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州笑了笑道:“若是如此,我来五溪镇的第一天,事情便已经爆发,不会等到今日了。”
想起周朝,想起周炳胜,又想起周阳那孩子,以及让人搞不清状况的周春雨,乔初染只剩下一声感叹。
唐教授依旧不在家,他现在天天天亮了之后,便骑着电动车往清溪村跑,随着无人化基地渐渐落成,他还打算在村里,租下村民的房子,长居在清溪村。
不过这会儿乔初染的心思不在这儿,上楼之后,想起周春雨将周朝去世的责任全部归咎到秦慕州的身上这种近乎偏执的想法,便忍不住皱眉道:“我怀疑,周春雨的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
不然,周家在对待周朝这件事上,个个都是正常人,怎么就周春雨一个人这样不正常?
秦慕州听到她抱怨的话,不由失笑:“不知道她。”
他也确实不不了解周春雨这个人,但也不在意就是了。
乔初染也没撤了,摊手道:“也总不能就这样放任下去,虽然清者自清,但这话也只能是安慰罢了,自清的前提也要是,自己要自证清白,若不尽快澄清,后面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
秦慕州揽着她的肩膀:“自然不会放任不管,便是我自己不在意,也不能让染染受了委屈,因我被别人诟病。”
他的染染这样好,他自然不能让她因为自己,被流言蜚语中伤。
乔初染:“?”
委屈的是她么?
明明是他好么!
秦慕州笑了笑:“别为这个烦恼了,我下午让人解决。”
“怎么解决?”
秦慕州道:“入乡随俗。”
乔初染心里一长串的问号,但见秦慕州淡定的样子,甚至已经挽起袖子准备去做午饭,便也不再多问,选择相信他。
且说另一边,莫贵远被纪检组的人带走了,期间,王丽丽便一直没有出现过。
等她再关注社里的消息时,便是看到主任发的那一则消息的时候。
她来五溪镇,本就是因为家里的关系,被莫贵远特别招进来的,是为以后铺路,如今莫贵远出事,王丽丽自己也慌了,她也不是天真无知的人,知晓这个事情的轻重,当下便电话回去,跟家里人说了这个事情。
“这两天,你先什么也不要做。”家人听到这事,多少有点紧张,王母给王丽丽提醒:“你要记住,莫贵远做的任何事情,你都没有参与过,这是事实,若是他们找你问话,你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懂了么?”
王丽丽有点心慌:“我知道了,这样就行了么,我担心莫贵远的事情影响到我们家那边,这事已经板上钉钉了,虽说现在在调查,但莫贵远绝对没有回转的余地。”
电话那边,王母又提醒道:“你发给我的这个文件,我跟你爸已经看过,目前看来,都是莫贵远自己的事情,他要是个聪明人就晓得目前这些,已经够他喝一壶,若是再扯出别的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事情会更严重,谁都不是傻子,你担心什么?”
王丽丽也是慌了,听到母亲这么说,半晌说不出话来,王母又道:“织锦坊那边的,先就这样吧,你也不要着急了,从前莫贵远还在的时候,还想着这事能揽着,他都不在了现在你也什么都别做,如今五溪镇变动这样大,你大伯也不好做什么,你暂时留在那里,等过段时间,家里再慢慢帮你申请,让你回县城。”
王丽丽嗯了一声,电话那边又问道:“对了,你昨天跟我说的那个事情,那个秦慕州手里有人命的事情,怎么回事,我让人去问问,没准日后还真的能利用上。”
王丽丽现在都吓怕了,别的人还不知道,现在整个农经社不知道,秦慕州身份不简单。
她现在心里担心得要命,从前秦慕州什么也没说,就是身份没标明出来,如今这般公开,日后做事,哪里还有顾忌?
光是今天上午纪检组的人完全不追究他的事情,便晓得这个事情早就过去了。
当下心里只剩下忐忑,忙寻了个小角落,跟家人说了秦慕州身份的事情。
王母也着实被吓到了:“这么大身份?那他来这小小的五溪镇做什么?”
“嗯。”王丽丽点头:“谁知道他这种人怎么会来镇上,就是那个人命的事情,估计也是不尽实的,肯定没有我们听到的那么简单,我那天也只是问了问那个女的,现在看来,她说的不完全是真的,但现在镇上都在说这个事,我看他们一点担心的样子都没有,调查组的人应该都调查清楚了,而且现在网上还有秦慕州的信息,再去看北赢科技的股权架构,就能一目了然,总不至于同名同姓他拿这个来骗人,我现在被害惨了,从前他没有公开身份,可能有所考虑,现在完全没有顾忌,我从前又得罪了他们俩,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笨啊你。”王母语气恨铁不成钢:“这种人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就算对方没有标明身份,你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不开豪车,不穿好衣服?谈吐气质就不一样!”
“那看不出来是我错么,我又不知道!”王丽丽被王母这么一说,脾气一上来,便对电话那边的人低吼。
再说了,秦慕州的穿戴,也并不显得多么特殊,他现在开的那辆车,都不到十万块钱,都比不上她的车,也就仗着一张脸好看,让她刚来的时候有些想法,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