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赵让和李武两人就齐齐登门祝贺孟星河。
李武搭上孟星河的肩:“可以啊兄弟,不声不响就干了票大的!”
孟星河得意的扬了扬眉:“那是,小爷我全凭自己本事考上的。”
赵让笑道:“确实不愧是孟兄啊。”
孟星河请两人在烤着炭火的屋内温了一壶酒饮上,“待小爷我府试完再请赵兄和李兄一块好好聚聚,现在只能委屈你们陪我在孟府饮一壶酒了。”
李武喝下一盏温酒,冲孟星河竖起了大拇指:“好兄弟,我可等着你和赵兄两个快快高中,到那时候咱们在朝中,武有我,文有你两,岂不是文可定邦,武能安国,哈哈哈……”
孟星河听罢摆了摆手,“别别别,到时候朝堂里面有赵兄一个人就够了,小爷我就想当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快活!”
说罢,孟星河举起酒杯:“来,为兄弟几个未来大好前景喝一杯。”
几人相视一笑,干杯把酒一饮而尽。
“诶,说起来,”孟星河想起去年入夏答应虞晚的事情来,“李兄你那郊区的马球场今岁什么时候能开一场?”
李武眼睛一亮:“打马球?”
孟星河点了点头,“到时候我带晚晚去。”
“好说啊!”李武一拍大腿:“就等你那个府试考完怎么样?咱们也好久没约着一起出来玩了。”
赵让也点了点头,“等到府试结束,天气刚好,既不太冷也不很热,正适合打马球。”
三人就这样定下了。
很快便到了府试的日子,虽然比童生考试难些,但对于有国子监的先生辅导又天资聪颖过目不忘的孟星河来说倒也不算太难。
孟星河心态放得四平八稳,反而是李管家替他操了不少心,光去京都的法华寺求神拜佛都去了不下四五趟。
府试刚结束的第二天,天气舒畅,孟星河带着虞晚大早就出门去了李武家郊外的园子里。
李武早早就已经把马球场里面的东西备好了,就连马匹都是清一色的名种宝马。
场外搭起了长廊,又用长帘分隔了几十个大小一致的空间,方便各位京都权贵们纳荫遮凉。
孟星河和虞晚进来的时候,李武和赵让已经到了,且不止他们,昭芸小公主,王深,苏明学,魏明俊,还有晋安王府的世子聂伯睿,甚至包括各路京都贵女,全来了!
孟星河只觉得双眼一黑。
李武也苦着脸,他本来帖子就只下给了赵让一家还有孟星河那边。
没想到素来雅正的苏明学不知打哪儿听说了这个消息,说能不能也来玩一玩,李武虽然惊讶,不过多个人的事情嘛,反正场子那么大,能玩,就答应了。
没想到这可倒好,晋安王府世子和苏明学一向交好,听闻他要来这儿打马球,当即也拍板要来,面对一个王府世子的请求,那就是李武敢拒绝,他老子跟他娘只怕都会把他打残了再让他恭恭敬敬去人家里送邀帖请人过来。
于是李武忍辱答应了。
这万万没想到的是,王府世子一来参加马球的事情被传来,不仅是各家的青年才俊,就连京都各位眼高于顶的贵女们,都来了!
于是乎他娘只能亲自出马接待诸位,就这,按往年最大的规模来摆都没摆够位置,还是后面喊了一批工匠加急才弄出来现在的回廊和帘子。
偏偏他老子觉得事情反正是他起得头,所以工匠的监工也让他一并担了。
几天下来人累得个精瘦,皮肤也黑了几个度,李武简直欲哭无泪生无可恋。
本该是三人行的美好日子,变成了“群魔乱舞”,耳边还有一堆莺莺燕燕的窃窃低语声。
总而言之李武现在就是想走,想走得远远的。
然而他娘还在后头提溜着他耳朵,让他拿出作为主人的气度来,对每个人都得笑靥如花。
他娘和孟星河也熟得很,和外人对孟星河的评价相反,李武的娘倒觉得孟星河是个十分纯良的孩子。
所以一看到孟星河入场,他娘就迎了上去,“星河来了?快来,让你朱姨瞧瞧,嗯,不错不错,这么久没见,长高了不少,也更俊了。”
孟星河笑得开朗:“朱姨好,许久不见,怎么朱姨看着越来越年轻了?您瞧瞧,我这皮肤都快比不上朱姨您的啦!”
李武娘被孟星河哄得乐呵呵的:“这孩子,就是会说话。”
又瞪了一眼李武:“你啊,给我学着点!”
李武跟在他娘后头无奈的给了孟星河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孟星河咧嘴一笑,十分欠扁。
孟星河随意挑了个位置落座,赵让就坐在他隔壁,他家除了他还来了两个兄弟和两个妹妹,人丁格外兴旺。
受不住这边的吵闹,赵让打了个招呼就直接来了隔壁同孟星河坐在一起。
适时,虞晚正坐在孟星河下首和孟星河说着什么,微风拂过吹起一截面纱露出洁白如玉的脖颈来。
赵让一只脚跨进来:“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孟星河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你还来打搅我和晚晚?”
赵让拱了拱手认错,但不悔改:“行行好,好容易有机会,也容我品一品你带来的雨前毛尖。”
孟星河知道自己这位好友的性子,他侧耳倾听了一会儿隔壁的声音,夹枪带棒你来我往损了一箩筐的话,马上就懂了,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行吧,便宜你了。”
“阿菁你替我把茶泡上。”
赵让回了个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