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演奏的音乐一变,变得潇洒恣意起来,也多了几分硬朗的气息。
然后只见所有舞姬围成了一个圈,互相搀扶着向后下腰,露出了里面的人来。
由舞女围成的圈子里面,是一个长相十分英俊的男人,剑眉星目,长发如瀑,身姿挺拔,犹如悬崖上傲然屹立的雪松,出淤泥而不染,超脱尘世之外。
突然,男子手中多了一柄长长的剑。
持着剑,只见男人眉目间的神色一变,就向着正前方的妺喜而去。
所有人都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大吃一惊,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准备,也没有防备。
完全就是始料不及的。
“肖兄……”
“萧飒……”
分别是皇甫谧和马晨贤的声音。
马晨贤更是飞快地出手,想要拦截住持剑的刺客。
与其他人都惊慌不同,深处于危险中心的妺喜,脸上一脸的平静,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害怕或者担忧。
与之相反的,看着拿着剑对着自己,就要砍自己的人,妺喜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来。
马晨贤拦了一把,可是刚好和刺客男人擦肩而过,心中懊恼,马晨贤刚准备继续进攻拦截,就见妺喜已然起身。
双手虚虚的向前一伸,就将男人拦在了三尺之外。
“你终于出来了,都不知道我等你等的花都要谢了!”妺喜说话的语气吊儿郎当的,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要不是语气里带着的淡淡的杀意,还以为是好久没见到好朋友,突然就见到了,然后友好的打招呼呢!
“劳烦你惦记着,也没多久不见,倒是我的荣幸。”男人依旧举着剑,就算是发觉了马晨贤举着剑就要砍他,依旧冷静。
刺客男人脸上带着笑容,语气温和,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温润儒雅的气息,但是却也危险的很。
妺喜和刺客男人的对话,到让人有一种这是他们安排好了的两个人之间的早就安排好的戏码一样。
只是因为两人之间的氛围太过于闲适安全,让人很难以想到这是一个刺客和被刺杀的人之间的对话,倒像是两个长时间未见面的好朋友之间的对话。
可是只有身处于风暴中心的另一个人——马晨贤,他才知道,这两人简直就是不是人。
马晨贤举着剑,心底震撼无比。
今日的刺杀戏码本来是他安排来挑拨离间妺喜和皇甫谧之间的关系的,他刺杀此举,也本来是想借着救人的名头拉拢妺喜身后的势力,然后一起对付皇甫谧的。
可是没想到的是,事情向着他未曾预料过的方向飞速发展,让他手足无措。
刺杀中心的两人,依旧是谈笑风生,就像是熟悉的两个老伙伴突然见面了然后话家常,完全忽视了震惊不已的皇甫谧马晨贤还有跪了一地的舞女。
“觉得我这把剑怎么样?”伸出左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剑,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妺喜。
妺喜听了,仔细的端详了一下男人手中的剑,然后点了点头,继续说:“很是不错,只不过想杀我还差了点儿火候!”
说完,妺喜歪了一下头,看起来少了几分冰冷,,多了几分可爱。
“我也这么觉得,但是将就一下,这已经是我能在这里找到最好的了!”男人的语气有些遗憾。
旁人均是听不懂两人之间的谈话,只觉得是一头雾水。
“既然你先动手的,那就怪不得我了!”妺喜笑嘻嘻的说完,从身上拿出了一大块砖头。
对于自己手上的砖头,妺喜也很是嫌弃的颠了颠:“你这咋还越变越丑了呢,一阳指配不上我啊你!”
然后举着砖头,对着男人的头就是一下。
男人虽然心中在妺喜拿出砖头的那一刻就感到警惕起来,可是也是因为砖头的造型分了些心,并没有太重视。
所以妺喜一板砖下去的时候,虽然躲开了没有伤到根本,可是额头的正中心还是被划伤了一个口子。
鲜血顺着被划破的伤口流了出来,因为伤口不深,只是冒出来了些许的血珠,可是却也让男人那张原本超凡脱俗的脸上,多了几分妖艳,就像是不小心堕了魔的仙子,又纯又欲。
看了一下男人头上的伤口,妺喜可惜的道:“可惜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男人闻言,不怒反笑,伸出手来抹了一滴血在指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然后笑的十分妖艳:“不可惜,这血挺甜的,你要不要试一下?”
说完,脸上的笑容愈发的变态。
“不用了,我嫌脏!”说完,妺喜再一次举起了板砖拍了下去。
男人举起长剑来抵抗,却不想没几下子,他手上的长剑就哐当的一声坏成了几截,掉落在地上。
“真是不禁用啊!”男人嫌弃的说完,连个眼神也没有赏给地上的断掉的长剑一个,转身就飞走了。
只留下了地上的那柄长剑的尸体,能够证明男人的存在。
妺喜站在了原地,却发现舞姬依旧是在献着舞,皇甫谧怀中,已经多了几个身段儿不错的舞姬了。
要不是地上的长剑的碎屑,妺喜都要怀疑那是自己的幻觉。
“姐,姐,你带我走,你快来救救我,你快来带我走啊……”突然,身后传来了天堂的声音。
妺喜转头一看,却发现天堂小脸煞白的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在地上瑟瑟发抖,眼中满是恐惧与受伤,口中还在不断地叫着姐姐救命。
“天堂?”妺喜蹲下来摇了摇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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