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一,两人上午办完事,中午吃过午饭后便驱车回五溪镇。
到五溪镇的时候,刚好是下午四点钟。
乡里人法律意识不足,即便英伯等人都说清楚了,但镇上这户人家,就是认定了乔家要赔偿,这不,今天又两次闹上门了。
甚至知道乔初染不在,还有他们家亲戚的人在村口蹲着,见到乔初染跟秦慕州从外面开车回来了,也奔着往乔家来。
所以,乔初染回到家的时候,便看到周围的邻居围了不少人在自家门口。
其中一个四十来岁女人,一屁股坐在乔家的院子门,撒泼耍赖:“你们要是不给我儿子赔钱,我就赖在这儿不走,让整个五溪镇的都晓得,你们家到底多黑心,仗着有钱,不把我儿子的命当一回事,你们都欺负人,呜呜呜呜,欺负我我们这种穷人家。”
摔断了腿的少年名叫黄强,家住镇上,今天过来闹的,便是黄强的母亲,不仅他自己过来了,还带了黄家的两个亲戚过来,这会儿,就在乔家的门口撒泼。
乡里人不讲理起来,谁也没撤,乔家的人说也说不通,骂也骂不走,更不可能强行将人抬走,只能任由黄强的母亲在乔家的门口撒泼。
陈梅干脆无视对方,关起门来,管她在外面哭天喊地。
这泼撒得,都快将自己祖宗十八代说得世上独一无二的惨,若是乔家不给这五十万的赔偿费,日后黄家的日子,便彻底黄了,所有一切,都是因为乔家。
乔初染跟秦慕州驱车回到家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一幕。
黄强的母亲挡住了去路,秦慕州的车子,当然开不过去,听到后面车轮子的声音,黄强的母亲立刻停止了哭嚎,一咕噜站起来,紧紧盯着车里的秦慕州跟乔初染。
见到这样,乔家四邻的人赶紧过来:“染染,你们先别出来,把车开走,这人疯了,你们别理她。”
陈梅夫妇大约是听到动静,也赶紧从家里出来让乔初染赶紧离开。
在四邻看来,乔初染还是个小辈。
即便她如今能力不俗,可在老乔家里的长辈们看来,她依旧是个需要长辈维护的孩子,黄强的母亲来者不善,他们虽不能如何,却下意识不想让乔初染被黄家的人缠上,乡里人向来都让小辈避事情,所以见到乔初染跟秦慕州回来,便过来提醒,让他们赶紧离开,等黄强的母亲闹过了再回来。
但黄强的母亲眼尖啊。
好几米之外,便知道那车定然是乔初染回来了,清溪村里唯有有小车的可不就是乔初染家,当下就从地上爬起来,二话不说,去扒住秦慕州的车头。
“赔钱,你们给我赔钱!”
虽然有英伯等人在,但显然,英伯这样的人,面对这种乡村泼妇,也无能为力,更别说髙焱他们那些语言不通的人。
乔初染回来就是要处理这件事的,懂得长辈们的维护,但哪里能这样一走了之,黄强的母亲扒住了车头,车子也没有办法,乔初染跟秦慕州便先下车来。
黄强的母亲见到乔初染下车,当下便情绪非常激动:“你们害惨了我的儿子,呜呜呜呜,赔!赔医药费!”
“你们家仗着有钱欺负我们,我儿子被你们害惨了,以后可怎么办啊,我们家唯一的独苗苗啊……”
“你们是要我儿子的命!”
黄强的母亲不讲理,见到乔初染又开始一阵哀嚎。
陈梅见此,脸色难看极了,快步走过来正要骂黄强的母亲不讲理,却被乔初染拦住了。
“妈,让她说。”
周围的人都在围观,陈梅不晓得乔初染在干嘛,但见女儿跟未来的女婿都在,两人的神色也相对平静,便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
黄强的母亲原本就在哀嚎,听到乔初染这话,先是愣了一下,便见乔初染跟秦慕州站在一块儿,冷眼看着自己。
她本来也没有什么见识,长这么个岁数,做事都是像这般靠闹的的,这么多年,也因此吃了不少甜头,认定了乔初染这样的小姑娘拿自己没撤。
当下便继续不管不顾地哀嚎了起来,一屁股坐在秦慕州的车头前,双手拍着车头邦邦邦地响。
“我的儿子啊,命怎么那么苦啊?”
“呜呜呜杀千刀的暴发户,你们不把人命当回事。”
“我要告你们,去县城举报你们,让你们付出代价。”
她来来回回也就会说这几句,一会儿骂乔家没有人性,一会儿说自己儿子以后都残了,起不来了,一会又语无伦次地说都是因为乔家的工地施工害的。
总之,一切责任都在乔家就是了。
而后原本在村口蹲守乔初染的两个黄家的亲戚也从村口赶回了,手里拿着小短棍,一回来便冲到黄强的母亲身边,指着乔初染:“好啊,你们开车撞人,不赔钱就算了,还想谋人命,我跟你们拼了!”
说着棍子就朝着乔初染挥过来,周围的人都惊呼起来,冲上来要制住那人,但乔初染一扬手,直接将对方手里的棍子都夺走,扔到了一边。
没人能想到,她还能徒手从一个男人手里夺过要打她的棍子,连陈梅意外。
周围忽然安静了瞬,连黄强的母亲都不哀嚎了。
乔初染脸色平静,居高临夏地看着黄强的母亲:“闹够了么?”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乔初染忽然抬头,对着上空一个不知何时飞过来的小型仪器问了一句:“都拍下来了么?”
是一个微型的无人机,都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