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就是商家灭门案的现场。”
青阳县城的一栋半倒塌房屋之中,灰尘密布,屋檐上,橱窗间四处可见的都是蛛网。
显然,这房屋已经许久没有住人了。
“哦,我来看看还能发现什么?”陈旭说着,一个鉴定术便释放了出来。
在昨日从仙灵石刻出来之后,他就按照计划一样,来到了青阳县城的衙门,凭借着唐少宇给的令牌,轻易便在衙门之中得到了一个捕头的职位。
本来,他是准备来衙门缉捕那些流窜在外的罪犯的。
不过,他想的简单,可实际上却是与他想的不同。
青阳县城的衙门办事居然很是给力,一些新犯的案件,都已经结案,他也翻阅了结案的卷宗,每个案件都是证据确凿,根本不可能出错。
再加上,青阳县城民风淳朴,平常的时候出现一件凶杀案都已经是大事了。
至于,修士间的彼此争斗,要了性命这等事情,并不算案件,有朝廷的另外一个分部管理,衙门不需要介入。
所以,抱着历练心思进入衙门的陈旭竟一时间找不到事情去做。
不过,他也没有回去,而是将目标放在了那些没有破掉的陈年旧案上。
要将武技通玄何等艰难,就算他知道了需要使用感情催动,可是他也施展不出来。
陈旭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个缺陷,因为他的思维逻辑便是如此,极大的感情波动会让人失去理智,往往一件后悔的事情便是一时冲动造就的。
在他看来,人是有感情的存在,绝对的理智是不存在的,他之所以会觉得自己很是理智,是因为遇到的事情还没有超过他的承受上限。
这个世界并不像是前世那样,有法律的限制存在,有些人总会为了力量行那不法之事。
就像是当他看到这商家灭门案的卷宗的时候,他就毫不犹豫的接管了此案,因为在他的内心之中对于这些肆意要人性命的凶手很是痛恨。
“大人,您有发现么?”
就在陈旭沉思中,带着陈旭前来的捕快在此刻开口询问道。
那捕快是一名稍有些瘦弱的年轻人,一身青色捕快服饰穿戴在年轻人的身上都显得有些宽松,显得很是不合身。
李青木就感觉自己好像是做梦一般,他一直梦想着成为一名捕快,只是捕快最低都要搬血境三重天,这等实力对于出生穷苦买不起药汤的他来说,兴许要二十多岁的时候才能到达。
但,尽管是这样,他依然是在为捕快的梦想而努力着。
甚至,为了这个梦想,闲暇的时间他也没有放过,跑到衙门来做那预备捕快的活计。
就在清晨,眼前的这位大人拿着一块令牌到了衙门之中,那县令大人恭敬的样子是他在衙门当差那么久都未曾见过的。
而且就是面前大人的一番话语,他直接从预备捕快成了正式捕快,不但有了官身,而且每个月还有不菲的俸禄,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必要每天去做苦工挣取修炼的需要的钱财了。
尽管心里很是感激,但同时李青木又很是疑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抓住陈年旧案不放,因为这等案件证据几乎已经没有,想要查找出凶手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就像是这发生在二十年前的商家灭门一案,这一案当时在青阳县城可是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李青木当时并没有出生,所以没有经历当时的情景,他的修为不够做捕快的要求,所以就想走另外的一个路子。
比如,假若他能破除那些陈年旧案,那么一定会让县令大人另眼相看,从而破格将他招入衙门之中。
只是,他的想法很好,可实际上做起来确实无比困难,就如这商家一家五口灭门案,他也进行查验过,最终于衙门调查的结论一样,根本无从着手。
“商家一家五口当年尽数死亡,全身血液被吸食了个干净,再加上这屋子中没有一丝邪气存在,所以被认定为了是人类下的杀手,但那凶手来无影去无踪,连精通追踪之法的捕快都未能窥得那凶手踪迹,最后才不了了之。”
既然决定接了这个案子,陈旭自然也已经将卷宗上的信息看了一遍。
正如卷宗上写的一样,这房间之中几乎看不到任何的一些有关于当年案件时的线索。
不过,这仅仅是对肉眼凡胎而已,当他对房间中的所有事物多次使用鉴定术之后,他心中便有了一些答案。
“你先回去吧,我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陈旭走到了房间的一角,在这里年久失修的房梁刚好倒塌了下来,砸在了下面的梳妆台上,在梳妆台上砸出了一个硕大的印痕。
陈旭走了过去,随手挥出一拳,便掀起了一股硕大的拳风,那拳风席卷着梳妆台上的灰尘飞向远处,那梳妆台上的镜子失形照射了出来。
“县令大人叫我跟着您,可不能就这样走了。”李青木回答道。
他可不想就这么走了,在他的思考之中,贵人们可时间可是金贵的很,他们做下的许多事情都是有理由存在。
他的知识限制了他的眼界,但面前这位大人可是连县令都恭敬对待的人物,这等人物可不会来这个地方瞎逛,所以他更想看看面前这位大人对这一桩商家五口的灭门惨案会做些什么。
“那随便你。”
陈旭没有管李青木,他的目光都落在了梳妆台上的镜子上,一边看着脑海中鉴定术反馈过来的信息:“
镜界入口:世间分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