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些尸婴匍匐在地上爬行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无数只蚂蚱在你耳边跳动。
“别回头往前跑,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爬不上去没人可以救你。”何国赟说道。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只是看见前面的墙壁天花板在手电光照的摇晃下缝隙越来越小。这艘船的结构很奇怪,一般这种移动的夹板我只在好莱坞的电影中看到过,那种豪华的游轮上一般都具有这样的设施,可是一个这样的东西放在这里意义却显得比较轻微了,但是想不通的是这艘船已经多少人没有人踏及了,这个所谓的移动夹板究竟是谁开启的?而且在当时那个年代真的会有这样的设计嘛?还是说这个东西有另外的作用。
而我这边想着那边好像是听到了我的回答一样。这条船的整体猛然在水中颤动了一下,接着我一个脚步没站稳摔倒了在了地上。看着何国赟与我的距离越来越远,看着那墙壁隔层上天花板的移动即将要封死我这个房间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船动了。”没错是船动了,时隔了一个岁月,这艘古老的船只居然再度动了起来。
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已经逃不掉了。正当我闭上眼睛准备等死的时候,船体突然卡茨一下停了下来,原本在移动的船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而上面的屋顶却也暂停了移动。“这艘船是一个整体,这个屋顶的移动带动着整条船的,或许是水流的推动还是说我们进船的时候启动了什么机关才让这个东西触发一系列的动作从而完成船体的自我开动?”
“可是究竟是在什么地方?”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耳边可以听到外面风声、水声和一种碰撞的声音,我知道船沿着水流的流动已经撞上了我们下来的那块岩石,所以才为我赢得了一线生机,真实幸运啊!我从上面的河道上掉下来没有摔死是因为它,这一次又是因为它。
“快点,上面就是夹板了。”何国赟说道。
“夹板?”我一边跑一边准备起跳,但是就在我跳上去用手攀住墙壁边缘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一个我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问题“如果只是夹板在移动的话,那么终点不变,只有起点的变动,这中间一层的房间又是怎么来的?”从何国赟之前表情可以看出,这个房间他压根就没有经过,如果说他们从夹板上垂吊下来那么经过的又是那一个地方呢?
“算了不能想那么多了。”我咬了咬牙接着何国赟的力道爬了上去。
上面的这个地方是一个中间的隔层,隔层的上面就是甲板,而之前一直在移动的也只有隔层罢了,甲板呢!那么不对劲啊!隔层的移动的话那么何国赟他们又是怎么从甲板上下来的?
可是等我随着何国赟站在甲板上的时候我才发现这艘船的后半部分居然密密麻麻的开了三四个这样的通道,每一个通道都通往一个下面的厅室。“这是什么东西?”我突然问道。
“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们觉得这像是一种牢笼,就像是电影里那些驯养狮子的土豪家中所具备的东西,他们把狮子养在深深的地牢中,每到了固定的时间丢下去一块肉。”何国赟对我说到“但是这里面什么也没有。我们下去的时候那个房间里面是一些尸胎,我没有惊动他们。而我们上来的地方里面却是缸怪。”
“有人在养这些东西?”我问道“用这艘船?”
何国赟摇了摇头又耸了耸肩“我也不清楚啊!反正那三个地牢就在这个甲板上,我们一上船的时候就看到了,所以......。”
“等等。”我打断何国赟的话“你说有几个这样的洞?”
“三个啊!”何国赟一脸鄙视的看着我“你体教语数啊?”
“不对。”我看了一眼手电光照下不远处的那一个深洞“那么你告诉我那个一个多出来的是从哪里来的?”
“不会吧?”何国赟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去,但是我却没有走过去,因为现在我们已经在甲板上了,也就是我们来时的地方,潘森现在已经不见了踪迹,加上盛况、郑刚强和淦述强他们都进入了这艘船的更深处,究竟在寻找什么?这艘船里到底有什么?我看了看地下河道中倒垂下来的钟乳石,随着我手电的光照过去,反射出星光一般的点点。
如果一切都是这样该多好啊!我想着,全当作一次旅游,河道中阴冷的风和潮湿的水汽铺面而来。船还在移动,终于那前面的石块抵挡不住这个庞然大物轰然的崩塌,噶次噶次,甲板下的隔层再次开始运作了起来。但是这个时候我却听到一声惊呼。“何国赟?”我突然想到隔层移动,那个深洞下面的东西一定显露了出来?会是什么?我急忙转身跑了过去。
可是当我跑过去的时候,我却看到的是一个全身赤裸的人,正蹲在那个船舱下面,啃食着一具尸体,鲜红色的血液飞溅了一片,细长的肠子和白骨的肋骨都被划了出来,场面血腥至极,可是何国赟却久久的站在上面,看着下方人吃人的惨烈。
“别看了,我们.......。”我本来想要开口劝他离开,因为郑刚强告诉过我好奇心不要太重,现在的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消耗了。可是话说到一半我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因为我看见了那下面的人是穿着一身皮大衣的。
“郑刚强?”我忽然忍不住喊了出来。
可是没有人回答我,只有浑身抽搐着的何国赟在我身边颤抖,而半响过后似乎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