没两下的摇着,看起来很是fēng_liú倜傥的一个人物。
这下子,把最开始准备耍横的人吓得连话都说不明白了:“王爷,你怎么来了?下官失态,还请王爷见谅!”
战战兢兢的道了歉,把头低的很低,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怒了这位王爷,到时候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无妨,何来冒犯之说,都是玩闹开心便好!”四王爷皇甫谧笑道。
四王爷皇甫谧带人向来亲善,为人宽和敦厚,在朝中也是广结善缘,他的母妃更是出生于世家望族,助力强劲。
在下一届的帝王之争中,皇甫谧是呼声最高的人选之一。
宽解了那位原本准备耍横的人,皇甫谧又转过头来看着妺喜:“肖公子,别来无恙啊,往日你这些宴会你都是不愿参加的,如今你能来,已然是给了本王极大的面子,本王先干为敬!”
说完,举起手边的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倒放,示意自己已经将酒喝干净。
然后再将杯子举起来对着妺喜比了比。
“只不过是最近是精神恢复了些许,和好友出来逛逛,谢王爷敬酒!”妺喜答道。
语毕,也抬手将自己杯中的酒饮了个干净,举起杯子,对着皇甫谧示意了一下,然后就将杯子放下了。
皇甫谧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是个逍遥王爷的模样,可是实际上心思深的很。
刚才也就是三两句话的功夫,就把妺喜拉到了他的阵营里面,还不着痕迹地给妺喜拉了一波仇恨。
原身以往都是因为身体不好,宴会这些很少出席,一般出席的都是宫中或者必须出现国宴之类的,像是这种带着游玩性质的,他基本上都不参与的。
可是皇甫谧这么一说,就成了妺喜不给别人面子,看不起别人,现在之所以出席,是因为和他已经结成了同盟的关系。
小心思落空,皇甫谧也不失落。
哈哈一笑,将这件事情给遮掩了过去:“肖兄生疏了,你能来已经是我偌大的荣幸,请玩得可快些!”
皇甫谧三言两语间,就将称呼给变了一变,变得更加的亲昵。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他看向妺喜的眼神,却也带上了点点的重视的神色。
他虽然知道丞相府的关系不好拉拢,可是也没想到有人会这么不识好歹,直接将他的示好给推开了个干干净净。
丞相府出来的人,果然没一个是简单的人物。
但也正好是因为这样,才让事情变得更有趣了。
毕竟有挑战性的事情,才会让人有征服的快感。
接下里的时间,人们吃喝玩乐,看看跳舞的舞姬,表面上其乐融融,只是单纯的一场篝火晚会。
实际上里面暗藏了各种复杂的关系和利益,纵横交错,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第二天早上。
原本昨天晚上就完了个大半夜的人们又起了个大早。
因为今天是他们原定的去狩猎的日子。
所有的东西早就已经准备好了,马匹,服饰,还有弓箭,全都准备好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着那群矜贵的公子哥们醒来,然后就可以进行一场畅快淋漓的比赛。
妺喜本来是没怎么睡好的,昨天晚上虽然他睡得算是比较早的,可是真的要说起来,也是很晚了。
今天一大早早就被外面吵闹的声音给吵醒了。
人们的欢声笑语,马匹的丝毫,还有滴滴答答的,不知道是什么声音,混在一起声音十分的大。
揉了揉头发,起床换好衣服,妺喜整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对,冷冰冰的,活像是有人欠了他百八十万没有还一样。
小一伺候着妺喜,以为是昨天晚上熬夜熬得晚了,自家公子精神不好。
所以还说了些俏皮话,想要逗妺喜高兴。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
妺喜的确是不高兴,但是不高兴的源头不在这儿。
她的起床气很大,一般她很困,有人打扰到她睡觉的时候,妺喜能直接把人屋顶给掀翻了。
这是从小就养成的坏毛病,所以就算是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大人,这些毛病也没有改过去,反而因为年岁的增长愈加的厉害。
只是看妺喜那不爽的脸色,就知道今天肯定是有人要倒大霉了。
有人来敲门。
是王晁旗来问妺喜准备好了没有。
小一刚回了一句准备好了,然后将人领了进来,就发现原本还在屋子里的妺喜,现在早就不见了踪影。
“王公子,我也不知道我家公子去哪儿了,他明明刚刚还在这儿了呀!”挠了挠头,小一满脸疑惑。
指着刚刚妺喜站的地方,尽力的解释道。
“无妨,迩弥可能是有事先出去了,我出去寻他就好。”说完,王晁旗快步走了出去。
在外面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妺喜的踪影。
还是在马厩养马的马夫那里,得知了妺喜早就已经先骑了一匹马,按照脚程,现在差不多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