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北朔太子逃走了?”听到孙道义的话,王骞惊讶出声。
一旁的严光弼点了点头,解释了一句,“北朔太子让属下假扮成了他,自己乔装离开了!”
“这……”王骞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请陛下立即下旨通缉宁王!”孙道义再次谏言道。
“宁王之事,朕心中有数,爱卿无需多言!”皇帝却只是很平静地说了一句,并没有要立即通缉凌千雪的意思。
“陛下……”孙道义开口还想再谏言。
皇帝却是直接打断了他,“管好你自己分内之事,操持好太后的寿典,其它的事,无需你置喙!”
“陛下……”孙道义再度张了张口。
皇帝直接摆了摆手,“行了,退下吧!”
“臣告退!”皇帝的神色明显有些不耐烦,孙道义也不敢再多言,便只能退了下去。
孙道义一走,皇帝看向王骞和严光弼,“你们也退下吧!”
“臣告退!”王骞和严光弼虽然心里也满是疑惑和不解,可也不敢多言,齐齐执了一礼,便退出了宣政殿。
王骞和严光弼离开后,皇帝揉了揉眉心,似走着疲累。
“陛下,可是累了?要不老奴扶您去歇会儿?”刘深看见皇帝的动作,试探着问了一句。
皇帝摆了摆手,“朕不累!”
“陛下,骁骑将军谭琸出事了!”
皇帝话音刚落,一个内侍进来禀报了一句。
“怎么,谭琸也死了?”皇帝闻言,开口问了一句,语气里对谭琸出事似乎并不意外。
听到皇帝的文化,那内侍愣了一愣,没料到皇帝竟然会这么问。
愣了一瞬之后,那内侍答道:“谭将军没死,只是摔断了腿!”
“怎么摔断的?”皇帝问道。
“谭将军在自家马场骑马时,坐下的马突然发狂,将谭将军甩了下来!”内侍如实答道。
皇帝摆了摆手,“知道了,下去吧!”
内侍闻言,行了一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哼!”皇帝冷哼了一声,“前日虞成济坠崖摔死,今日谭琸就摔断了腿,满朝众臣都在关注北境的安危,他们可倒好,死死地盯上了北境的兵权,斗得热火朝天!”
虞成济怎么死的,谭琸为何会摔断了腿,皇帝不用想,便能猜到是怎么回事,除了一心要争夺北境兵权的傅明宇和陌宸旭会对虞成济和谭琸下手,根本不用做他想。
刘深站在一旁,默默听着,也不说话,皇帝说的‘他们’是谁,刘深心里自是十分清楚。
可惜,安王和左相再怎么斗,再怎么算计,也终究是一场空。
“你说,给宁王下毒的会是谁?”皇帝皱着眉,琢磨着要下毒毒死凌千雪的人会是谁。
“会不会是北朔太子?”刘深推测道。
“不会!”皇帝摇了摇头,“拓跋玠的手还伸不了那么长,能将人安插到刑部大牢里去!而且,拓跋玠自认为自己算计的天衣无缝,不会多此一举想着要毒死宁王!”
“那会是谁想要毒害宁王?”刘深一时半会也想不到还有谁会想要置凌千雪于死地。
皇帝蹙着眉,眸色深了深,“宁王若是死了,北境的兵权才算真正空了出来,在这个时候,急于置宁王于死地的,怕是也只有他们了!”
听到皇帝的话,刘深立时被愣住了。
刘深很清楚皇帝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正因为清楚,刘深才被惊了个不轻。
刘深心里在默默琢磨着,按陛下这猜测,就是安王或者左相为了北境的兵权,趁着宁王困于狱中之时,要置宁王于死地。
安王和左相为了争夺北境的兵权,能对谭琸和虞成济下手,那对宁王下手,或许也不无可能。
只是,不知道这次对宁王下毒的,是安王还是左相!
刘深正琢磨着皇帝的话,再度开了口,“这场大戏,还真是热闹!”
皇帝的神色和语气中,带着浓重的嘲讽。
一旁的刘深听着这话,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句,等这场戏唱完,等到真相揭开的那一刻,安王和左相就会知道,无论他们有多少算计,终究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
“沈兄,你……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把宁王给放走了?”
刑部大牢里,吴俊道看着坐在牢房里的沈思航,万分不解地问道。
“你别问了,我什么也不不知道!”沈思航一脸的淡然,完全没有身半点陷囹圄的样子。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什么也不知道!”吴俊道一脸的焦急之色,“你知不知道因为宁王逃狱,,北朔太子跑了,朝堂上已经炸了锅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放走了宁王,有多少人上疏奏请陛下将你处死?”
“可以想见!”沈思航点了点头,依旧淡然得很。
“你既然知道,那还一点也不着急?还说你什么也不知道?”吴俊道看着像没事人一样的沈思航,脸上尽是焦急和无奈。
沈思航淡淡瞧了吴俊道一眼,“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吴俊道没好气地瞪了沈思航一眼,“你都进大牢了,我能不着急吗?”
沈思航瞧着吴俊道,开口问道:“我是进了这刑部大牢,但陛下可有说要杀了我?”
吴俊道闻言,愣了一下,“陛下……”
愣了一瞬之后,吴俊道开始仔细琢磨起来,“朝中那么多人上疏谏言陛下处死你,可陛下……好像完全是个置之不理的态度!”
“别说陛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