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枢道:“这兀良合台怎么还没到鄂州,难道自汗王死后,他也想反叛么?”姚枢对这个兀良合台其实没有什么好感,就因为对方是怯薛长,蒙哥的亲卫,当初蒙哥就曾因宗王忽必烈的功绩以及笼络汉臣,忌惮忽必烈,现在蒙哥一死。
刘秉忠对姚枢道:“我已派人联络兀良将军,只是那边一直都没有消息,我真怕到时候这占据不受我们影响。”
窦默一直都在忽必烈的营帐内,今天他刚施了针灸,忽必烈才悠悠然睡了下去。
忽必烈自从烧伤之后,就一直难以入睡,因为每时每刻都感觉有蚂蚁在身体上撕咬一样,特别是胸前和背部,有时候只能靠着安神一类的汤药入眠,亲卫阿里海牙也只能每天贴身照顾,董文炳也只能偶然来营帐内看看忽必烈的伤口。
边上的弟子道:“老师的针灸就和您的学问一样,宗王也是对您信赖有加!”
窦默道:“子如,你今年才十三岁,怎么说话就和大人一样?我这医书给你了,可要记住里面的药材,不要让我失望。”
“是,老师说的话我都记住了,这里面的药材和配方我也记住了。”杜子如小心地应付着,然后眼睛看向躺在床上的忽必烈,手则是伸向袖子里面,接着对窦默笑了笑。
窦默对杜子如道:“子如这里就交给你了,宗王若醒了,尽快与我说。”
于是那个叫杜子如的弟子则乖巧地待在忽必烈的营帐内。
见杜子如点头应允,窦默背着药箱子出去了,然后回到中军营帐内。
与刘秉忠他们一样,他也是汉臣幕僚一员,只不过他情况更特殊,既能文又能医。
如今的中军营帐甚是热闹,基本都是窦默的老熟人。
见到窦默的脸色不再那么紧绷,他们知道忽必烈那边的情况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