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看!”风云子剑指正在燃烧的木头人。
“木头人在流血,有鬼啊!”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声音一落下,祠堂院落里一半的人都逃了出去。
罗隐板着脸,沈静秋推着轮椅,两人都凑近了诡异木头人打量,火还在燃烧,发出木头燃烧时候特意的噼里啪啦的声音。沈静秋惊奇的说道:“它的眼睛在流血。”
罗隐大皱眉头,一个木头人的眼睛怎么可能会流血。罗隐回头死死的盯着风云子,他此刻有充足的理由怀疑是风云子在装神弄鬼。
风云子道了一声无量天尊,说道:“贫道早已经说明,这个诅咒以鲜血为引,破之依旧需要用到鲜血。流血代表着凶煞已破。接下来只需要替枉死的人做一场超度就行。不过超度方面,佛门比我们道家更有研究,国公爷不如请得道高僧,替贵府枉死的人做七天水陆道场。只要诚心诚意,府中之人的运道自然会有所变化。比如之前那位质疑贫道的公子,数月之内,定会枉死。但是因为凶煞已破,诅咒已解,虽然依旧会遇到灾厄,却可以逢凶化吉,求得一命。”
沈静秋心头突突突的跳着,风云子说的人分明是罗二郎。沈静秋狐疑的看着风云子,并没有着急着发问。
罗隐沉默片刻,说道:“就暂且相信大师所言,希望凶煞真的已破。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还请大师帮我。”
“国公爷请说。”风云子态度很好。
罗隐眼神坚定的说道:“我想知道究竟是谁害了我的父母兄长大嫂,是谁想要我们全家的性命。这个人现在有没有在国公府内。如果在的话,希望大师能够指出来。”
这一次轮到风云子沉默下来。
罗隐逼问,“大师是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我。”
风云子一声叹息,“此乃秘法,世间还知道这样秘法的人少之又少。贫道无法从诅咒中看出是何人所为。但是做这件事情的人,必然在南疆南越一带生活过,接触过甚至是特意学习过这方面的秘法。或许施法的人本身就是这方面的大师。总之,贫道能说的就是这些。国公爷想要知道是谁害了你的家人,不妨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相信终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对于这个答案,罗隐相当的不满。
沈静秋拉住罗隐的手,示意他不要咄咄逼人。得罪了风水大师,对自家不会有任何好处。
沈静秋客气的对风云子说道:“今日多谢大师相助,国公府上下都会铭记大师的恩情。”
“夫人客气。这是贫道的本分。”
沈静秋笑道:“还请大师帮忙看看,府中的风水需不需要调整?”
风云子大笑起来,“夫人放心,国公府的风水极好,无需更改。”风云子的目光朝罗隐那边扫去,笑道,“很快夫人就能心想事成,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沈静秋先是一愣,接着狂喜,“大师的意思是内子的双腿有望痊愈,对吗?”
“不可说,不可说。”风云子神秘一笑,潇洒离去。
今日所经历的这一切,对所有人来说,足以铭记终生。最先是半信半疑,接着又是乌云罩顶,最后雨过天晴,一切都结束了。不少人悬着的那颗心送算可以放下来,轻松一笑。
罗隐同罗老爷子绝不轻松,罗修同样是一脸凝重。
罗老爷子一巴掌拍着桌面,茶杯乱跳,纸笔抖落。罗老爷子怒道:“究竟是谁在处心积虑的害我们罗家?想要灭了我们罗家满门,定是同我们罗家有深仇大恨。老二,这件事情你好好查一查。就从老大出征的那些年查起。”
罗隐狐疑的看着罗老爷子,“祖父是认为父亲在战场上结下的仇家所为?”
“这是一个可能。这些事情你二叔父比较清楚,让他去查,也是希望能够早点有个结果。”罗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满脸的疲惫。
罗修点头,“五郎你放心吧,我肯定会将当年的事情查清楚。”
罗隐蹙眉,当年父母兄长大嫂相继过世,罗隐同样派人查过,可是却没有查出任何有用的线索。很显然,他当年弄错了方向,希望这一次能有所收获。罗隐点点头,“那就辛苦二叔父。”
“不辛苦。”
罗老爷子又说道:“老夫当年年轻的时候,南征北战,也得罪过不少人。看来老夫还得将以前的老关系梳理一番,查查有没有可疑的人。五郎,那个风云子有没有透露什么有用的消息。”
罗隐摇头,“什么消息都没有。风云子只管解煞,其余的他也不清楚。”
罗老爷子很是失望,借着又大怒,“行如此恶毒的事情,还有如此耐心,甚至愿意等待几十年,可见咱们这个仇人不仅本事了得,心性也十分坚韧。这样的人,若是入朝为官,不可能默默无闻。”
罗修心头一惊,“父亲是在怀疑朝中的大人吗?”
“凡事皆有可能。要知道老夫还有你大哥当年锋芒太过,可是得罪过不少人。当然,如果咱们罗家男人没这本事,罗家也不会有今日荣耀。”
“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我会派人彻查朝中诸位大人。”罗隐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得朝外透露一字半句。”
罗老爷子连连点头,“五郎考虑得很对。这件事情万万不能透露出去,要是被咱们的仇人知道了,只怕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出来。我们在明,仇人在暗,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