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时心里酸的很,吸了吸鼻子,知道自己今天见不着易谨了,他揉了一下眼睛,颓然的走向卧室。
打开门,里面一片漆黑。
他刚刚想开灯,便被一股力量扯住手,接着便是关门的声音。
徐言时还以为自己家中遭了贼,心中顿时一跳,眼底发冷,未来得及开口,便被捂住了嘴。
手被钳制,对方的力量极大,让他动弹不得。
徐言时心里不舒坦,这会儿也不怕,张口便咬对方的手,劲儿很大。
“嘶。”
一声吸气。
声音不大,却让徐言时顿时愣了下来。
他鼻尖围绕起一股淡淡的味道,熟悉至极。
紧张的身体顿时松懈下来。
“又咬我。”又低又轻的声音从前头传来。
似乎有几分无奈。
徐言时瞪大了眼睛,五味杂陈的情绪翻涌,令他难受至极,从发红的眼眶之中滚落下泪水,啪嗒啪嗒的掉在捂住他的嘴的手背上。
烫的易谨心中一慌。
她顺着徐言时的脸,摸向他的眼睛,开口道,“被吓着了?”
“抱歉,是我吓着你了。”
温和的道歉,让徐言时泄了力,他有些狼狈,侧过脸,不让她碰自己。
她感到徐言时要滑落到地上,便松开他的手,拖着他的腰让他坐下来。
“要不你再多咬几口。”易谨放低声音,带着几分紧张,“莫哭了。”
他的泪就好像是擦不尽一样,流个不停,也不出声,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怜至极。
易谨心里带着郁郁,低头哄了许久,却不见他半点好转,仍旧哭个不停。
她拧着眉头,眼底尽是急躁,仿佛有力无处使的愣头青。
“你再哭,我就走了。”易谨威胁他。
“你走。”他紧着嗓音,哽咽的说。
易谨气笑了。
“你赶我我就走?”她沉着声音,“我偏不走。”
徐言时曲着腿,把自己的头埋在膝盖出,不理她。
这娇气精。
蹲在他面前,易谨垂着头,在徐言时耳边说,“你生气也得跟我说为什么生气,自己气自己,倒不如来气我。”
“小书生?”易谨喊他。
“真不理我么?”
她在徐言时身边喋喋不休。
她怎么这么多话,徐言时气的身体直抖。
抬起头,一双漂亮的眼眸之中带着火,狠狠的瞪向易谨。
后者愣在了那里。
他的眼睛真好看。
周围分明一片漆黑,偏偏只有他的眼,盛着足以灼烧一切的光芒,又如夜幕中最亮的那些星光,璀璨夺目,几乎只看这么一眼,易谨就感到窒息的惊艳。
“肯看我了?”易谨克制的将自己的念头压下去,问道。
“你来干什么。”他声音沙哑,侧头不和她对视。
“我回来不找你找谁?”
徐言时说不过她,抿着唇不说话。
易谨离他更近了一些,二人膝盖相贴。
“为什么生气?”
她执着于徐言时的变化。
她们只分别了一个星期,可徐言时对她的态度变化太大了。
上次徐言时出差,分别大半个月之久,都没有这么大的改变。
易谨心中盘算,自己什么时候惹他生气了。
陡然想起那天晚上他给她发的那些图。
不禁有了念头。
“因为那天你给我发消息,我没看?”易谨猜测,“我那天回家时看了。”
“花很好看,你带了么?”
徐言时又瞪她,狠狠说,“我不送你了。”
“你不送我还想送谁?”易谨道,“照片我都看了,很好看。”
她说半天,就说不到点子上,徐言时心里酸的厉害,又听她一直喋喋不休,有些恼。
易谨还想说什么,没来得及反应间,便被眼前不理人的人按倒在地上,堵住了她不停说话的嘴。
看来他真的很气,不停的在她唇上又咬又啃,仿佛是在发泄什么。
能袒露感情,总比他一句话不说来的好。
易谨纵容般的搂住他的腰,任凭他发泄。
她对他向来纵容放肆,哪怕现在他冲她发火,她也不生气。
徐言时心里刚刚开始软下来,又惊想起别人喊她易谨妹妹。
他顿时就酸起来,滚热的泪从眼底滑下来,如小狼崽儿一样,发了狠的亲她。
泪从他眼中落在她脸上。
易谨不禁有些无奈,捧着他的脸,强制他停下来,“你想把我的嘴啃烂吗?”
乘着夜色,徐言时看向她的唇。
红肿之中,又破了皮,猩红的血珠挂在上面,平白多了几分妖冶。
徐言时吸了吸鼻子,慢慢从她身上下来,侧躺在旁边,在她身边蜷缩着身体,浓郁的夜色都挡不住他发颤的身体。
“地上凉。”易谨看他这般,心里着实没法子了,“起来去床上?”
他不动,固执极了。
易谨起了火,“我惯的你。”
她强迫性的把人给拉起来,连抱带拉的把他扔到床上。
徐言时声音沙哑,剧烈的反抗着推她,“你走!”
“走个屁!”
易谨压住他的手,整个人翻坐在他身上,眼内有几分火气,“徐言时,你就敢跟我横。”
“就你委屈,说出来不行?非让我猜?”易谨钳住他的脸,一字一句的说,“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为什么生气。”
徐言时被她跨坐在腹部,压在床上,半点都动弹不得。
他摇着头,想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