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昨天带周春雨回来的时候,周炳胜还不知道,农经社已经将此事交给司法所,但晚一点,还是知道了这回事,司法所的人便住在镇上,晚间便来周家,协调解决这件事。
若是周春雨愿意公开道歉,承认自己在网络上散播谣言,以及农经社和秦慕州愿意私下调解这件事,也未必需要达到诉讼的程度,但是显然,周春雨的态度并不好,且拒绝交流。
周炳胜为此操碎了心,只能舔着脸来找秦慕州。
秦慕州自然知道周炳胜为何而来,请他进门坐下之后,放道:“周叔,我知道你的来意,这件事,发生的时间说唱不长,说短不短,从几个月之前,类似的话便从她口中说出来,如今发展到这样的境地,您若是让人看在周朝的面子上不追究这件事,您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周朝希望如何解决这件事。”
周炳胜闻言,愣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求秦慕州,是他作为父亲的私心,可这私心,如今面对的,是死去的儿子,和无搅蛮缠的女儿,两者之间,到底该如何处理,不在秦慕州,在自己的心里。
最后,周炳胜什么也没有说,沉默着离开了秦慕州这人。
临近中午,司法所的人再次上门,依旧希望能协调处理好周春雨跟农经社和秦慕州的矛盾,但周春雨依旧拒绝出面,这般态度之下,农经社哪里还管她到底出不出面,愿不愿意协调,只看这般拒绝配合的态度,便正式以周春雨传播谣言、诽谤他人、损害公共集体名誉和利益,告上了法院。
直到这时候,网络滞后的朝阳县上,也才有越来越多的人,通过电视新闻和民间媒体,知晓了秦慕州的身份,而镇上的那一纸公告,经过这两天的发酵滞后,才终于将真相,继续大面积的传播出去。
带朝阳县的各路媒体得知北赢科技的秦总就在五溪镇农经社就职,蜂蛹而来采访的时候,周春雨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但此时,事情已经朝着让她更加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且不说秦慕州北赢科技的秦总的身份,但是他是农经社的成员,而农经社这个组织,在华国的兴致又比较特殊,周春雨不懂法,不晓得她这般污蔑秦慕州,又两次拒绝镇上司法所的私下调解,事情最终演变为,朝阳县的监察机构,以诽谤和污蔑他人罪名,向法院提起公诉。
在短短的时间之内,这件事,从个体和集体的自诉事件,演变成了公诉的时间。
周春雨俨然没有了退路。
而周炳胜即便不愿意看到这一幕,但面对执迷不悟的女儿,以及她那些偏激、他不能理解的想法,终究什么也做不了。
即便再不愿意,但自小受到的教育,根深蒂固,做了什么事情,便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希望这样的后果,能让她冷静下来,想清楚自己到底错在了哪儿。
至于周母,她心里没有周炳胜那么分明的近乎顽固的是非观,周春雨再多的不是,也是自己的女儿,但是,在面对秦慕州这这件事上,她却也不能去求秦慕州什么,比起疯疯癫癫的女儿,在她的心里,更重要的是小儿子。
虽然跟秦慕州认识几年了,但也知道今日,周母才知道,他不但是个家境富裕的年轻人,是北城大学的高材生,还是一个年纪轻轻就身份贵重的年轻人,她只希望,秦慕州对待周阳的拿点情分,不要因为周春雨的事情,而消减以至于消失。
至于秦慕州,尽管有不少县里和市里的记者想来采访他,但他一律拒绝了采访,直接跑来五溪镇的记者,也只能抓个空,恰逢周末,秦慕州根本也不在农经社,而当他们跑来清溪村的时候,自然也看不到,已经进山的人,只能在清溪村里,拍到即将见成的无人化基地和大棚。
大棚还能理解,做不过是发展乡村大棚种植,只要关注乔初染消息的都晓得,她承包了清溪村的土地种植哈密瓜,但那尚未完工的建筑到底是什么,记者们却不明白。
问了清溪村的人,村里人其实也不太明白,只说了城里来了一群年轻人,以乔初染跟秦慕州为首,在发展什么农业。
村民的认知有限,即便心里隐约明白一些什么,但面对记者,却没有足够清晰和恰当的言语能表达出来,记者们无奈,只能先将照片拍摄下来,尽快回县城,当天将新闻稿赶出来。
尽管秦慕州不接受采访,但国内的媒体,对他的关注却非常多,既然他不接受采访,那边联系北赢科技。
沈意和郑东流、赵青海等人,一出现在媒体的面前,便被询问到关于秦慕州的事情。
“秦总打算在南方多久,何时回北赢科技?”
“秦总是北赢科技最早的技术股,这两年他离开北赢科技,是否已经不再参与北赢科技产品的开发?”
等等相关问题,沈意一天能被问不下十遍。
但是,沈少却没有什么不耐烦,面对记者的提问,始终笑意fēng_liú。
“秦慕州在南方多久,这是个未知数,当晚我希望他能尽快回北赢科技,但他现在做的事情,同样十分重要,至少要等五溪镇各项发展起来,他才能真正放手,不过目前看来,时间也差不多了。”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沈少的意思是,秦总目前要变动么?”
沈意扬了扬眉:“这你们得去问他,我可说不了。”
记者:“……”秦总若是接受我们的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