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不仅仅是仵作,所有的人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云景。
云景伸手指了指尸体,“仵作,劳烦你将她的鞋袜脱下来。”
仵作抬头看向县官,作为资深的仵作师父,他从未验错过,云景的话,一瞬便是挑战着他的权威。
县官此时也是有些诧异的看向南宫夫人,似是在等待她的指示。
然而这时堂外的人群中,却有人说道,“脱啊!不是说要让她心服口服吗?若是不这般,又怎能让人心服口服啊?”
“对啊!脱!脱!”
“脱……”
一时间,堂外的百姓纷纷叫嚷了起来。
而云景更是闻声一瞬转过了头,那声音她认得,那可不就是秋平吗?
但是这时秋平却并没有看她,只是更加嚷嚷道,“莫非大人是要徇私枉法吗?”
“大胆!”县官怒而又是拍桌,“本官断案,岂容你们这些刁民在这里说三道四?此案认证物证俱在,云氏薄…”
然而,还未等他把话说完,南宫夫人倒是极其平静的开了口,“大人,既然云氏这般笃定,那就依了她吧!不然,世人反倒是认为我南宫府徇私,大人认为呢?”
县官闻言,这才收敛了怒气,然后指着堂下的仵作道,“还不快去,本官倒要看看,她还能闹出什么名堂。”
仵作脸上有些为难,但是却无法违命,上前,脱掉了印雪的鞋袜。
众人一瞬都伸长了脖子,而当那白.色.的袜子从那已经肿胀得变了形的脚上脱下来时,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变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仵作有些难以置信,适才分明没有啊!
但是云景此时却是更大声问那仵作,“仵作,你现在告诉大家,她那指甲上是否如我所说的,出现了鲜红的血斑?”
仵作低着头回禀那也有些看傻眼的县官,“禀大人,此女的脚指甲上却是出现了鲜红的血斑,但是……此女是中毒而亡,这……”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南宫夫人一瞬那张雍容华贵的脸也紧绷了起来,目光冷冽。
南宫胤也是不可思议,但是即便这样,又能说明什么?
而龙葵此时一瞬抿唇站直了身子,于适才柔弱的样子派若两人。
堂外的百姓们不由得也是议论纷纷。
云景缓缓道来,“仵作,你既然是仵作,应该也懂药理,普天之下,能让死人身上出现这样血斑的毒草似是只有一种吧?”
仵作一瞬被云景点醒,转而忙道,“禀告大人,容小人重验一次。”
县官一脸不知所措,但是这时堂外的百姓们又是纷纷嚷嚷着要求仵作重验,无奈下也只得答应仵作重新将尸体带下去验尸。
片刻后,仵作验完了,折返时也得出了新的结论。
“大人,此女确实是死于中毒这点不假,但是此女之所以会死,却是因为误食了罗曼毒草,那是一种慢.性.毒药,不会立刻至死,但是毒发时定如此女一般浑身肿胀,且皮表布满血丝。”
“那适才你说那断肠草与耳鼻菇又是作何解释?”
“那应该是毒发时,被人又喂下去的,因为,罗曼草本就是慢.性.毒,所以毒发后,却不会那么快速的死亡,所以下毒之人,之后又给她加了这些药,才导致此女死亡!”
“那……这……这……”县官闻言后,一瞬是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这时一旁的师爷又上前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
县官一瞬又定了定神道,“如是这般,云氏也逃脱不了干系,定是云氏在参茶中加了断肠草,才导致了此女的死亡!”
“对!云景你说过,今早你却是去厨房在那参茶中下了毒,这点整个南宫府上下都能作证,你是抵赖不了的!你就是杀死印雪的凶手!”南宫胤即刻振振有词。
这时,云景反而笑出了声,转头,她又问已经浑身汗湿的胖子,“方丰宝,你说今早瞧见我了,而我适才在府中的时候是不是也说了,我是穿的小桃的衣衫去的,那请问我穿的是何衣衫?”
胖子本就已经吓尿了,原本以为这景夫人很快就被定罪了,没成想,竟然最终又将问题扯回到了自己身上,他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深呼吸了许久,这才抬头到,“是……是……府中丫鬟的衣衫,是……是一件芙蓉色的衣服,对!和府中丫鬟一样的衣衫。”
而当胖子一说完,就连南宫胤都惊得睁大了眼睛,更莫说此时南宫夫人以及龙葵的表情了。
云景目露挑衅的看向那三人,最后落落大方的对大堂上的县官拜了一拜,“大人,我想这足以证明我的清白了,此人分明就是故意诬陷与我,我今日确实去过厨房,确实也是穿的我丫鬟的衣服,但是我的丫鬟是我从娘家带了丫鬟,所以她的衣服跟府中所有的丫鬟的衣服都有区别,这点,南宫府上下都能与我作证,所以更不可能是他口中与府中丫鬟一样的衣衫。”
胖子一瞬整个抖得浑身的油都直往外冒,慌慌张张的又说,“不……不……适才我太紧张了,不是芙蓉.色.的,对了!我想起来了,是桃粉.色.的!对,当时景夫人穿的是桃粉色的衣衫。”
云景不屑的挑眉,又问,“但是我记得,今早你当着南宫府所有人的面,你可是说见到的是我的丫鬟小桃,你这会儿又说是我穿的桃粉色的衣服,你确定你看清楚了?”
这时,南宫夫人抬眸朝